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傾怎麼樣了?”
君一泓問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的看了君莫離兩眼。雖然陸雪傾是個過去式,但是,他心中還是有些牽掛。不為別的,只為自己曾經真心的愛過她。
本來眾人是不知道那晚與君鼎越苟合的女人是陸雪傾的,誰知,福公公一時不小心說漏了嘴,把陸雪傾所在的宮殿給道了出來。即使沒提陸雪傾三個字,但是,各位王爺可不是隻裝著豆渣的蠢貨。稍微一想,便能知道個大概來!
“關著!等過了正月十五,送往夜月國和親!”
君莫離答的不溫不火,聽的君一泓也不冷不淡的。他還想她做什麼?她想一朝成鳳,這是她選的路,與他何干?君一泓自嘲的笑笑,腳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
“慧嫻公主”與君鼎越有染,不用猜也知道是君鼎越做的孽。只是,慧嫻公主身體已非完璧,等送到夜城與夜月新皇同房時,當場被發現,御驚瀾怎麼可能吞得下這口起?他定是將全部的怒氣撒到弦月的頭上,定會挑起兩國爭端!
眾大臣心知肚明,各位王爺也心知肚明,尤其是君若寒。等陸雪傾被發現那一刻,那便是她的死期到了。
君鼎越中風癱瘓的訊息不脛而走,月城的百姓人心惶惶、惴惴不安。而這訊息,自然也傳到了躲在一個客棧裡養傷的御驚瀾。這訊息,絕對是對他萬般有利的。
“吱嘎……”
臥室的門被開啟了,御驚瀾被驚得回過神來,抬頭看向門邊。房門一開一合,又恢復了平靜,只是有輕微的腳步聲傳進來。
“氣色看上去還不錯,再養兩天,你就可以回夜城去了!”
“然然,你為什麼就不肯跟朕走?”
御驚瀾雙眼直視的安然,眼神裡劃過一抹痛色。她那晚上出來尋找自己,把自己帶到客棧安置,又替自己療傷了,這一切,都證明她是在乎他的。但,為什麼她還是捨不得離開這裡?
安然不語,放下手中的藥,臉上沒有一絲動容,依舊清冷無雙。
“然然,君莫離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為他留戀?就算他擁有絕世的容顏、尊貴的身份、響徹天下的名聲,難道朕沒有嗎?他能給你的,朕難道給不了嗎?”
御驚瀾心裡那種憤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一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怎麼在安然面前一點都不好使了?君莫離的權勢,能大的過他這個一國之君嗎?
“然然,君莫離在弦月的除菌爭奪中,註定會是失敗的一方。他曾經的屬下早另投他人了,他一個病秧子,即便武功蓋世,但雙拳難敵四手,一個厲王府,根本難以在奪嫡的旋渦中存活。趁弦月的幾個王爺還未撕破臉,你跟朕回去吧。等時機成熟,一舉攻下弦月,你我共享江山。。。”
“瀾哥哥,他能給我的,你給不了我。況且,安然只是認定了那個人,除此之外,與我不關。”
安然淡淡的聲音打斷了御驚瀾的慷慨陳詞,五彩的幻想,一盆冷水就這麼倒在了御驚瀾的頭上,讓他徹底的清醒過來。
“安然救你,只是因為記得你的那份情誼,你是安然的瀾哥哥,這個身份,此生不變!”
御驚瀾眨巴著眼睛,滔天的怒火不知道該向誰發洩。安然明明是如同海綿一般柔軟的話,卻讓御驚瀾生出更多的無名火。君莫離,君莫離,一切都是君莫離!
“然然,朕把世人最羨慕、世間女子最嚮往的位置留給你,還是留不住你嗎?”
他愛她,不顧眾議,將皇后的位置留給了安然,可是,她依舊不屑一顧。那萬千女子爭相踩踏而爭奪的位置,在她眼裡為何就一文不值?他不懂,更不明白!
那個位置固然高高在上,令萬千的女人瘋狂,可是,那個位置獨獨不屬於她安然。她重活一世,求得不過是平平靜靜、安安穩穩,那種爾虞我詐、虛與委蛇的皇宮生活,不適合她!
“瀾哥哥,這是三天的藥,交給小二煎了。三天後,你便可以離開了!”
安然依舊不答,御驚瀾的後位留給誰,她全然不在意。既然她接受了君莫離,認準了君莫離,那便是她這一世的牽絆。若是君莫離如陸安榮那般背叛她,她一定不會再心慈手軟,“死”便是她送給君莫離的唯一歸宿!
御驚瀾看著安然轉身離去的背影,冷漠依舊,決絕依舊,冷淡的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
“啊……”
御驚瀾將榻上的陶瓷枕頭給砸到了地上,心裡又氣又怒。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怎麼可以?
安然站在門外,深吸了兩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