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
大戰開始,通常都是會進行無線電靜默的,目的既是為了不讓對手偵測到自己的動向。
“華中日軍最近有什麼動向嗎?”
“根據綜合獲得情報,棗宜會戰後,日軍雖然佔領宜昌,但未能打通入川的通道,而他們整體戰損不低,一時間難以再組織一次更大規模的進攻,而我第五戰區的主力向北移動,威脅平漢線……”
“平漢線,豫南會戰!”羅耀想起來了,日軍想要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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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遲,華中日軍的密電碼破譯如何?”羅耀扭頭問了一聲遲安道。
“他們平均三個月就更換一次通訊密碼,而且越來越複雜,即使我們能夠破譯,也趕不上他們更換的速度。”遲安無奈的說道。
“咱們的呢?”
“五戰區他們也一樣,日軍換,我們也換,所以,在這方面,估計日軍也是無可奈何。”
至少能打了一個平手。
這園部和一郎蟄伏了大半年了,終於露出獠牙了,選擇在農曆新年這個時期開戰,真是好算計呀。
“馬上將這個情況寫一個總結,即刻上報!”
“這只是我們的推測,萬一錯了,會不會……”遲安是個技術人員,比較嚴謹。
“這個時候,哪怕是提前一分鐘預警,都能少犧牲前方的將士,錯了,也沒什麼,提高一下警惕不好嗎?”羅耀說道。
“羅副主任說的有道理。”
……
黃山官邸。
老頭子還沒睡,抗戰以來,他甚少在十二點之前睡覺,從這一點兒看,他倒算是個稱職的黨國領袖。
做到了宵衣旰食。
老頭子不喝咖啡,也不喝茶,只喜歡和白開水,這倒是很健康的一種生活方式。
“委座,您的夜宵。”
侍從副官像往常一樣端了一杯熱牛奶和幾片面包進來,熬夜工作,不吃東西肯定是不行的。
老頭子伸手取了牛奶,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腿腳,問道:“夫人睡下了嗎?”
“已經睡了。”
“嗯。”老頭子走到窗前,微微有些愣神,窗簾是拉著的,根本看不到外面情況。
“先生睡了嗎?”
“還沒有。”
“外面什麼人?”
“報告委座,是值班機要秘書。”
“讓他進來吧。”老頭子不動聲色,雖然被打斷了沉思,但手下並非故意的,他自然犯不著遷怒對方。
“先生,軍技室剛派人送來急件,標註我‘s’級,所以,才不得不驚擾了您。”
“我還沒睡,算不上驚擾。”老頭子一聽,也知道對方是職責所在,不好責備。
“謝先生。”
值班機要秘書將急件呈上後,退到一邊站立,老頭子沒叫他離開,他是不能走的。
老頭子拆開急件的內容,看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通知敬之,健生還有貴嚴和訓恩他們幾個過來一趟。”
“先生,這麼晚了……”
“告訴他們,有緊急軍情,請他們務必以最短的時間內趕過來。”老頭子嚴厲道。
“是。”
老頭子能不知道日軍的動向嗎,黨國的情報系統還沒有那麼不堪,許多跡象都表明了,駐江城的日軍要對平漢線動手了,但是主動權在人家手裡。
這個動手的時間不掌握。
而現在,軍技室的這份急件送了過來,基本上可以判斷,日軍動手最短數個小時,最遲也就這一兩天之內。
選擇這個時間,這園部和一郎真是夠陰險狡詐的。
其實這幾個人,都還沒上床休息呢,電話一通知,馬上就從各自的所在位置往黃山公館而來。
最近的是陳訓恩,他是住在附近,隨侍左右的,老頭子的筆桿子,隨叫隨到。
自然不能住額太遠了。
然後是何耀祖,侍從室一處的主任,也是要在近的,然後才是何敬之和白健生他們。
不過,他們都住的不是很遠,老頭子深夜召見那是常事兒,住的太遠了,那不耽誤事兒嗎?
半個小時後。
幾個人都到了黃山公館。
“諸位,都看一下,這是半個小時前軍技室發來的急件,他們根據對華中日軍的通訊電臺的監測和分析,得出日軍很有可能會馬上對平漢線上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