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揚了揚眉毛,芳芳也露出微笑。
“最重要的,是畫者對畫中人的感情,這是騙不了人的。”許銘低嘆,“畫家一定很愛這個女人,把她畫得如此神聖、美麗。”突然間靈光一閃,扭頭盯著芳芳,她和畫中人一樣有著金褐色的長髮和一雙碧藍色的眼睛!
“你的眼光不錯。”louis不再像先前那般冷漠,“這張畫是我新畫的,畫的是我已經過世的妻子。”
許銘微微張嘴,笑道:“鄭威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他有一個藝術家的父親!”
louis臉上綻開一絲笑容,聲音也親切了許多:“過來坐。我們一起喝茶。”
四人圍坐在壁爐邊,時值深秋,壁爐的火尚未點燃,只堆了一些木頭散發清香。芳芳送上自己調製的奶茶,濃郁的香味令許銘再度深深凝望這個少女。
“你叫什麼名字?”louis問,“鄭威只跟說我要帶個男人回家,可沒透露你一點點的訊息。”
許銘放下茶杯,回答:“我叫許銘。”
“許銘,許銘?”芳芳猛得一怔,瞪大了雙眼。
louis似乎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你怎麼認識我的威?”
許銘笑了笑,故意瞅了眼鄭威:“他來應徵我的保鏢。”
鄭威又覺得喉嚨癢了。
louis面色不善。鄭威竟然用這一手去追人家,老大的面子往哪擱!
“許先生的法文很好。在法國居住過吧?”louis越看他越覺得面熟。
“是的。我在巴黎住過。”
“為了工作?”
“是,我在巴黎學習聲樂兩年,最近也經常在巴黎歌劇院演出。”許銘實話實說。
louis睜圓了兩顆眼珠子不可思議的一聲驚呼:“天哪,難道你是parick許?”
parick是許銘的法文名字。
“是的。”許銘的回答讓louis和芳芳目瞪口呆。
louis起身在屋裡轉了好幾圈,一會兒看看鄭威,一會兒看看一臉無辜的許銘。半天,嘆了口氣,“許先生,請你等等。”轉身往書房走。
鄭威會意的跟在他身後。
留下許銘和芳芳面面相覷。
關上書房的門,鄭威笑嘻嘻地說:“我在信裡講過,會給您一個驚喜的。”
louis簡直哭笑不得:“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竟然把歌劇界最負盛名的演唱家送到家裡!”
“我想,我們必須來拜見你。”鄭威笑得非常誠懇。
louis何等的精乖,瞪了鄭威一會兒,又問:“你是怎麼拐到人家的?”
聳聳肩,鄭威老實交代:“您都說是‘拐’來的。”
louis搗住老臉,不敢相信自己調教出這麼一個徒弟,“難道你真的打算今後和他在一起?”
鄭威點點頭,“我現在只喜歡他一個。”
louis咬牙切齒:“我一直以為你和芳芳好事將近。”
“那是我妹妹,您不能忍受**吧!”
“同樣我也不能忍受你愛上一個男人!”
鄭威低下眼瞼,雙手插進褲袋。
“重要的是他愛不愛你?”louis語重心長,“如果他愛你,有沒有像你愛他一樣的愛你?他能不能夠接受你的身份你的背景?我知道,你的國家是不能接受他們培養出的歌唱家是個同性戀!”
鄭威沉聲回答:“首先,我不計較許銘愛我多少,就算他不愛我也沒關係。因為他這輩子只能和我在一起才能安然渡過。其次,他不是那種在意出身背景之類的人。最後,如果他的上級不能忍受他和我在一起,”鄭威笑了笑,“我是不受任何人約束的!何況我還有你:偉大的黑手黨教父!”
“你怎麼像個被戀愛衝昏頭的毛頭小於?”louis頗為光火。“你遲早要後悔今天的決定!”
“後悔那也是我的事情。”鄭威懇切的望著louis,“請您接受他。”
louis磨了片刻的牙齒,冷聲道:“我會考慮。現在我們出去吧,別讓客人久等。”
正文 第14章
許銘在louis花園開始他嶄新的生活。
莊園裡大片大片的木棉花中,兩個男人像孩子般的嬉戲、調情。
遠遠的看著他們的louis眉心緊蹙,芳芳愁容不展。
“爸爸,您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