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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鬱悶,甚至有點氣憤。

但我會堅持自己的風格。寫小說的初衷也是為了鍛鍊自己的文筆。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呵呵,苦笑……飄走,繼續碼字。

訴衷腸(4)

房間裡開著空調,但他卻吃的滿頭大汗。安婭看到,隨手遞過去一張紙巾,他卻並不伸手接過,只是伸著脖子把臉湊到她跟前,示意要她幫手。安婭猶豫了一下,也就把紙巾放下,裝作沒看到。但他不依不饒,繼續伸著脖子,像小孩子借寵撒嬌異樣,樣子十分滑稽,安婭一樂,心一軟也就隨手替他擦了兩下。譚易江只覺得那皓腕如冰雪,並無帶任何首飾,不似很多時下女子那樣帶著一串又一串的手鍊,叮叮噹噹悉悉索索好像聖誕樹般。但覺一種熟悉的馨香縈繞在鼻端,心念一動,突然伸出手握住,“安婭,我們交往吧。”

安婭心裡一驚,那紙巾不由落下,她的目光隨之而去,只覺那團白色的紙巾沾著汗漬籠成一團,緩緩墜下,彷彿如自己的心,被人拉開來扯出去壓扁過撕裂開,早已糾結得不成形狀,再難平復,永難復原。突然就沒頭沒尾地問了譚易江一句,“還記得我們在羅馬時,看過一次《羅馬假日》嗎?”那話語輕靈,彷彿夢囈般,低低的,遠遠的,虛無而飄渺,說這話時,思緒不由也跟著飛遠。

微笑從嘴角逸出,譚易江卻沒有察覺她的失神,只是記得那日在西班牙廣場,她遞給他冰激淋的時候就那麼隨口一提,“在《羅馬假日》的場景裡像安妮公主異樣吃一次冰激凌,已經很幸福了。但要是在羅馬能看上一場《羅馬假日》,那就好了?“語氣惆悵而帶著期望,不由讓他心動。

那麼老的片子,義大利人估計早就看的膩味,因此並沒有一家電影院還在放映。譚易江偷偷地按照報紙上的電話一家家電影院打過去詢問,最後才掏高價和一家電影院談妥,約好當晚就在旅館旁邊的一個小廣場露天放映《羅馬假日》。

晚上的時候約她出去吃晚飯,安婭那天玩得進行已經累極不想動彈,譚易江不知道花了多少口舌才把她哄出來。幸而吃飯的餐館披薩香脆誘人,雜菜湯口感香濃,兩人吃的開心。溜達回旅館的路上,月光婆娑旖旎,兩個人並肩走在幽靜的小巷裡。《Am I That Easy to orget》悠長音樂聲響起,她不由站定側著頭傾聽著,他注意到兩個人的影子投在地上,重疊在一起,心底不由祈禱這巷子再長一點才好。等走出巷子自然要從約好的小廣場經過,正看到黑白的影像投影在幕布上,演繹著那段經典的情節,吸引了很多遊客圍觀。她只瞟了一眼,就大叫著牽著他的手飛奔而去。

他們兩個去得晚,只能站在比較靠後的位置,周圍的外國人大多高大威猛,越發顯得她矮,她努力踮著腳尖目光卻依然越不過排在前面那些壯漢辣女的肩膀。安婭急著向前,伸手拽過他拉著他的手在人群擠擠扛扛想往前擠,回頭時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我簡直太幸運了,期盼能來羅馬竟然抽獎中了;巴望著能看《羅馬假日》,竟然就在街頭看到了。你說,我是不是太幸運?”

只那麼一點小小的滿足,卑微的幸福,就已經讓她如此的開心。譚易江心頭一種久違的快樂升騰著蔓延著,那幸福感染著他,他回想起6歲時當自己終於可以第一次見到父親時站在門口時的期盼,響起在21歲美國留學時自己研發的軟體終於等來投資人的認可……這樣的幸福在他記憶裡數量有限,不由令他覺得,這一刻幸福如花,快樂地綻放。

電影的對白入鄉隨俗地變成了義大利語,兩個人完全一句也聽不懂,但那故事早就鐫刻在心底裡,那裡還用看字幕。看過多少次的畫面,但安婭依然看得那般入神,渾然忘記了她拽住他的手不知何時被他籠在手心,她的心正隨著那一寸一寸移動的膠片在陶醉沉迷,跌宕起伏,悲歡交加。面前光影忽明忽暗,但譚易江的一雙眸子裡,卻只有眼前這個人的倒影,直直逼到他心裡。

人所周之的浪漫愛情,經典於世的悲愴結局,面畫漸漸隱去,周圍人群中不由發出唏噓的嘆息。安婭當時也如此刻般迷離,仰著頭問他,“為什麼那般相愛的兩個人,竟然因為現實的差距,只能把這段愛情當做春夢一場?為什麼那般相愛的兩個人,卻要因為世俗的偏見,從此成為陌生人?” “你難倒沒有看出,記者招待會上,他們兩個就那樣四目相望,雖然沒有語言交流,但那眼神已勝過千言萬語,為什麼這樣的相愛卻得不到童話的幸福。”

這樣的疑問,世人已經問過多少次,答案又是那般顯而易見。她問的那樣傻,但譚易江卻並不覺得。只是目光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