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野狗骨頭 第20節

力氣,砸牆砌磚當粉刷工特好使。

工資都是當天結算,一天200,也夠養家餬口了。

半夜陳異悄悄回來,苗靖看見他頭髮眉毛上的灰,髒兮兮的衣服和扔在門口的勞保手套,吃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來。

“買點肉,我要吃肉。”他咬牙把錢放下,轉身進了浴室洗澡。

這一份工作就直接幹到他的腿傷痊癒,收入穩定,生活不愁,工地上也能住人,陳異把髒衣服送回來洗,都需要苗靖用力手搓才能洗乾淨,等到苗靖暑假,每天去給他送飯幫忙。

暑假天氣格外炎熱,陳異跟著裝修隊給人家裝修新房,房子還沒通電,小空間悶熱骯髒,苗靖帶了飯盒、冰水、半個西瓜,看見陳異光著膀子倚牆坐在地上休息,地上都鋪著報紙和書頁,扔著他的t恤,他大喇喇攤開兩條腿,一手抽著煙,一手還捏著本書。

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書,也許是用來墊地板糊牆或者別人丟棄不要的,書頁破舊泛黃,都是些小說,水滸傳、基督山恩仇記、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紅與黑、甚至還有一本雷鋒日記。

他看得挺認真投入,寸頭灰撲撲的,深蜜色的肌肉被汗染得油光發亮,胸肌肩膀上落著蒙著灰塵,肌肉線條被手指抓出一道道紅痕和灰跡,苗靖看見他濃密的睫毛動了下,夾著煙的手指翻開一頁書,渾然不覺吸口煙,睫毛又輕輕閃了下,緩緩吐出煙霧——像一幅靜物圖,也像一幅靜美的男性雕塑。

陳異沒發覺她站了很久,直到苗靖走進來,在他身邊盤腿坐下,輕聲跟他說吃飯吧,再問他看什麼。

“巴黎聖母院。”他眼神還沒轉過來,語氣帶笑,“挺好看的,以前怎麼沒發現,挺多好看的書,比打遊戲有意思多了。”

苗靖眼睛似乎落灰,猛然眨了眨眼。

他把書放下,開始狼吞虎嚥吃飯,吃相粗魯,速度也很快,風捲殘雲把苗靖帶來的食物一掃而光,再叮囑苗靖回去買點東西,把他留在這的幾件髒衣服帶回去洗。

苗靖坐了會,他要歇午覺,又在報紙上躺下,書蒙在臉上,讓她也早點回去,苗靖收拾東西回家,走之前,再回頭看了他一眼。

回到家,給他洗衣服,衣服泡進水盆裡,放了很多洗衣服,但總是洗不乾淨,搓到苗靖手指發紅,怎麼搓也搓不乾淨上頭的油漆,苗靖把衣服扔進盆裡,汙水濺在身上,她忍不住埋頭在膝蓋上嚎啕大哭,哭完掏出手機給魏明珍打電話,又跑出家門去找那個和她一起逃跑的男人家裡,問問有沒有兩個人的訊息。

等到陳異腿徹底痊癒,這些日子也就平靜過去了。

職高畢業,陳異還沒過十八週歲,他不玩飆車,拿命賭的東西都沒太有意思,他有機會真正進入社會,跟朋友去俱樂部打檯球,他檯球玩得很好,一路贏了不少人,也認識不少形形色色的人,被夜總會經理看中,第一份正式工作當了夜總會內保人員。

這年頭的小混混不學古惑仔拿著刀在街頭鬥毆,搶劫收保護費搶劫成了過去形式,都有了新包裝,拆遷隊,高利貸討債、娛樂會所和獨佔商品供應,都搖身一變成了生意人。

陳異後來再也沒因為錢發愁過,他第一次穿西裝進了家門,普通西裝穿在他身上有股矯健又肆揚的味道,他似乎從來沒有青澀過,一直沉穩、野性又張狂。

第21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  男人的唇線不溫柔亦不銳利,有肉慾感,落在清涼麵靨滾燙柔軟,動作躁亂粗魯得毫無紳士風度,反而要吃人要嗜血要掠奪迫不及待要宣誓領地,車窗外的暴雨噼裡啪啦與世隔絕,一下下砸在苗靖都肌膚和心田,是動盪不安是暌違已久也是漣漪千萬,她呼吸急促,極力按捺忍耐,熱吻弄潮面頰,最後遊離至唇瓣,義無反顧撬進來,橫衝直撞氣勢洶洶,掠奪她的氣息和津唾,凜冽的菸草味如同難以掙脫的桎梏讓苗靖全身痠軟眼眶脹痛,直至四肢僵硬麻木。

苗靖在呼吸不暢中顫顫抬手,狠狠扇了陳異一巴掌。

聲音迴盪在車廂過於清脆,陳異在心潮澎湃中吃痛僵硬了一瞬,揚起幽戾墨眸盯她脆弱嬌靨和一雙秋水剪瞳,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直接把苗靖從副駕拖到駕駛座,苗靖被連根拔起,白皙雙足拖踩著車椅撞過去,她急促喊陳異的名字,轉瞬就被兩隻大掌拖到狹小駕駛座空間,跌坐在硬邦邦、菸草味更濃郁的男人身上。

“陳異!陳異!!你瘋了是不是?!”

他臉頰還有指痕,氣息比窗外的暴雨還要急促,眼神雪亮癲狂,苗靖被他激得身心凌亂,歪歪扭扭跌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