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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許是知道陳默不會開門,安德烈悻悻地走開了。

白色的日光燈非常刺眼,蘇沫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慢慢走到自己眼前,眼睛氣得充血,那副模樣猙獰的可怕。

蘇沫害怕的往後縮了縮身體,她現在仍然狼狽地坐在地上,身上只穿了單薄的睡衣,幾乎不敢對視陳默的眼睛。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面對陳默會嚇得心驚肉跳,即使對方什麼也不做,自己似乎也可以感覺得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犀利視線,像是隨時都能把自己撕碎。

“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德烈怎麼會在我們的房間裡?”蘇沫小心翼翼的問道。她現在仍然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默不說話,將她從地上一把拉了起來,然後將她推到了沙發上,這一下的力道頗重,蘇沫幾乎是一頭栽進了沙發裡。那樣粗暴而野蠻的對待方式,讓蘇沫多少有些委屈,脾氣也倔了起來。

莫名其妙從睡夢中醒來,陳默和安德烈打了起來,然後是對方沒來由的怒氣,蘇沫亦是有些火大,悶悶地不吭聲。

“我回來的時候,門是鎖著的,房卡在我身上,除非是你主動把他放進來,安德烈不可能不請自入。”陳默的聲音帶著些許嘶啞的無力,“我說過,永遠不會放你走,蘇沫別逼我。”

蘇沫愣了半天,依舊沒搞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她鬧不懂陳默的話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對方現在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想到之前在療養院時,陳默父親的瘋癲模樣,蘇沫打了個冷戰,整個人都有些害怕的往後靠了靠。

而這一切反應落在陳默的眼裡無疑是火上澆油。蘇沫幾乎是被陳默一隻手提起來的,她從來不知道,對方竟然有那麼大的力氣,把她像洋娃娃一樣擺弄。蘇沫被扔到了床上,衣衫散開了一半,露出白皙的胸脯和修長的脖頸。這一切對於陳默來說,無疑是一種怒火和折磨。

“陳默!你要做什麼?”蘇沫終於覺察出問題不太對,有些驚恐的叫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將衣服重新穿好,卻被陳默一把攥住了手腕,扣在頭頂上。

“為什麼別人可以,我就不可以?”陳默伏在蘇沫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宛若困在牢籠裡野獸,焦躁不安的盯著爪子下的獵物。

他的眼神絕望而痛苦,看得蘇沫微微有些恍惚,她怔了片刻,隨後漸漸感到一個咯人的東西頂到了自己的大腿。她嚇壞了,原本有些怨言的情緒瞬間被害怕所取代。

蘇沫放軟了口氣,輕聲說:“陳默,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談談,你這個樣子,我……我很害怕。”

這樣的話竟然比什麼都來得管用,陳默的身體微微一顫,隨後慢慢鬆開了手,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一般,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一時之間,房間裡只剩下陳默的喘息聲。

過了一會兒,陳默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急匆匆地找到行李箱,從裡面翻出一個藥瓶來。蘇沫認得出,這是他們在療養院的時候,姜醫生遞給陳默的藥。雖然仍然鬧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那一刻,蘇沫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並不長久,只是那麼微妙的一刻。

她把開水遞給陳默,對方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就著水,將藥片送了下去。

“為什麼……要這樣……”這樣一折騰,陳默似乎冷靜了許多,坐在沙發上,嘶啞著聲音問她。

蘇沫有些茫然地看著陳默,“我還是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已經睡著了,我就洗了澡,也睡了。安德烈什麼時候進來的,我並不知道,難道說,他和你說了什麼?”

陳默聽了這話,眼神卻是一暗,“別騙我蘇沫,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如果你真喜歡他,我們回去以後,離婚就好了。”

26

26、機場 。。。

那一晚,對於蘇沫和陳默來說,無疑是混亂又難過的一夜。好不容易收斂了情緒的陳默,獨自躲在涼臺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菸,直到他滿身都是煙味,眼睛充血似的通紅。

而蘇沫則躺在床上,靜靜地瞪著天花板,說不出的難過和彆扭。她想著陳默發怒的樣子,神經質的拿出安眠藥嚥下去,想著他方才歇斯底里地大喊,忍不住膽戰心驚的發抖。

還有那一聲輕易說出口的離婚,蘇沫在心裡懊惱的想。在陳默眼裡,他們的婚姻又是什麼呢?為什麼,被他這麼一說,好像是自己在玩弄他的感情一般。一開始,明明是這個混蛋,威脅自己結婚的,怎麼現在偏偏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讓她滿心都是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