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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到此處,不禁有些哽咽,她續道:“臨天他以血神咒引爆靈珠,與海皇同歸於盡。我漂到荒島之上,真到慈緣兒來接。”

彭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已破滅,這幾十天之內,他痛失愛子,如今國主又喪,悲從中來,掩面痛哭。

哭了一陣,他神色恢復,咬牙道:“此事因舟覆而起,慈家必難辭其咎!”

玉西真暗暗搖頭,道:“慈家船塢應算是全境最好的制船坊了,就算是慈家有錯,那督察巨舟品質的蟬休和令郎又該怎麼算?還有,慈家即使一時大意,在一條船上出了錯,那為何兩艘巨舟一齊翻覆?”

彭祖皺緊眉頭,道:“冥後的意思是說,這二舟被人動了手腳?”

玉西真道:“正是!而且此事,應與令郎之死有關。”

彭祖被玉西真一說,一時呆住,道:“我兒死於九嬰之手,這是蟬休親眼所見。難道說,九嬰破壞了巨舟?”

第六卷變數

第五十一章說服翼侯'上'

彭祖沉吟一下,又道:“可是這不合道理,梵原與我境素來通商交好,他是密跡弟子,師長都與清涼王私交極厚。說他為情而害了彭前,這我信。說他去破壞巨舟,我是一點都不信!”

玉西真道:“剩下的事,我讓一個人來和你說!”她擊掌對門外呼道:“進來吧!”

門外應聲走入一人,身著馭夫服飾,滿臉鬚髯,正是喬裝後的九嬰。

九嬰趨前向彭祖拱手道:“見過翼侯!”

彭祖不認得他此時模樣,卻記得他聲音,大驚離座,道:“你還未死!”他罡氣隨心而發,佈滿全身。

玉西真雖仍安座,但身上同時罡氣催動,身上白紗飄起。宮中的空氣立時緊張起來。

三人中,唯一不動聲色的只有九嬰,他拱手道:“翼侯先勿動怒,九嬰實與彭公子之死無關!”

“呔!”彭祖怒氣上湧,哪聽得他分辯,舉起手來,耀起一掌刀光,含著騰騰戰神境罡氣,便向九嬰頭上擊去。

玉西真紗袖一拂,將彭祖的全力一擊化去,斥道:“翼侯敢視西真為無物嗎?”

彭祖右手被她架在空中,連催真氣,卻再難寸進,瞪眼怒道:“殺子之仇,不得不報!”

面對彭祖罡氣澎湃的一擊,九嬰卻絲毫未動,仍是原地站定,道:“翼侯但讓九嬰說完幾句話,是生是死,予取予奪!”

彭祖心道:“這小子倒沉得住氣。”有玉西真隔在中間,他料定在行宮中必報不了仇,於是冷哼了一聲,怒目而視。

九嬰道:“其一,外面傳聞我因追風賽之約殺了彭公子,翼侯儘可去看看我那匹黑風,絕不會輸於你府上的追日。”

“其二,蟬休約我那晚到海灘比武,而柳相又將道無盡等三人在官邸留了一日,我當日行蹤,有慈家的慈緣兒和原餘為證。”

“其三,二舟同時覆翻,必是有人做了手腳,蟬休身為督察使,難脫嫌疑。”

“其四,清涼王生死未明,柳相便急急回清涼山,於理不合,於禮不合。”

彭祖聽完,半晌無語,凝視九嬰道:“我如何才能信你?”

玉西真冷笑道:“你想想盛龍鼎之事!”

彭祖見她提起這事,暗暗戒備,冷冷道:“這件事是我做的,冥後此時提起,是要和彭某算帳了嗎?”

玉西真笑道:“你也太小瞧我了,若要找你算帳,在出海之前便找了。盜鼎之事,我雖然討厭,但至少你也是對臨天一片忠心。”

彭祖奇道:“那你此時提盛龍鼎之事,是何用意?”

玉西真指著九嬰道:“你應該也知道,鼎是九嬰幫我盜回來的。我與他是敵國,他為何冒死幫我?”

彭祖不語,玉西真道:“那是因為,我答應考慮冥梵和談,並以此為條件!”

彭祖此時才明白過來,玉西真要說的意思是“這樣一個以家國為重的人,怎麼會為私情小利殺人”。

他雙目凝視九嬰,心中對這個年輕人重新進行考量。

九嬰將玉西真輕輕攬到一邊,上前兩步,仰頭引頸,對彭祖道:“若翼侯不信我的話,九嬰也無話可說,生死盡懸於你手!只請翼侯在下手前想想殺彭公子的真兇。”

玉西真急道:“九嬰,不可!”眼中盡是關切之意。

九嬰道:“無妨!若翼侯不信九嬰之言,清涼殿便有血光之災,真兒有難,我一人豈能獨活?”

彭祖神色稍緩,但隨即大喝道:“一派妖言!險些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