老爺念在自己鞍前馬後跟他這麼多年,定然不會為難於自己。
地上的翟凌霄聽到蘇宛的話,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兩圈。然後大叫著說道:“我剛才說錯了!我第一次見你,你是坐在馬車之上的,我剛才記錯了。”
一邊的大夫人小心的拍拍胸膛,幸好這人還沒有笨到家。知道自己現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沒有將自己給說出來。
翟凌霄的話蘇宛早已料到,她微微一笑,接著問道:“就算你在街上偶然看到我一面,自此朝思暮想。可是侯府守衛森嚴,你是怎樣進到侯府之中的?”
馬車之上都有威武候府的標誌,有心之人僅從標誌之上就能知道這是哪家侯爺的馬車。翟凌霄既然是個採花大盜,肯定對於這些東西極為精通,所以才能找到威武候府上來。
聽到蘇宛的問話,翟凌霄的冷汗津津而下,良久之後方才嘶啞著嗓子喊道:“我可是京城之中最出名的風流郎君,區區侯府之中的侍衛怎麼能擋得住我?”
站在翟凌霄身後的李洪生面皮發紅,侯府之中的侍衛都是由他一手操練,晚間的巡夜也是由他安排,今日讓這翟凌霄溜進來已經是天大的過錯,沒想到這小子竟如此地看不起自己。
只不過侯府之中的守衛極為森嚴,晚間後院巡夜的侍衛更是一百五十息就會巡過一圈,若不是提前有人通風報信,那這翟凌霄的功夫一定十分了得。
李洪生心中很是佩服翟凌霄的功夫,蘇宛心中卻在冷笑。侯府的侍衛自然擋不住翟凌霄,因為翟凌霄在臨來之前,定然已經有人將侯府後院的巡夜圖交給了他!
蘇宛心中雖然很清楚,但是面上卻假裝出一副驚訝之色問道:“既然你如此厲害,那你又怎會被侯府侍衛擒住?我問你,你是如何避過後院巡邏侍衛的?”
原本得意洋洋的翟凌霄聽到蘇宛的話,陡然垂下了頭。若不是有人出高價,並且再三擔保不會出問題,就是借他三個單子,他也定然不會去闖威武候二小姐的閨房。
只不過這次的價格給得極高,主顧又事先將侯府之中侍衛巡邏的路線畫給了自己,甚至就連侍衛換防的時間都清晰的標註出來。自己自覺萬無一失,這才鬼迷心竅接了下來。
沒想到,剛進房中,自己就被人踢翻在地,隨後五花大綁押到這裡。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咬著牙關撐下去,自己手中握著主顧的把柄,她不敢不救自己。
想到這裡,翟凌霄說道:“只能怪我運氣不好,沒想到你對我早有提防。至於後院的巡邏侍衛,以我的功夫,他們根本發現不了我。”
聽著翟凌霄聲嘶力竭的自辯,蘇宛冷冷一笑。現如今她有十分把握能肯定,這人就是大夫人派來壞自己名節的。只不過霍靖提前發現,然後傳書給自己示警,自己才能躲過一劫。
蘇宛淺笑著蹲在翟凌霄的面前,看著他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再不說實話,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今晚若不是有霍靖傳書示警,只怕現在自己已經被這人給侮辱了。到了那時,自己在與大夫人的爭鬥之中定然處在下風,甚至會因此功敗垂成。
看著面前蘇宛溫和的笑容,翟凌霄不知為何忽然感到一陣寒意。他定了定神之後才艱難的說道:“我剛才說得就是實話。”
蹲在翟凌霄面前的蘇宛收斂笑容,輕嘆了一口氣,“既然你不想說實話,那我就只能想點別的辦法了。”說著站起身來對翟凌霄身後的李洪生說道:“掌嘴,掌到他想說為止。”
站在翟凌霄身後的李洪生正生著悶氣,聽到蘇宛的話之後,咬著牙答應了一聲,然後將翟凌霄拖到外面掌嘴。
啪啪的巴掌聲音從外面傳到廳中,翟凌霄的慘叫剛開始還有,到後面卻只剩下一股嗚咽之聲。看到蘇宛竟然變得如此冷厲,廳中眾人都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不一會,掌嘴的聲音停了。李洪生拖著兩腮高高腫起,滿嘴鮮血的翟凌霄走了進來。將翟凌霄扔在廳中之後,李洪生抱拳對蘇宛說道:“小姐,掌嘴完畢。”
蘇宛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碗,櫻唇微微張開,將茶水吹的涼了一些,然後輕輕抿了一口,放下茶碗之後問道翟凌霄:“現在你能說了嗎?”
趴在地上的翟凌霄雙目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大夫人,然後轉頭看著蘇宛,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剛才說的就是實話。你要不信,就打死我吧。”
看著滿嘴鮮血卻仍舊不肯說實話的翟凌霄,蘇宛玉手在旁邊小桌上重重一拍,聲音之中帶著怒氣呵斥道:“實話?你說見過我一面,卻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