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髮窘。
“怕我跑了?”
“不是……”
“你還是去吃飯吧,我不會跑的。”羅耀伸手提溜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了下來。
那個郭太太這會兒似乎腦子清醒了一些,但還是坐在地上,滿眼都是怨毒的看著羅耀。
她知道,自己若是再有啥動作,保管換來的還是一頓胖揍,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憐香惜玉,更不會手下留情的。
周然還是沒走,羅耀也不好多說,畢竟這辦公室是人家的地兒,他似乎沒有理由叫人家從自己的地兒走開,她愛待著就待著吧,只要不影響自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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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太,現在可以好好說話嗎?”羅耀慢慢俯身下來,拉稍微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你,你幹什麼……”嘴都被打腫了,說話自然漏風,眼神之中帶著恐懼,肥碩的身體忍不住往後挪動了一下。
“你兒子什麼德行,你這個母親的應該知道吧?”
“我兒子從小聽話,品學兼優,我當然知道。”郭太太漏著風的嘴說道。
羅耀笑了,這當媽的囂張蠻橫不講理也就罷了,他兒子頑劣不堪,在學校算是小禍害,還特麼品學兼優,這是哪來的自信?
“周老師,既然你不走,那就煩勞你跟周太太介紹一下她的寶貝兒子是如何的品學兼優的吧。”羅耀呵呵一聲,衝周然道,既然你不肯走,那就別怪我利用一下了。
周然微微一愣,不明白羅耀是什麼意思,但是,這郭鑫陽在學校的劣跡她還是知道的,因為,她學校的音樂老師,一到三年級的音樂都是她教的。
郭鑫陽剛好也是她的學生,只不過她是副科的老師,接觸不多,但在辦公室也經常聽其他老師談起這郭鑫陽,她自己也曾被郭鑫陽給捉弄過。
小男孩兒頑皮是正常的,但是過了就不是一句“頑皮”能說的清楚得了。
“郭太太,您兒子郭鑫陽在學校經常欺負本班以及其他班的同學,捉弄同學只是輕的,還多次糾集其他同學跟同學打架……”
“胡說八道,我兒子要是經常打架的話,那他怎麼回家的時候,身上都是乾乾淨淨的,也沒見到他有傷?”郭太太反駁道。
“他都是指使別人動手,而他自己卻很少動手,而且,別人把人打倒之後,他再上去補一腳,身上自然乾淨了?”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不相信,你們汙衊我兒子,你等著,我要去告你!”郭太太咆哮一聲,牽動了嘴角的傷口,慘嚎起來。
羅耀聽了,有些感嘆,這小子壞的還特麼是個人才,年紀這麼小,就知道使喚別人,自己坐享事成,這恐怕是從小耳濡目染才學會的吧?
“郭太太,我說的都是實情,不信,你可以向學校的其他老師詢問或者同學打聽,他們都可以作證。”周然氣憤的說道。
郭太太臉上陰沉不定,她是囂張跋扈,可還不至於沒腦子,否則這教育局科長也不至於娶這麼一個沒腦子的女人,除非是另有目的。
“一個女孩子,她今年才七歲,剛上一年級,你覺得,她會主動攻擊一個比她大兩歲的男孩子,他們素不相識,毫無仇怨,正常的思維都會考慮,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很想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認定就是我女兒的錯,不但要她賠償醫藥費,還要下跪道歉,甚至還要退學?”羅耀質問一聲。
郭太太不吭聲,不知道是知道自己理虧,還是在等自己丈夫過來,好來一個大翻盤。
“我知道,你很不以為然,因為你家有錢有勢,完全可以以勢壓人,到時候,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可你就不想一想,為什麼,我打了你,還有底氣坐在這裡等你丈夫過來?”羅耀忽然說道。
“你……”郭太太愣住了,這一回她是聽明白了,對方知道他們家的情況,可還是動手打了她,那是為什麼?
人家根本就不怕。
為什麼不怕?
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周然腦子裡也是如同一道閃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心房,是呀,羅耀從一開始就很鎮定,一點兒都沒有害怕的樣子,這郭太太說打就打了,一點兒不拖泥帶水的。
打完人,還叫校長去打電話叫人家丈夫過來接人,這要是沒底氣,他敢這麼做?
這時候丁校長從外面進來,手帕不停的擦著腦門上的汗水,顯然這事兒超出他的處理能力範圍了,現在他只能祈求那位郭科長別遷怒自己,至於這個校長,愛誰當誰當去好了。
“羅,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