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準備宵夜,已經大發了一通脾氣,說把你餓壞了。等會兒見我這般不尊老,還不拿鞭子抽我。”說完笑吟吟地看著安婭。
安婭被她逗得說不出話來,頓了一頓才笑道,“沒事,他不敢。不然我拿鞭子抽他。”靜香笑著撲到在床上,摟著安婭兩人一通大笑。
等安婭梳洗完和靜香並肩出來,譚易江原本坐在客廳看報紙,抬頭一見就楞在那裡,然後就是瞅著安婭猛笑。她身上正穿著MIU MIU新款的白色秋裝,很甜美的少女風格,越發顯得安婭小,和12歲的靜香站在一起像個大姐姐。安婭不明白他為什麼,走向餐桌時偷偷問他,他沒忍住只得實話實說,“以後可不敢讓你穿成這樣,不然帶出去別人還不把我當戀童癖。”氣得安婭想發作,但礙著譚易汝兩口子在又不好發作,因此板著臉不肯坐在他旁邊,拉著靜香遠遠坐在桌子對面。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飯,譚易江不停地往安婭面前夾東西,“這個生煎包你一定愛吃,不是說小時候最愛吃媽媽做這個嗎?”“嚐嚐這個酥皮芋蓉盅,是不是和你們那裡至尊鯊魚的一樣好味道?”
安婭卻一直不肯理他,也不肯吃一口他夾的東西。靜香不明白兩人在搞什麼,只是不停地瞅著他們,最後忍不住悄聲問,“媽媽,人家都說熱戀中的男人都傻乎乎的,大概就是說小舅舅這樣吧。”那聲音雖然小,可一桌子的人卻都聽見了,逗得吳森明和譚易汝大笑不已。譚易江卻並不介意,大讚靜香說得是至理明言。安婭禁不住笑出來,順手把面前的蟹粉小籠遞給他,譚易江只覺得那笑幾乎又讓自己醉過去。
吃完早飯,譚易江開著那輛小跑送安婭回家,不過這次卻不敢再開那麼快,在北京擁堵的車流中一聲呻吟,“要是秋子知道我把他送的這車這樣開法,肯定笑死。”安婭冷眼給了他一瞥,他立馬沒聲,乖乖繼續開車。
自從譚易江求婚後,安婭就一直堅持要住在自己租住的小屋,再不肯去他那裡。譚易江知道她介意名聲,也就不說什麼,雖然每天城南城北跑得辛苦,可卻風雨無阻。
此後幾周,安婭卻鬱悶的要死。原本辭職之後想休息一段再找工作,可那知道這期間折騰出這麼多事情,更沒有算到一個月時間裡竟然就和譚易江訂了婚。
她前一週在網上投了一份簡歷,是一個不錯的廣告公司,對方人事部很快通知她去面試,她也沒和譚易江說自己興高采烈地就去了。
可上了電梯就遇到一個熟面孔,她想了半天也沒認出對方只好一直微笑著,對方卻很快認出了她,“哎呀,譚家少奶奶呀。來我公司有什麼事,你要有事讓你家易江打個電話就得了,還勞煩你自己跑一趟。”
在門口負責接待安婭的小秘書一聽傻眼了,忙叫了一聲“高總”。安婭才想起來這人姓高,之前在訂婚典禮上見過,好像他之前是譚易江父親的老部下,專業後從了商。
安婭微微覺得尷尬,但還是說了自己是來面試的。高總大笑,“你哄我吧,你大姐夫開著森明那麼大一家廣告公司,你來我這裡上班?不過你要真想來我這裡,我當然是熱烈歡迎的,譚部長當年在部隊裡可是很照顧我的。”說完就叫來人事經理,要求給安婭安排一個總監的職務。安婭嚇得連忙擺手,她也知道自己這次面試是沒戲了,真要留下來只會讓對方和自己都難堪。客氣地推辭著,最後幾乎是奪路而逃,出來後肚子裡有氣忍不住給譚易江打電話,“都怪你,現在我成無業遊民了,那裡還敢請我。”
他那邊可能在開會,因此還能聽到周圍人很認真地彙報工作的聲音。所以譚易江壓低了嗓音小聲哄著安婭,“沒事,沒事,不行我養你,又不是養不起。對了,要不你來星際得了,反正我天天都想見到你,不如咱們夫唱婦隨?”安婭原本是想訴訴委屈,被他這麼一搞更加火大,把電話一掛不去理他。
這兩天很冷,初冬的北京街頭人們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裝。安婭閒著沒事,想到前兩天去看望手術後的薛姨,自己主動提出給她織一條圍巾,惹得薛姨開心了很久,因此就轉到商場裡想買些毛線。
手機響起,安婭原本以為是譚易江氣得不肯接,但那鈴聲卻很堅持無奈逃出來一看,手一哆嗦,差點從手裡滑下去。那麼熟悉的號碼,儘管想忘記,可已經撥打了千百遍,已經成為了生命裡的一道痕跡,怎麼忘記的了。
沉吟了一會兒,定了定情緒才接通電話,“安,我是姜澎。”那樣熟悉的聲音,那樣親暱的稱呼,可隔著萬水千山,時光流轉,早已物是人非。
驚突變(3)
“你好,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