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讓奶奶看到自己被打得有多慘。
張小多一看奶奶回來,就趕緊跑過去哭訴告狀:“奶奶,小寶又打我了,你看我的臉,好疼。”
羅氏看了看小多的臉,不由得嘆了口氣。小寶打小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過得不順心,又沒地撒氣,只好拿比他小的小多撒氣。這些她都是知道的,也罵了他好幾回。但小寶頂多在人前裝裝樣子,逮著沒人的時候還是會打。羅氏對這個孫子實在是失望透頂。
羅氏沉聲問張小寶:“你又打小多了?”
張小寶也沒法否認,只得承認道:“我正在書房讀書,誰讓她吵著我了。”
羅氏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還能用唸書當藉口糊弄我嗎?就算家裡人都不出聲,你念不好書。”
張小寶梗著脖子反駁道:“奶奶,你別以為我一次考不好就不行了,你難道忘了,算命的說我是天生富貴命。”
羅氏冷笑道:“我看那個算命的是你娘花錢請來的吧?不然咋出現得那麼及時呢。”
張小寶聞言如遭雷擊,面色灰敗。
羅氏又看了看張小北,也沒責備他,只是說道:“你這孩子很少跟人動手,今天也是被氣極了。算了,你回家去吧。”
張小北說道:“行,那我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老人家。”
說完,他拉著張小多,領著王世虎大步走出了張家老宅。
身後的張小寶如夢初醒似的,氣極敗壞地叫道:“你打了我,就這麼走了?”
羅氏冷冷地說道:“不然,你還想怎樣?再挨一頓打?”
張小北等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院子外面有不少圍觀的村民,眾人一看張小北出來,就攔著他問怎麼回事。
張小北指指張小多依舊紅腫的臉,老實承認道:“小寶打小多,我氣不過,就揍了他。”
不料,大家一聽,紛紛豎起大拇指誇道:“打得好,這傢伙早攢夠一頓了。”
張小北微微一笑,向眾人告辭離開。
張小多看看樹上的槐花,突然問道:“哥哥,還要鉤槐花嗎?”
張小北正在遲疑間,就有那手腳利落的鄰居嗖嗖幾下爬上樹去幫忙摘槐花。圍觀的村民有幫忙拿鐵鉤的,有幫忙拿籃子裝的,大家齊動手,不一會兒就摘滿了一籃子槐花。張小北跟眾人道過謝,提著籃子回家去了。
三人還沒到家,就遠遠地看見一輛熟悉的馬車停在院門外。那不是潘掌櫃的馬車嗎?趙清河來了。
張小北心中欣喜,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院子裡,張耀祖正陪著趙清河和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說話。
張小北打量著那個青年男子,此人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高個子,寬肩膀,不胖不瘦,濃眉大眼,相貌堂堂。
張小北和王世虎一進來,趙清河就笑著起身說道:“雲博,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張小北。——小北,這位就是潘掌櫃的侄子潘雲博。”
潘雲博連忙站起身跟張小北和王世虎打招呼。
張小北心裡拿潘雲博和潘掌櫃一比較,發現這叔侄倆長得並不太像。潘掌櫃生得白胖,小眯縫眼,一副喜慶相,而潘雲博則長得英俊多了。四個人坐下來閒敘。
趙清河說最近潘家食肆開張,生意還行,但潘掌櫃對那個新來的廚子不怎麼滿意,只是一時又難以合適的人接替他。
張小北也跟趙清河說了李先生的事。
兩人說話時,潘雲博就靜靜地聽著,偶爾插幾句嘴。張小北怕冷落新客,便找了個話題跟潘雲博聊了幾句。
隨後,張小北趁趙清河和王世虎陪著潘雲博說話,他把槐花拿到廚房並順便找孃親和姐姐,跟他們商量待客的事。
張小北說道:“娘,世虎和清河也在,潘雲博又是初次登門,今天的菜要做得豐盛獨特些。”
胡氏笑道:“這還用你說,我呀,把今天能拿出來的都拿出來招待他們。”
胡氏說著還跟張小北展示了家裡的存貨,以及趙清河帶來的東西。張小北見有魚又肉還有排骨,便開始跟大姐點菜:“大姐,今天咱們就吃糖醋魚、醬爆雞丁、魚香肉絲、手撕包菜、紅燒茄子、豆豉排骨、溜肝尖,另外再燉個老鴨湯。還有,我摘了新鮮的槐花,姐姐能不能給我蒸個槐花飯?”
張小草笑著說道:“行行,都依你。你別再這兒轉悠了,快去陪客人說話去。”
張小北心滿意足地折回了院子,陪著潘雲博閒聊一會兒,又帶著去果園裡觀光,再在四周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