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當初沒有選擇忍下那口氣呢……”
她自責的說著,哭的越發傷心。
“所以你覺得那是你母親的冤魂回來找你了?”
胤睚突然開口,面上盡是嘲諷之色,他不屑的嗤笑一聲,“愚蠢。”
正不知如何安慰顏祈,聽著她的過往心疼不已的蕭華頓時衝冠一怒為紅顏,他頓時憤怒的站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胤睚漠然的看著他,輕輕撫摸著顏鳶柔順的長髮,不為所動。
顏鳶蹙眉,頓覺不爽,“蕭華,他如今是我丈夫。”
蕭華愣了愣,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顏鳶直呼他的名字,看來是真的動了氣。
他有些訕訕的坐回顏祈身側,滿臉歉意。
“是我……還沒從你們的身份轉變中適應過來,抱歉。”
“無事,胤睚的言辭也太過……不當了些。”
顏鳶復又看向顏祈,不再理會關心則亂的蕭華,冷靜道:“哪怕世界上真的有鬼,你母親臨死前拼命也要保護你,那她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的,怎麼會來找你索命呢?也許……”
她沉吟了一下,蕭華和顏祈一起抬頭,緊張的看著她。
“這只是我的猜測,也許……我們是被人算計了。”
“可是什麼人會算計我呢……”
顏祈猶疑的思考著。
“……我也想不到,那就只能靜觀其變了。”
三人在搖曳的燭火中沉沉睡去,徒留胤睚還保持著清醒。
他溫柔的看著懷中的顏鳶,在搖曳的火光中,一個與他別無二致的人風塵僕僕的走進山洞。
那人面無表情的走到胤睚身側,一個閃身便與他融合在一起。
就在二人合二為一時,胤睚眸中極快的劃過一抹紫光,就著昏黃想火光,他緩緩抬起另一隻空閒的手,那尖銳冷利的指甲上,正掛著一塊帶沾染了血跡的布料。
漆黑的樹林中,只有幾絲月光照映在腐爛的落葉上,那中間一塊狹小的空地中,似有什麼人負手而立。
“九夜大人!九夜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一個細小興奮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它的體型只有一隻兔子大小,正蹦蹦跳跳的朝著男子的方向而去。
“如何?”
那人出聲詢問,低沉聲音中透露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優雅,赫然是個男子。
那小東西落在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上,一束光芒恰巧照耀到它身上,竟是一隻毛茸茸的小松鼠。
“嘰咕跟著九方羅盤所指的方向一路尋去……卻……卻……”
它支支吾吾的說著,拿大尾巴遮住了臉頰,做出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來,小心翼翼的看著那男子。
“恩?”
那男子再次出聲催促它答話,語氣中完全聽不出喜怒。
“九夜大人……這這這……這不是嘰咕的失誤啊!嘰咕怕他們起疑,於是設了一個陷阱引誘那兩個笨蛋,果然也成功將那命數詭異莫測的人也一起引來了。只是……被引來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嘰咕實在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逆天改命之人……”
“一男一女?”
男子在嗅到空氣中一絲極淡的血腥味,話鋒一轉。
“你受傷了?”
“……是。”
小松鼠的大尾巴無力的耷拉下來,在月光下轉過身。
它穿著一件小衣服,只是那背上的一塊布料早已不翼而飛,徒留三道血淋淋的爪痕,毛皮翻卷,看上去傷的極重。
“是誰幹的?”
男子在見到它背上的傷痕時,波瀾不驚的語氣中終於劃過一絲慍怒。
“是……是那個男子……他追上……九夜大人不要把嘰咕趕回去!嘰咕很能幹的……嗚嗚……”
它支支吾吾的說著,突然衝到男子腳邊,一把死死抱住他的腳踝,悲傷的嚎啕大哭起來。
“……你鬆開,我暫時不會把你送回去。”
男子無奈又嫌棄的甩了甩腳腕,卻未曾將它甩開,只得無奈道。
“真……真的麼……說起來……嘰咕覺得很奇怪呢……明明嘰咕看見那個男子跟著那個女子走了,卻突然變出個於他一模一樣的人跑來追嘰咕……”
“哦……一模一樣?你看清楚了?”
“真的真的。”
小松鼠回到石頭上,忙不迭的點頭,伸出大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