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釘錘之聲都沒有,因此他斷定帳裡有暗道入口。北冥軍的軍匠自有定製裝束,潑律才自然不會看錯。
九嬰聽完,道:“北冥軍將這軍器坊置在營中暗道,出入又如此詭秘?難道北冥軍器煉製坊都是這樣嗎?”
潑律才經他一提醒,道:“不會啊,我從未見過軍器坊設在營中的。況且,我看北冥軍士驅趕那些軍匠的樣子很兇,這些匠人不象是北冥人,倒有點象是擄掠來的梵原人。”
梅真兒喜道:“一定是他們了。”二人錯愕看她,梅真兒道:“還記得我剛見到你們時說的嗎?我就是看不過眼北冥軍鞭打那些梵原木匠,才放了他們的冰獸。一定是那些木匠了。”
九嬰細細思索,分析道:“北冥的煉器雖然不如梵原,但軍器自己也都能造。而大漠裡樹木稀少,會木工的匠人倒真不多,那只有去梵原抓了。既然要找梵原的匠人,那一定不是簡單的糧車、獸槽什麼的。我對軍事不熟,倒想不出他們要幹些什麼。不管他們幹什麼,人,我是一定要救的。”
梅真兒道:“算上我一份啊,小師父!那些匠人在這裡一定很苦的,我們想法救他們出去吧。”她自小在清涼境,沒有見過奴役的景象,是以特別上心。潑律才最見不得人欺負人,也隨聲附和。
九嬰道:“這裡是軍營腹地,離桑河堡有千里之遙。能不能救他們出器坊是一個問題,出了器坊,怎樣到桑河堡又是一個問題。”二人聽他這麼一說,都是苦著臉想計。
梅真兒突然道:“這幾天一路行來,我發現軍營密集處大概在這方圓一二百里,首先,我們須救出木匠,還要盜取足夠數量的冰獸。護送他們出了這二百里方圓,外面都是些小股冥軍,就好對付多了。”
潑律才拍手道:“好玩好玩。”
九嬰被梅真兒這麼一說,覺得多了二成把握,略加思考,便與二人定下計來。潑律才拖住胥將,而由九嬰和真兒伺機救人。
次日一早,真兒仍換回男妝,要了匹冰獸,獨自去外面逛了一天,回來與九嬰商量了逃跑路線。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