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九神使的聲音也沒什麼……”
冥民入梵,大部分冥民是受益者。少數人在梵原受到岐視,但在常年風餐露宿、冒險搏獸的冥民眼裡,都可以暫時忍受。原有的梵原商號,與新入梵的冥人行業並不衝突,因為人流的增多,生意只有更好。
隨著慈家商號在梵原鋪開,許多冥人勞力被吸收。相對於原先的梵原普通修真者,有些冥人的生活狀況反而好些。
沒有對比,就不存在心理平衡問題。外來的冥人過得反而比自己好,這自然會招來一些怨聲。但這一人群,充其量也不過是發發牢騷。這是九嬰預料中的,既使是在黑皮圈,冥人內部都會有糾紛,何況冥梵之間。
最難對付的是相對的“頑固派”。
這個人群由兩部分組成,第一種是梵原修真法的恪守傳統者。
第八卷獸劫
第六十八章追尋兇靈'上'
冥民入梵,也帶來了皮草和不同的生活習慣。有些是有違清欲宗旨的。按馮儀兒的話說,有些人甚至感嘆“梵原從此渾濁了”。
另一部分,是冥梵戰爭中的受害者。比如遭遇如野凌、九嬰一樣的陣亡者的後代,野凌若不是受密跡教育和九嬰的影響,便是典型的反對者。這是戰爭在梵原留下的硬傷,只有慢慢地化解,或者,在這一代人裡,永遠不可能化解。
九嬰聽完馮儀兒的敘述,笑道:“不錯!比我想象得好多了!怕只怕冥梵再起風波,到那時,我的這些罵名都白背了。”
幾天後,一行六人來到了不死森林的邊緣草場。
情況,與預想中的完全不同。
沿著草場細細搜尋了兩日,都沒有遇到所謂的“霸王”數量狂增的跡象。不要說“霸王”,連玄冰獸都罕見。
九嬰初遇潑律才時,就曾來過這一帶,而馮儀兒更是常年在這附近,兩人對霸王這種兇獸都很瞭解。
霸王形如烈虎,但沒有斑紋,鬃毛更為濃重,體格巨大,與玄冰巨獸相近,食鮮肉,是北冥獵隊和牧群最害怕遇上的野獸。與所有捕食獸一樣,它的短途速度超過冰獸,但腳力不耐遠。
當野凌和羅藍兒第一次碰上霸王,還興高采烈地策著角龍追擊。而那隻霸王全無平日的威風,離著數十丈遠便開始狂奔,鑽進密林中去了。二人追了一陣,終因林木過密而怏怏折回。
將到域腳營,再沒遇見第二隻霸王,又找不到遊牧冥民詢問情況。連天問都開始懷疑起情報的真實性。他唯一用來安慰自己的理由是,霸王突然轉性,成群結隊地襲擊牧群和獵隊去了。野凌等人也抱著和他一樣的想法。
只有九嬰和馮儀兒知道情況不對,霸王從不群居,而且習性也絕不象前幾天碰上的那隻。他們心裡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說不出來。
一行人決定沿著草場繞行到域腳營,稍行整頓,再由九嬰前往雪域王帳拜會玉西真。雖然沒幫忙解決什麼問題,至少也要讓冥後知道:梵原派過人來了。
純白色的雪域已在眼前,在北冥人的眼中,這不僅是玉西真的王帳所在,也是聖山。因為常年到這兒來朝拜聖山和冥後的人很多,域腳營一直是全北冥人氣最旺的聚居點。
而現在,這裡只剩下斷垣殘壁。偌大的域角營,居然一點生氣都沒有,深深震撼了眾人。九嬰感覺這好象是一個夢。能與梵原相抗的北冥國,居然保不住一個域腳營。他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到底潛伏著怎樣的危險?
“我先到王帳城去看看。”九嬰道。
天問點點頭,道:“我們就地駐紮,等你的迴音。”
九嬰乘著黑風向雪域峰頂而去。
沿途的哨卡撤得乾乾淨淨,九嬰直接到了峰頂,馳過獸止脊,終於看到王帳城的城垛上有影影綽綽的禁軍。
他大喜過望,至少,玉西真還沒有出事。她若不在,北冥內部必定大亂,冥梵和談恐怕又要成為一紙空話了。
城垛上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誰?”
九嬰向那個禁軍亮出了王帳令牌,直馳而入。
進入王帳城,到處是低聲呻吟的禁軍。在城門邊,九嬰放眼望去,禁軍躺得遍地都是,有一百多人,能站著值崗的不過十餘人。
九嬰對一個禁軍道:“我是梵原使節,請通報冥後一聲。”
那禁軍有些神情恍惚,答道:“冥後不在王帳。”
九嬰急道:“那在這裡,禁軍的最高統領是誰?”
那禁軍道:“是胥將大魔將,他也不在王帳城。”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