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剛才那個小偷明明是拿著東西進來,空手出去的,東西怎麼會不見呢?
瓦西里敲起了牆壁,明娜恍然大悟,便在地板上蹬來蹬去,忽然發現屋角有塊地板的顏色比其他地方地深一些,踩兩腳。聲音也不太一樣,連忙抬頭看瓦西里,對方也正好瞧過來,兩人一對視。後者立刻轉身去門後拿鐵鍁。
這時明娜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忙“噓”了一聲:“好象有人回來了!”瓦西里側耳細聽:“兩個人。一前一後,前面那個就是偷東西的人。”他把明娜拉到門後躲好,自己則拎著鐵鍁跳上另一邊的櫃子,高高舉起。明娜看得一頭冷汗,有些可憐即將進門的人。
先一步進門的小偷,一眼就看到屋內的情形跟平時不太一樣,心中警報大作,忙往後退了一步,正好避開頭上揮來的鐵鍁。卻沒躲過接著迎面揣來的一腳。大叫一聲,仰面倒了。跟在他後面的人見狀不妙。轉身就逃,卻被明娜丟了張椅子過去,砸中腦袋,頓時眼冒金星,癱倒在地。
瓦西里“嘖嘖”幾聲:“夠疼的,真可憐。”明娜白了他一眼,說得好象他沒打人似地。
十分鐘後,一大一小已經捆好兩個小偷,審問清楚了。這兩人是慣偷,習慣得手以後把東西藏到這間房子裡,當天就出手賤賣,剛才他們出門,是聯絡熟悉的買家去了。明娜暗暗慶幸,先前沒聽瓦西里的話。
瓦西里從小偷處得知開啟地板上暗格的正確方法,已經把自己和明娜的物品收回來了,又翻看起其他盜來的物件,一邊翻一邊感嘆:“看這個錢袋,就知道主人一定不是什麼有錢人,你們有夠過分的,居然連窮人都不放過……哎?這個是做生意的契約書吧?還有這個是借據……我說你們怎麼也不事先挑一挑?這種東西偷回來,對你們一點兒用都沒有,但當事人會很煩惱啊。”
“和錢放在一起的,偷的時候一起拿回來了……”小偷縮著脖子,害怕地小聲嘟囔。
“居然還有信件?!”瓦西里完全沒聽進他地話,自顧自地翻,“你們開啟看了?真沒道德,哎?這個人的名字挺熟的啊,難道是我認……”他忽然閉了嘴,睜大了眼睛把那信封上的字從左到右看了一遍又一遍,猛地轉頭盯著小偷們:“這是從哪裡偷來地?!”
小偷更害怕了:“這……這是一位貴族老爺身上的……我看著象是貴族……早上才偷到地,有、有什麼不對嗎?”
瓦西里臉上神色變幻,明娜看得奇怪,正想問他怎麼了,卻看到他驀地把那信和放在同一個袋子裡的另外幾樣東西塞進自己的包裡,只抽出幾樣值錢的,比如鑲了紅寶石的筆和幾個寶石領針,又把一個筆記本的織金錦封面撕下來,一起丟給小偷們,道:“如果我是你們,就馬上把這些值錢的東西賣了,要是有人來問,就說其他的東西沒用,全都丟掉了。絕對不要說出你們看過那封信,知道嗎?!”
小偷吞了吞口水:“那、那封信……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瓦西里淡淡地道,“但你們如果想活命,最好不要說實話。”說罷不管那兩人慘白的臉色,拉起明娜就要走,忽然好象想起了什麼,便回身從那些被盜地東西中,找出檔案等不值錢地東西,一古腦兒帶走了。
明娜見他走到僻靜處,就把那些東西全都點火燒掉,其中就有他剛才提到的借據和契約,不由得皺了眉:“你不是說這些東西對我們沒用。但當事人卻會很煩惱嗎?為什麼要燒掉?”
“如果想要掩飾什麼,就要把尾巴掃乾淨。”瓦西里看她一眼,微微一笑。“信地主人一定會找上那些小偷,就算我們囑咐過,但如果他們發現其他不值錢的東西都在,只有他們的不見了,一定會起疑,倒不如我主動把這些痕跡全都消除了。”
明娜受教地點點頭,忽然好奇地湊了上去:“那封信裡寫了什麼呀?”
瓦西里怔了怔,一臉苦笑,摸著裝有信件的袋子,躊躇許久。才道:“明娜,我記得神父曾向我提過,有兩個客人向他打聽你地事,他覺得那兩人有些眼熟,很可能是以前見過的伊斯特貴族,但又不敢肯定。你見過這兩個人嗎?能不能描述一下他們的樣子?”
明娜有些奇怪,想了想,便道:“那兩個人,一個有四五十歲了,一個二十來歲。都是栗色頭髮,老地長得有點胖,還挺著個小肚子,年輕的很瘦。頭髮卷卷的……對了,他臉上有個指甲蓋那麼大的黑痣!還有。他的眼睛看我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身上發毛。”
瓦西里輕籲一口氣:“果然是他們,福克斯父子……我早該想到的,他們忽然在威沙出現,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