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出一個不置可否的答案。
“傻瓜,因為哥哥向女主角保證,‘我們會美滿的生活在一起,親愛的。我們會造條小船航行在太平洋上,就像康蒂基號一樣。或者去攀登安納普娜山那樣的最高山脈。’這樣的甜言蜜語,那個女人當得住呀。所以你也要這樣哄我開心才行。”她笑著揹著電影裡的經典臺詞。
此刻,她轉過後來正逆著光,忽明忽暗的光影在她頭頂髮際跳動著,素淨的好像芙蓉花般的臉龐朦朦朧朧,噙著調皮的笑意。譚易江的心裡突然有絲奇妙的感覺,那惱人的□一點點瘋長開來,幾乎像醞釀中的火山隨時都會爆發。他下意識把她往自己懷裡拉的更緊,緊緊地箍住她馨香溫暖的身體,思念她,渴望她。每一晚都是這樣地思念她,渴望她,明明知道不能,可卻停止不了思念她,渴望她。
見譚易江一直楞著不回答自己,安婭微微有些訝然,房間裡很暗,她沒有仔細去看他的表情,只是低頭又捻起一顆餵給他。伸手到他唇畔,他卻依然無動於衷,安婭這才抬起頭望過來,只見譚易江頓在那裡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目光中有種異樣的神采,即使在昏暗的黑白片明暗不定的光影裡,她都看到他的眸子裡跳動著欲能燒透天際的沖天火光。
安婭心一慌,手抖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忙張口含住她指尖的果實,但卻故意順勢噙著她的手指,她的指尖微涼,含在口中像是隻爽口的草莓冰棒,但卻在他心底迸發出一種快樂至靈魂的快感。
他咬的很輕,安婭只要一掙扎就可以掙脫開,但她卻沒有動,就那樣痴痴地望過來。
酥而麻的快感順著指尖嗖地傳到心底,安婭知道有一些命中註定的事情要發生,因此並不再那麼害怕,她只是努力仰著頭望著他,想在他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果然他的眼裡只有自己,那樣笑意盈盈地執拗地望著過來。
安婭不知為何輕輕一笑,身形隨著笑意微動,如瀑的髮梢順暢地滑過譚易江的胸口上,酥酥的,他不由把那含住的指端深深吮著。口腔裡那顆草莓早已被擠破,細滑的果肉像是甘醇的果酒,帶著醉人的酒意滑入喉中,落到心底,人就醉了。
安婭起先難免還是害羞膽怯,身子縮回了一下,但卻很快控制住自己。過了一會兒,他靈巧翻飛的舌頭舔得她實在太癢,忍不住格格笑起來,急得她忙嚷著說,“你怎麼像小狗一樣,隨便咬人。”她眼波流轉,巧笑徠兮,那明朗笑容晃著譚易江的眼睛,他的心一震,就猛地扳過她的肩膀鎖住她的唇。
和想象中一樣美好,她的唇軟糯的就像顆甜草莓,他已經很久不敢這樣深深地吻她,那思念許久的甜美滋味帶著滾燙的熱度,滲入他的心底。心臟強有力地一收一舒,那滋味隨著血液擴撒到四肢百骸,他整個人都彷彿化在甜而糯之中,難以自拔。
安婭的眼睛明亮有神,譚易江清晰地看到那裡面藏不住的笑意,他的心慢慢放下,吻了那麼深,吻了那麼久,直到安婭幾乎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輕輕拍著他的胸口,譚易江才慢慢不捨地鬆開。卻並沒撤離多遠,而是將她的頭緊緊地扣住抵住自己的額頭,鼻尖觸著鼻尖,眼睛對著眼睛。安婭急促的呼吸中都是他鼻翼喘出的粗氣,手心感受的是他胸腔裡震盪巨響的心跳,整個人都被他全身迸發出的濃烈情感淹沒。
被自己摟得那樣緊,她的身上微微蒸出幽香的汗意,譚易江被燻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心中的渴求卻越來越強大,叫囂著擁擠著要從他身體裡爆發出來。他伸手想解開安婭的衣服,可手顫抖的厲害,她身上那件輕暖的繡花睡衣的老式盤扣又那樣的細密,他急的扯了兩下都沒有扯開,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密密的汗不知何時佈滿額頭。安婭躺在他懷裡,心疼地伸手撫上他額角,想幫他拂去幾縷溼噠噠的碎髮。她的手心剛才貼著玻璃盤子,因此冰冰冷的好像玉雕的,激靈靈凍得譚易江一哆嗦,心裡霍然一驚身子一震,手臂立即就鬆開,安婭猛地落在沙發上,雖然並沒有摔疼,可心卻疼得厲害,不知為自己,而是為他。
譚易江懊惱的眼神中有著受傷的憔悴,眸子中迷亂狂野的星火一點點滅下去,他迷惘地甩了甩頭,繃直的身體往後一退,刻意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安婭緩緩伸出手,輕的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遠的像隔著一個光年那麼久,但還是觸到他的眉心,“別走。”安婭說的艱難。
液晶大螢幕上還在上演著一幕幕愛情喜劇,陰差陽錯,曲折離奇,纏綿悱惻,佳偶天成。
赫本飾演的Sabrina最終選擇了和哥哥在一起,好萊塢愛情喜劇標準的花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