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將失去小二的痛苦加諸在明明身上，這和他沒關係，對他更不公平！他才兩歲，才兩歲！“媽媽跟明明道歉，明明原諒媽媽好不好？媽媽保證以後再也不兇明明瞭。”

“媽媽不兇……”

“那明明原諒媽媽嗎？”

“嗯！明明要媽媽！”小傢伙不知道原諒什麼不原諒什麼，他只想要媽媽，只要媽媽要他，他就安心就高興，“媽媽，明明再也不騙媽媽了……”

“好。”簡歡擦著他的小臉，“媽媽給明明講故事好不好？將三隻小松鼠的故事。”

“好。”

“從前有三隻小松鼠……”

胡編亂造的故事，也是獨一無二的，原本可以講給兩個孩子聽的，可現在只剩下一個了！就剩下一個了！

簡歡啊簡歡，你怎麼還能疏忽大意？怎麼還能傷害孩子？！

明明很快就又睡了，只是睡著了也依舊緊緊地握著媽媽的手，生怕她會在他睡著了之後便不要他了，“媽媽……”

夢囈了也是喊著媽媽。

簡歡心痛難當內疚的恨不得殺了自己。

門被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只是這時候她已經不想再對他吼對他歇斯底里地咆哮了，或許，她也沒有那麼在意小二，或許小二就是知道了她其實根本並沒有說出來的那麼緊張那麼愛他，所以才會走的，這才多久了，她就能冷靜下來了。

霍雲湛站在她身後，卻沒有開口。

簡歡低頭親著兒子的小手，“如果我說要和你離婚的話，你應該不會同意吧？”

霍雲湛沒說話，只是氣息的變化已經表明了他的心意了。

“放心，我傻了才會和你離婚了。”簡歡冷笑，“我怎麼會遂了那些人的心意？他們想讓我過的不安寧，想讓我主動讓賢，我偏要在霍家主母的位子上坐的穩穩的！我就是要讓他們仰我鼻息，就是要讓他們時時刻刻恨我恨的要死可卻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狐假虎威囂張跋扈恣意地過著他們渴望卻怎麼也得不到的生活！”

霍雲湛還是沉默。

“知道嗎？”簡歡繼續說道，“那一日我在你母親的眼裡看到了笑意，是那種陰謀得逞的笑意，冷靜的可怕，沒有一絲的瘋狂！”

霍雲湛眸子一睜。

“我一直告訴自己那不過是我自己的幻覺罷了，她為什麼要裝瘋？尚毓已經死了，她裝瘋給誰看？”簡歡笑了，“可現在我倒是有幾分明白了，瘋子可以做任何事情而不受任何的責難，她要的不僅僅是害死我的小二，還要毀了我所有的一切！”她轉過頭看了看他，“找出那麼一個孩子一定很辛苦吧？像我又像你的，若不是那晚上我聽到你和明明說話，若不是明明親口告訴我，若不是薄言津沒有和你同流合汙，我這輩子怕也不會知道！你說等到我把孩子養大了，你說你媽會不會突然間好了然後跑過來指著我的鼻子說我蠢笨如豬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認不出來？”

“小歡……”

“對了，能問問孩子你是從哪裡找出來的嗎？小二一沒了，他就住進了保溫箱，這麼快就找到這麼合適的孩子？該不會是你早就準備好了吧？”

霍雲湛神色凝重了起來，眸子也閃過了一抹厲色，“你先陪著明明，我出去一下。”然後轉身就走了。

簡歡拼命地壓著胸口澎湃的怒火，為什麼可以這麼冷靜？為什麼？！他們的小二在他心裡到底算什麼？！難怪可以在這麼斷的時間之內編造出這樣的彌天大謊！

霍雲湛——

霍雲湛——

她終究還是無法做到真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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