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自己列一些問題,派人交給在審訊室裡的蘇離。
“慧姐……”門被推開,姜筱雨從外面進來,在宮慧耳邊小聲的彙報了一聲。
“知道了,錄音保留,一會兒等這邊完了,我在聽。”宮慧點了點頭,吩咐一聲。
“是,慧姐,這邊情況怎麼樣了?”姜筱雨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已經招了,資訊量還不小。”宮慧解釋一聲,“辛小玉那邊什麼情況?”
“她這兩天沒有約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那個山隆商行我去過一次,把情報交給了店內的一個夥計,然後在外面逗留了一小會兒,沒有發現他跟什麼人見面。”姜筱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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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現在對方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然後記得跟我說一聲就行。”宮慧吩咐一聲。
“是,慧姐。”
“你父母別擔心,他們現在雖然被日本人控制起來了,但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我們已經有營救計劃了,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你安心工作,剩下的一切交給我們。”
“謝謝慧姐。”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
“楊叔,您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夫子池,偵緝大隊大隊部,羅耀的安排下,楊堪秘密的從醫院出來,再一次見到了石孝賢。
石孝賢一見到楊堪,就十分激動,眼圈都紅了,很顯然,他跟楊堪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差點兒沒被你氣死。”楊堪沒好氣的一聲,嗆的石孝賢尷尬的低下了頭。
“我今天來,沒別的事兒,就是跟你說一聲,我打算從石公館搬出去了。”楊堪很平靜的說道。
“啥,楊叔,您要搬走,為什麼呀?”
“你這都馬上都要吃槍子兒了,你那個公館,我還能住的下去嗎?”楊堪哼哼一聲反問道。
“楊叔,你這是從哪兒聽說的,我怎麼就吃槍子兒了,這不是還沒判嗎?”
“你自己說說,你犯得事兒,夠不夠槍斃?”楊堪道
“我這也沒犯多大事兒,不就是走私買點兒煙土什麼的,這種事兒,又不是我一個人再幹?”
“是,這些事兒乾的人不少,可那要看誰幹,別人幹,可能沒什麼事兒,頂多罰點兒錢,坐幾年牢,你不一樣,你忘了之前都得罪誰了,現在碰到這麼一個機會,不整死你才怪呢。”
“當年那老蔣入川,若不是沒有我,他能在山城立足,忘恩負義!”石孝賢怒道。
“閉嘴,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改不了你這張臭嘴的毛病,今天這話若是傳出去,看誰能救你!”楊堪一下子氣得不輕,都這個時候,還這麼不識時務,滿嘴胡說。
“楊叔,這不是跟你發兩句牢騷嘛,你不說,別人怎麼知道?”
“你真是個棒槌!”楊堪痛心疾首一聲。
“楊叔,我又怎麼了?”石孝賢一臉無辜的問道。
“你真以為我們的談話,沒有人知道?”楊堪手裡的柺杖憤怒的杵著地磚斥道。
“這裡就咱們兩個,難不成他們隔著牆還能聽見?”
“你軍校白讀了?”
石孝賢忽然臉色一白,似乎終於想起什麼來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一聲:“不至於吧……”
“你真是太天真了,人家想要弄你,還會跟你講這些,你忘了,抓你的人是軍統,不是那些警察。”楊堪就差指著石孝賢的鼻子罵了。
“楊叔,我就是罵兩句怎麼了?”石孝賢嘴硬道,“既然有人不想要我活,那我說再多也沒用,死就死唄,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死,痛快了,老婆孩子呢,你手下那些指著你生活的弟兄呢,他們怎麼辦?”楊堪道,“就因為你的任性,為了所謂的‘義氣’,這以為別人會傳頌一聲你的‘俠義’,狗屁不是,他們最多會在你死後嘲笑你的愚蠢。”
石孝賢愣住了,一直以來,他都把“好義仁俠”當成是自己人生的信條,奉為圭臬。行事處處以這個為準則。
這若是成了笑話的話,他豈能接受?
“楊叔,你這話我就不認同了,我做的哪一件事對不起朋友兄弟?”石孝賢反問道。
“對朋友兄弟,那只是小義,但大義是,是百姓,是這個國家民族,你捫心自問,你做的事兒,對得起山城的百姓,對得起天地良心嗎?”楊堪質問道。
“我……”石孝賢一下子答不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