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問東問西談這說那,最後甚至臉上帶著為難的表情,“怎麼聽說你和姜澎分手了?不是真的吧。哎,真令人遺憾呀,你倆當年是多好的一對兒,誰分手也沒想到你倆會分手呀。聽說他攀上老闆的侄女,家裡巨有錢的……”
安婭腦子一下子炸開,頓覺啞口無言。對來和自己客套了這麼久,原來想說的竟然是這一句。難怪剛才自己還奇怪,大學時候彼此並不熟,加一塊說的話也不如今天這會兒說的多,原來人家想看到就是你的難堪。如果是真正的朋友,就絕不會這樣無理地問她這樣的話題,蘇洛就是如此,從頭至尾只有一句話,“我覺得你比那個吳某某好多了,不選你是姜澎走寶。”在蘇洛的眼裡,安婭永遠是最好的,這樣的朋友才是真朋友,而不是等著看你笑話的偽小人。
安婭自覺無話可說,也覺得這完全是自己的私事,並無向全天下人解釋的原因,心裡一氣不覺就想離去。還沒等她轉身,身側就伸過來一雙有力的手臂,很自然地就將安婭手裡的塑膠袋提過去,抬頭一看,正撞上譚易江含笑的眸子。
“婭婭,我等得胃都抽筋了。你也不心疼心疼我,等會兒罰你餵我吃。”他說的隨意自然,彷彿兩個人一直就是這般的親暱。安婭想回口,卻覺得無力,也不願意在無謂的人面前和他做無謂的爭論,也就隨他去了。
但是魯小娜看到譚易江,臉色卻變得比天氣都快,先是驚疑,再是崇敬,來回打量著安婭和譚易江。過了一會兒,才小聲地說,“安婭,你男朋友呀?”
還沒等安婭說“不是”,譚易江自己就主動伸出手,“哦,我叫譚易江。”不過他只做了個伸手的動作,就拎了拎手中的塑膠袋錶示自己的手正佔著,騰不開手。其實譚易江完全可以將袋子換到另外一隻手,只不過那隻手此時正緊緊地抓住安婭的手,看身邊的人沒有反抗,他怎麼捨得鬆開,再說面前這個畫著濃妝的女子聽到他的名字一雙眼睛瞪得牛鈴那麼大,他自覺自己不願意和她握手。再也不會見的人,何必和她裝腔作勢。
也顧不上對方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譚易江拖著安婭的手就上了車。開啟車門,把她塞到副駕駛的位置,然後才繞回一側坐在駕駛位,放好手裡的袋子,不由帶上看玩笑的口吻,“喲,不救請我碗雲吞,你至於心疼成這個的樣子嗎?”
被他這麼一逗,安婭不由一樂,原本的不快自然無影無蹤,不過卻裝做很為難的樣子,“要是一晚雲吞就把你打發了,倒省事了。只是不知道你接下來還要鬧著去那裡吃,你要是去希爾頓飯店的連天閣吃個自助我還請的起,要是點菜就免談了,我可是工薪一族。”
他聽後哈哈地笑,“好,心意我領了。就這碗雲吞算數。”他今天的情緒出奇的好,唇畔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安婭也自然被這種情緒感染,不由笑靨盈盈。
車子開動,兩個人隨便的聊著。後來不知怎麼就說到廣告,譚易江卻好像有話要說,“其實我有時都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的廣告越做越奇怪。”
由於剛進入這個行業,安婭很願意聽取別人的意見,因此側過身子很耐心地聽他講,“我現在開啟電視,總是聽到這樣的廣告詞,‘用餐時,你的腹部是否有滿脹感?’,“你是否因為體毛過多而痛苦?’‘你正在為頭皮屑而苦惱嗎?’,這都是什麼話呀,我估計連我媽都不會這麼直白地問我的隱私,怎不知道那些搞創意的人是做什麼的。這樣的廣告實在是糟糕透頂。”
安婭原本以為他有什麼高談闊論,這樣聽來不覺哈哈大笑,再想想又覺得他講的確實有道理,不由大大誇獎了幾分。譚易江明顯屬於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型別,幾句好話就把他哄得開心的不得了,話自然也多起來,笑話一個接著一個,逗得安婭笑得眼淚都飈出來,腰都直不起來了。
譚易江選的地方,離安婭學校也不遠,正面對著北大校園的一角。下了車,穿過一條幽靜的石子路,就看到了一座平房小院。清麗優美的黃昏時節,這裡摒棄了都市的喧鬧,就這樣掩映在蔓密的花草中。金風吹起,週週有不知名的花香,濃郁的,淡雅的,清甜的,混合在一起有如夢境般。整座房子則模仿日本傳統的建築風格,石階,庭院,長廊,初步進去就覺得溫潤的涼意如一襲華美的絲質長袍貼上你的肌膚,在燥熱的夏日有說不出的清涼舒爽。
這是一處精巧的日本料理店,譚易江似乎經常來,因為店員一見到他,就笑容可親地走上來,引著他們往院子深處走,並不多問什麼。而且還隨口說著,“譚先生好,今天有剛剛從日本九州島鮮運來的飛魚,肉質鮮甜爽脆,在這夏天裡吃,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