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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扭,殷然說出去透透氣,陶可也有點生氣就沒跟去,時間還早街上熱鬧他就沒放在心上,哪知等到晚上十一二點殷然還沒回來,這下陶可急了。

因為不熟悉路,熱心的賓館老闆主動帶著他在附近找,可一直到凌晨兩點也找不到人,電話也打不通,無奈只好報警了。

小鎮夜間值班警察人手不夠,在附近找了一圈就放棄了,又以不到二十四小時為由拒絕立案調動人手,只是讓陶可回賓館等。

陶可在賓館等了一夜,第二天警方倒是加派了人手幫忙找,可惜還是沒找到,陶可後來找到了字畫街來,接下來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王衛軍聽到這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嘆道:“哎呀老弟,你辦的這叫什麼事,女孩需要情調,環境差當然沒興趣了,要是你能多花點錢或許就……。”

見王衛軍越說越離譜我趕緊咳嗽一聲,他這才打住了。

對於農村的窮學生來說,節省是他們的美德,這根本不是多花點錢的問題,出事是因為湊巧了。

“警察現在是怎麼說的?”我問。

“警方驗過屍了,說是溺水身亡,他殺、自殺、意外都有可能,殷然性格開朗不會因為小事自殺,至於他殺的可能性也不大,我們是第一次來河塘鎮,在這根本沒有認識的人,他殺是需要動機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意外了,殷然不會游泳……但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錯。”陶可說著就懊惱的低下了頭。

我安慰了他幾句,問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陶可慢慢抬起頭,收了悲傷情緒說:“殷然父母已經趕到河塘鎮認屍了,跟我起了衝突,他們認為是我害死了殷然,說不定就是我殺的,還讓警方徹查我,我不否認因為鬧彆扭間接導致殷然死亡,但我否認是我殺死了殷然,這是兩碼事,我不能任由一盆髒水潑在自己身上,要不是賓館老闆給我做了時間證人,我現在都還是嫌疑人,所以我要繼續留在河塘鎮,直到事情搞清楚為止,不光是為了還自己清白,最重要的是不讓殷然死的不明不白!”

對於陶可的決定我能理解,農村孩子因為窮骨子裡對尊嚴看的非常重。

陶可走後我怪王衛軍多事,王衛軍卻不搭理我自顧自數錢,數完說有一千塊,我皺了下眉頭,陶可對住賓館那幾十塊都省,這個數目對他來說不小,錢來的肯定不容易,如果我們只是敷衍應付,未免有點過分了。

王衛軍勸我想開點,他說開啟門做生意又不是開善堂,要是看人家可憐乾脆關門算了。

對於做法事我從書本上學習到了流程,也知道該怎麼做,但最大的問題在於我的身份,做法事對實施者身份有嚴格要求,不是說學過就能做,必須真正拜過祖師爺入了門才行,就好比一件飾物需要開了光才有靈性的道理一樣。

見我沉默不語王衛軍拍拍我的肩膀,說:“有我在你擔心個錘子,晚上的事交給我了,你給我在邊上看著就行了。”

“你能行?”我反問。

“玩真的需要行大禮拜祖師爺,得到承認才能請得動真神,我當然不行,你也不行,可要說玩虛的我王衛軍比你行多了,別想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王衛軍說完就跑店後睡覺去了。

事已至此我也沒轍了。

午夜十分,萬籟俱靜,王衛軍換上了羅三水的道袍,收拾好法事包就示意我給陶可打電話,我很猶豫,最後沒辦法還是打了。

陶可趕到後我們三人就出發了,路上王衛軍說需要在殷然被撈起的地方開壇設法,下午他就聯絡好了一品香老闆娘,借到了船,於是我們到了渡頭就乘船上了河。

我對王衛軍搞什麼么蛾子很清楚,一來是為了做給陶可看顯得專業,二來是為了遠離字畫街免得生出事端,畢竟字畫街上不止我們一家風水館,大家都是同行,要是發現我們辦的不地道,傳出去壞了名聲就完了,這也是他為什麼選在午夜出來的原因。

我端著羅盤坐在船尾抬頭看月色,今晚月亮被稀薄雲層遮蔽,朦朦朧朧的,有助於陰物夜行,其實並不適合在這個點出來,但氣象這東西也說不準。

大概半小時左右我們就到了殷然被撈起的地方,船停穩后王衛軍放下撐船竹篙,在船頭燃香點燈擺上法器,又對著河面撒些糯米開始神叨叨的唸咒頌經,至於唸的什麼咒和經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王衛軍唸了好一陣,見陶可出現了焦急神色,這才換了花樣,取出桃木劍戳起符咒引燃一陣揮舞,看著架勢十足,唬的陶可這個大學生一愣一愣的。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