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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為是民族的英雄,星城是俄羅斯的一個陳列館。在此居住的居民的生活條件比俄羅斯大多數居民的都好。軍隊是優先保證的物件,首先確保的是用在食品、酒類以及衣服上的錢。在俄羅斯,隨著經濟條件逐漸惡化,保留的麵包首先由軍隊送到像星城這樣的地方。

但是,形勢變化得太迅速了,在莫斯科,隨著政局的改變和私營企業的出現,許多星城居民——主要是俄羅斯軍官的配偶以及小孩——被迫開始第二職業工作,他(她)們登上圍地大門外的擁擠的火車,乘車到莫斯科去。隨著軍事影響的弱化,在莫斯科商店現在有更多的存貨。居住在星城沒有什麼優越感,許多人反而覺得這兒像陷阱一樣。居民沒有錢去購買或租賃別處的公寓,他們仍堅持住在政府提供的公寓裡。由於公寓與工作的性質有關,所以他們幾乎不會再改行。不滿的並且沒有動力的工作者們吃力地工作,經常在間隔幾個月後才得到他們不足的報酬。

在俄羅斯人看來甚至宇航員的工作,也不再充滿敬畏和崇敬,更不用說關心他們過去獲得的與工作性質有關的工資和額外補貼了。儘管這些情況可能從一些人的解釋中得到啟發,普通的俄羅斯人關心獲取餐桌上的麵包的程度超過關心宇航員們將去做什麼。宣傳政府新聞的報紙——真理報——不再壓制新聞自由,暴發戶的報紙也不再鼓吹俄羅斯太空計劃的成功,也不試圖隱瞞失敗了,事實上,新聞工作者們很快知道刊登有關壞新聞的報紙的銷售情況更好。

特別在青年人當中,許多人並不對他們國家的空間計劃感到自豪並且對此知之甚少,即使收入較高的新富人(商人,銀行家,經紀人;我敢說,俄羅斯黑手黨成員是富人中最富有的人),經常認為俄羅斯空間計劃是一個經濟負擔,從而不可能再公平對待它。

然而,我敢肯定,從工業技術附帶利益方面考慮,我們美國的空間計劃的收入超過它自身的投資。也為我們大家提供的鼓舞超過了到認為舒適的地方去工作並且接受改變,對沒解決溫飽的人來說爭論這個問題是有點困難。在新千年到來前的有限時間裡,這些人的技能需要提高到七八十年代的水平。

在1995年1月,我和凱瑟琳來到莫斯科的歇列梅切伏機場,從休斯頓經過18個小時漫長的飛行。天氣陰沉的像洞穴一樣,與其說是進入一個國家的大門口不如說是古拉格(俄羅斯集中營),對於疲倦的遊客來說,歇列梅切伏是個不令人高興的地方。站在看起來三隊中最短的一隊人員面前,面對著海關關員,我數到面前的40人時,由於感到太失望,而不願繼續往下數。

盯著航道,我看到拿著機關槍的俄羅斯士兵站在海關哨崗上。士兵們統一著灰綠色制服,穿著直沒膝蓋的大的黑色防雪靴。單調的制服上點綴著共產主義的徽章:紅星,斧頭和鐮刀。

看起來士兵不喜歡新世界的格局,決定公然反對新俄羅斯共和國的紅、白、藍三色旗,以及雙鷹盾形的自由徽章。

當我的美國海軍軍官身份證塞在口袋裡時,我感到好像站在人群裡執行任務。我抬頭向黑色的天花板望去,注意到僅有五六支燈泡在亮著,每隻燈泡沒有被固定。我緊握凱瑟琳的手,試圖使她平靜,兩小時後,我們拿到了我們的護照,一個面無表情的海關調查員給我們蓋章,然後我們站在另一隊裡等候了一小時,為我們丟失的行李掛失。

歡迎來到俄羅斯。

後來我們瞭解到,有美國官方通行證的美國人的行李在這裡經常丟失。有些人很仔細地拿走它,然後在第二天,由於有“夜間保管行李”的服務而收取高得離譜的費用。付費,否則你將不會再看到你的內衣。在隨後的旅程中,我們進出歇列梅切伏機場經常會受到相似的或更糟的待遇。

事實上,為了通行,我曾經被迫付200美元的“懲罰費”,一名穿著不合體的男子(不是穿著調查員的制服)告訴我,我的簽證上的印章蓋得位置不太對,這需要花200美元來修改。

他們否認這樣的事實:是俄羅斯海關調查員首先往簽證上蓋戳的。

我解釋我是為了合作的空間飛行計劃而來此訓練的美國宇航員,“200美元”的收費依舊沒有減少。星城俄羅斯將軍透過電話呼籲這件事,機場工作人員也對此置之不理。顯然,機場的運作不受軍隊的控制。即使美國大使館的官員透過電話直接與調查員解釋,都無法改變他的看法。他的行為顯然不是政府所允許的,他根本不理他們,他想得到200美元,他告訴我,你可以用信用卡付罰款。

離開前的兩分鐘,我感到特別氣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