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掃視了室內一遭,
之後卻完全忽略了在一張椅子上呆坐如木頭的海特。
“我知道了,”達金說,邊點著頭。“原來是這樣,先生,”達金說。
然後,他拖著懶散的步伐走向廚房。
“我無法相信!”吉姆。 海特突然抱怨,“這是個意外。我怎麼知道那東西是
怎麼家進去的?說不定是哪個小孩惡作劇,從窗子進來開開玩多。可是現在鬧出人
命了。”
沒有人答理他。吉姆扭響指節,板著臉瞪視沙發上的報紙。
紅臉膛的巡警布雷迪從外面進來,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但他努力不使自己看起
來窘迫。
“我接到電話,”他沒有特別針對誰在說話。“呵。”
他拉拉制服,輕步隨警長走進廚房。
兩名警察再出現時,布雷迪臂彎裡抱了一大堆廚房“吧檯”拿出來的各式各樣
瓶子和杯子,然後消失了。幾分鐘後,他空著手又回來。達金無言地指著起居室內
各種不同的、全空和半空的雞尾酒杯。布雷迪摘下巡警的帽子做容器,用發紅的指
頭小心提起杯緣,把那些杯子收集起來放進裡面,好像它們是剛生出來的鴿蛋。警
長點點頭,布雷迪捧起帽子,躡腳走出去。
“還要檢查指紋,”達金局長對著壁爐說,“還要做化學分析。誰知道呢!”
“什麼?”奎因先生不由自主叫了一聲。
達金的目光如X光般第四次掃向奎因先生。
“你好,史密斯先生,”達金微笑著說。“好像我們老是在麻煩中相遇——曖,
無論如何已經兩次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史密斯”先生表情茫然地說。
“那天在16號公路,”警長嘆口氣,“我和卡特開車經過,吉姆剛好醉得不省
人事,記得嗎?”吉姆站起來又坐下。達金沒有看他。“史密斯先生,你是作家,
不是嗎?”
“是的。”
“全鎮的人都在談你。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
埃勒裡微笑:
“抱歉。萊特鎮——指紋我真傻。”
“還有化學實驗室的工作?哦,那當然,”達金說。“這裡雖然不是紐約或芝
加哥,但是,新蓋的鎮立法院大樓倒有你可能會感到意外的角落。”
“警長,我對意外的角落確實有興趣。”
“實際認識一位真正的作家真是萬分榮幸,”達金說:“當然,我們這裡有弗
蘭克·勞埃德, 他不只是鄉下人霍勒斯·格里利(1811…1872年美國報人及政治領
袖)而已。”
勞埃德笑起來,並望望四周,彷彿在尋找飲料。不一會兒他停止了笑,不高興
地皺著眉。
“史密斯先生,關於這件事,你知道什麼嗎?”
達金問,目光落在勞埃德的寬背上。
“一個名叫羅斯瑪麗·海特的女子今晚在這裡死了。”
埃勒裡聳聳肩,停了一下繼續說:
“這是我能提供的唯—一個事實,恐怕沒有什麼幫助——雖然這個死屍現在就
躺在這裡。”
“威洛比醫生說是中毒死的,”達金禮貌地說。“這是又一個事實。”
“噢,是的。”
埃勒裡謙恭地說著,看到威洛比醫生拋來一個深眉重鎖的疑問,他真希望自己
是隱形的。你得注意了,威洛比醫生正回憶起剛才諾拉需要解毒劑以應付砒霜中毒,
在那個分秒都很寶貴的時刻,你剛好隨身攜帶一小瓶氫氧化鐵這個好醫生會不
會告訴這個好警察說,一個對這棟房子、這些人以及這件事來說都是個陌生客的那
個人,他身上有一瓶氫氧化鐵;而正在此時一個女子中毒死了,另一個女子因中毒
而極端不適,那個小瓶卻剛好就是該毒物公認的解毒劑?威洛比醫生轉身走開。埃
勒裡心想,他一定在懷疑我知道有關萊特家的一些事情。他是萊特家的老朋友,是
他替萊特家的三個女兒接生的但現在,他顯得心神不寧。我要不要透露說,因
為我答應帕特麗夏·萊特不會讓她姐姐死於非命,所以才特地去買這瓶解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