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旁邊那女孩笑了:“你還問啊?快走吧,免得又捱打。”
那刀疤臉臉上肌肉抽搐,慢慢站起來,向田尋走去。那女孩神色有點慌張,連忙向林小培使眼色。林小培走上來笑著說:“阿虎哥,你幹嘛呀?還沒完沒了的,算了吧!”
這人一推林小培,來到田尋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想知道我為什麼打你是嗎?”剛說完,他猛的一抬左手似要出拳,田尋連忙抬手擋,那傢伙卻根本沒動,後面那幾個男女大笑起來,好像在看耍猴。
這人嘿嘿一笑:“其實我這個人心眼不錯,平時很少打人……”還沒說完右拳又已揮出,田尋正在聽他說話根本沒任何防備,這一拳打得鼻血直流,田尋大怒,撲上去揮拳就打,對方靈活地躲開,左肘又擊在田尋耳根,打得他腦袋嗡嗡作響。
桌邊那高大帥哥還在叫好:“阿虎,打得漂亮啊!”旁邊的約克犬見田尋捱打,跑到阿虎腳邊不停地狂叫,一個女孩說:“喂,阿虎,你看你把那條狗都惹生氣了!”
那人嘿嘿一笑,又朝田尋掄拳,田尋低頭繞到他背後想逃開,卻看到那人後背皮帶上插著一根烏黑的金屬棒。田尋順手抽出來,就知道這是時下很流行的防暴武器“甩棍”,他也沒猶豫,輕輕甩開棍頭,巴掌長的棍子登時變成了四十多公分。田尋掄棍就打,正砸在那人後腦上,那人慘叫著倒地,捂著後腦爬不起來。
眾人齊聲驚呼,那高大帥哥立刻推翻桌子,衝上來就要動手,林小培見事態鬧大,連忙站在田尋身前,大聲說:“別鬧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那帥哥怒道:“管他是誰,打了我朋友就不行!”
林小培說:“他是我二哥請來的朋友,專門幫我爸爸物色古玩的,你要是再難為他,到時候我二哥找你麻煩我可不管!”
一聽這話,那帥哥臉上頓時變色:“什麼,你二哥林振文的朋友?真的?”
林小培也生氣了:“我騙你幹什麼?你還真把他當成我家的花匠了,現在可好,阿虎哥打傷了人家,明天我二哥肯定會找他算賬的!”
那帥哥見林小培不像說謊,心裡也沒了底,他拉起阿虎,說:“阿虎,這小子是林振文請來的人,算了吧。你也是,天天惹事都嫌不夠!”阿虎捂著後腦,顯得痛苦不堪,那甩棍是用高碳鋼製成,以前是美國特種警察專用防暴武器,能輕易打碎人身上的骨頭,這一下顯然打得不輕。
帥哥瞪著田尋說:“小子,下手挺重啊!”
田尋用胳膊擦著鼻血,恨恨地看著他。
帥哥指著田尋:“小子,算你有運,以後再找你算賬!”說完扶著阿虎進屋去了,另幾個女孩也跟著。
林小培長出了口氣,用手帕給田尋擦臉上的血,田尋搶過手帕堵住鼻子,恨恨地說:“是他打我在先,你也看到了,我可不希望再惹麻煩!”
林小培連忙搖手:“沒事沒事,那傢伙雖然狠,卻最怕我二哥了,他骨折也沒什麼,反正他平時也總打架受傷,我送你回家吧!”
田尋說:“不用勞你大駕了,我自己有腿!”說完轉身就走。
林小培追上他,說:“你別生氣嘛,是我不對,我送你去醫院吧!”
田尋說:“我死不了!”
林小培自覺理虧,硬拉著他進了自己的車向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也不用掛號,護士連忙給處置、上藥,又用鉗子將右臂裡的碎玻璃挨個拔出。那護士偏巧還是個四十幾歲的老大姐,一面拔碎玻璃還不停地教訓田尋:“你們這些年輕人呀,動不動就打架,難道就不能剋制下自己?”
田尋說:“不是我惹事,是別人惹我。”
那護士大姐說:“我太瞭解你們了,針鼻兒大的事也能打起來,唉!”
田尋知道跟她沒法說,只好裝作聽不見。
包紮完事後,田尋和林小培坐在走廊長椅上休息,那約克犬在兩人腳邊挨挨擦擦,竟然親密了許多。
林小培抱起它,說:“你這個討厭鬼,今天怎麼變乖了?”
田尋問:“你平時交的都是這種朋友?”
林小培把狗放在腿上,說:“才沒有啦!那個阿虎是西安的地頭蛇,平時在酒吧和夜總會里霸道慣了的,要不是我抬出我二哥來,恐怕他今天是不會放過你的。”
田尋哼了聲:“這麼說,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林大小姐?”
林小培一撅嘴:“人家都已經說過對不起了,你幹嘛沒完沒了的!”
田尋氣得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