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他想了想,鎮重答道:“九嬰這個人,與其說是一個將領,倒不如說是一個豪俠。他有點象潑律才。”
畢亥點點頭,道:“你說,他會是我們在梵原最後的對手嗎?”
維絕笑道:“畢帥,你這是怎麼了?”以他跟隨畢亥多年的經驗,知道這位魔帥在強橫的外表後面,也有一顆敏感的心。
五日前,在軍帳中,畢亥對於九嬰的示好,以怨報德,心中卻始終不能介懷。他看著維絕,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藉口,讓自己全心全意地投入指揮這場戰役中去。
維絕道:“如果,他能是最後一個對手,我們就太幸運了。您和九嬰的理想並不衝突,到了北冥控制大局的時候,我相信,他會合作的。”
畢亥再次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維絕又道:“但是,他不會撐到最後一個。我很佩服這個人,但是他少了畢帥的霸氣,感情太過豐富,即使對敵人也是一樣。這樣的人如果能在戰爭中活下來,那隻能說是奇蹟!”
畢亥心中明白,維絕說的並沒有錯,但現在的九嬰,象極了自己當年,也象極了自己的兒子畢印臣。要親手毀去這樣一個敵人,感覺極其複雜。
維絕旁觀畢亥的神情,便知他又想起兒子,安慰道:“少帥在梵原不會有事的,只要我們打進多聞,便可以立即馳援西濱。”
維絕欣賞畢印臣,但卻不象敬服畢亥這樣敬服他。在維絕看來,這次的西梵原暴亂,畢印臣若不是感情用事,絕不會將自身陷入危險境地。
畢亥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從良心的自責中解脫出來,對維絕笑道:“世界本來就有這許多美好之物,英雄之人,為了統一天下,畢某也只能將他們埋入塵土了!”
他的頭已昂起,無匹的霸氣發出,彷彿多聞已是囊中之物。
多聞堡的另一頭,震天鼓聲響起。在北冥將帥的耳中聽來,這種鼓點極為陌生。
維絕笑道:“柳相軍也到了!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已不在冥營,不知還會不會與我們合擊。”
畢亥冷笑一聲,道:“我都懷疑那個郡主是不是柳相親生的。”
他將手中三叉大戟舉起,喝道:“為了玉西真女王,衝鋒!”
玉西真在北冥威望本重,特別是在畢亥原本不討好的北冥土著那邊。自從靈獸之災後,潑律才戰死,玉西真退隱閉關,畢亥最擔心的便是無法籠絡住北冥土著。因此,他雖是北冥實主,卻始終不肯脫下魔帥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