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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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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苦了鐵臂金剛龔彪和飛鼠李七兩師徒,被柳媚等三支劍裹了個風雨不透,龔彪還能應付三兩下,飛鼠李七算倒了斜黴,不到三五招,右臂上已被魯慶長力劃了半寸深一道血糟,鮮血泊泊湧出,痛得他咬牙瞪眼,尚在苦苦支撐。

柳媚見二師兄奏功,不甘寂寞,嬌叱連聲,又一劍扎中李七後股,李七慘嗥一聲,撒身躍出圈子。

柳媚芳心大喜,叫道:“你們兩個先纏著這傢伙,待我宰了那姓李的再說!”

劍頭一轉,騰身向飛鼠李七猛撲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場中又是一聲悶哼,接著缺德鬼方大頭高聲嚷道:“高個兒,好雜種,眼紅了不認人了嗎,他是你們朋友,你要他的命?”

原來馬步春見裴仲謀出手十分顧忌,總不敢沾穴道被制的雙頭蠍子鮑充,反被方大頭憑為要挾,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把自己二人逼得團團轉,他心中一怒,心想:反正自己和鮑充並無什麼深交,而這缺德鬼卻是切齒仇人,惡念一生,把心一橫,就在裴仲謀出拳偷攻方大頭左側,而方大頭又把鮑充迎過去的一剎那,暗暗鋼牙一挫,呼的一掌,拍在鮑充後腰上。

可憐鮑充身不由己,被這一拳打個正著,悶哼一聲,差一些痛昏了過去。

缺德鬼方大頭又叫又回:“來吧,高個兒,這姓鮑的送給你吧,要打你把他打死,反正他是你們約來的朋友,不是我姓方的朋友。”

一面說著,一面果然把鮑充直向馬步春面前橫推直撞,全是一副死皮耍賴的作風。

依得馬步春,倒想幹脆一掌先把鮑充斃了,省得他被人充作要挾人質,但裴仲謀身為主人,卻不能作如是想,連忙叫道:“馬兄不要傷了自己人,咱們先困住這矮子,等金老二制了姓衛的,諒他插翅也逃不出清風店去。”

方大頭哈哈大笑:“好呀,孫子,你們還存心要想擺佈我麼,回頭看看,金老二和人家正比把式,再打三天三夜也打不出個所以然來咧。”

裴仲謀聞言心中一動,連忙回頭看時,果然金旭東和鐵笛仙翁彼此都在客客氣氣,並沒有真正出全力拼命,這個氣可就把他氣炸了,霍的虛晃一掌,抽身退出圈子,說道:“馬兄,這矮子交給你了,待我去替回金老二。”

語落,人動,肩頭一晃,已然搶過那一面,同時雙手反操,從肩後撤出一對李公拐來。

衛民誼眼角一直注視著這一面的情況,見裴仲謀盛怒而來,忙順笛架住金旭東的摺扇,低聲道:“金兄且情稍退,這架子還得我老頭兒和姓裴的解決才行,金兄絕技,老頭幾拜領了。”

話剛說完,裴仲謀已經掄拐搶奔過來,叫道:“金兄暫退,這老頭兒留給兄弟吧!”

金旭東不得已,只得收扇躍退,默立一旁,覺得左右都為難得很。

裴仲謀不再搭話,拐動如風,一上來就是呼呼呼搶攻三拐,這三拐一氣呵成,拐勢連綿,恍如排山倒海。

鐵笛仙翁手中鐵笛是輕東西,不敢硬碰鋼拐,迫得左挪右閃,才算把這三拐快攻讓開,不覺動了真火,厲嘯一聲,笛招一變,破空響處,十二追魂笛招第一招“浪湧沙灘”,鐵笛化著層層碧報,向裴仲謀反捲而至。

裴仲謀公然不懼,雙柺左轉右旋,含蓄內力,就聽“噹噹”連聲,火星四射,鐵笛仙翁和裴仲謀各被對方內力震得倒退了兩三步。

衛民誼相視鐵窗尚無折損,豪興大發,暴喝一聲,騰身前撲,十二追魂笛招連綿出手,剎時將裴仲謀留在一片笛影銳叫之中。

裴仲謀冷笑連連,雙柺快若電疾,硬接硬架,力戰不退。

二人這一上手,遠非適才虛應故事可比,但見得笛浪拐山,不見人影,周圍方圓三四丈以內,全罩在一片罡風勁氣之內,這兩位仁兄全都不要命啦。

再說缺德鬼方大頭,兩句話支走了裴仲謀,騰身後躍,讓開了馬步春一招“推山填海”,接著右掌伸縮,竟然拍開了鮑充被制的穴道,笑道:“黑頭,咱倆無冤無仇,咱可沒有成心傷你,那瘦高個兒人面獸心,毒手是他下的,你姓鮑的是英雄漢子,冤有頭債有主,你別為了他個兒高塊頭大,不敢沾他只能欺侮我呀!”

鮑充雖是租人,但是誰給了他一巴掌,他還有不知道的麼,只因他此時身受嚴重內傷,想狠也狠不起來,聞言回頭拿眼睛死命向馬步春恨了一眼,咬牙切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