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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看她樣子,並沒有專心聽貢士們談論詩文,秦林mo了mo鼻子,暗道這表妹還真是葉公好龍,巴巴的從宮裡溜出來,才聽了幾句就膩歪了不過秦大爺也膩歪,哈哈!

中間那張桌子上,顧憲成已被捧到了高高的雲端,因為來自湖北漢陽府的新科會元蕭良有格外謙虛,口口聲聲會試只是僥倖,並且自己的文章只是中規中矩,趕顧兄的妙筆生花實在差得太遠。

就是嘛,顧憲成也覺得自己文名很盛,幾乎是朝野年輕輩的第人,蕭良有實在要差了層,加上殿試時又隨機應變坐實了天子門生的名分,還怕得不到狀元嗎?

忽然志滿意滿的顧憲成偶然瞥,瞧見了角落裡的秦林,馬上顧憲成的嘴角帶上了絲冷笑。

旦做上狀元公,就點翰林,朝廷制度“非翰林不入內閣”到時候由翰林學士升內閣大學士,那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和秦某人的那點不愉快,又算得什麼呢?等顧解元釀成顧學士、顧閣老,一定鬥垮這介武夫,佞幸之臣!

明曉得秦林聖眷優隆,但顧憲成是自詡清高的,下了決心要做清流名宿、直諫之臣,根本不怕他,就端起茶杯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過去,笑眯眯的打招呼:“秦將軍,帶著乃眷上茶館?左擁右抱齊人之福,秦將軍還真是家風嚴謹哪,不過也怪不得,令泰山翁魏國…………哈哈哈!”

這時候女子不大拋頭lu面,顧憲成明明是笑秦林娶了悍妻,靠魏國公的裙帶關係上位,所以才如此懼內,婚後還任由老婆胡鬧。

群新科貢士天生看不慣秦林這“武夫”、“佞幸”、“廠衛鷹犬”跟著顧憲成冷嘲熱諷,只有蕭良有為人還算厚道,不斷的兩邊好話。

徐辛夷氣得腮巴子鼓鼓的,為著表妹朱堯媒,強忍住打鬥的感動,朱堯媒卻是被這個誤會鬧得從臉蛋直紅到了耳根子,垂著頭句話不。

“靠,不會真喜歡上這繡花枕頭顧解元了?”秦林心頭不爽,臉上卻笑呵呵的和顧憲成打招呼:“這不是顧解元嗎,本官在毓德宮洗了澡回來們就考完了,真是不好意思,不知殿試時答題答完了沒有?”

著秦林就不懷好意的乾笑兩聲,氣得顧憲成肺都快炸了,老實他的答卷比平時差了不只層,都是被秦林干擾的緣故。

“顧解元下筆如有神助英被這無知武夫干擾,也不會有絲毫問題的”名叫楊鏑的貢士替顧憲成作答。

另位貢士也道:“顧解元不但御前奏對得體,還常與江陵相府兩位公子切磋文章,深得首輔帝師張太嶽老先生青目,將來及第之後必為朝廷相爺倚重!汝等廠衛鷹犬,怎堪與我士林正人君子相提並論?”

顧憲成頗為自得的揚起臉:“相爺兩位公子那文章辭藻都是極佳的,與顧某可謂惺惺相惜。”

張敬修、張懋修雖然才調不錯,文筆也上佳,但論文采趕顧憲成還稍有差距,並且貢士們都公論張江陵當國,年前的丁丑科二公子張嗣修已經奪得榜眼,庚辰科又輪到他的大公子和公子,就算為了避嫌也不會把名次搞太高!

所以顧憲成打心眼裡沒把張家兩位看成競爭敵手,前段時間和他們交往頻繁,並且還隱隱以此自得呢。

秦林卻是腹中冷笑不迭張相爺的脾氣他可比顧憲成mo得準話準老泰山的路數毛腳女婿能不清楚嗎?

“那麼,看來顧兄是準備做庚辰科的狀元郎了?”秦林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秦某在此提前恭喜了,就以茶代酒,請狀元公滿飲此杯以前有什麼過節,咱們從此揭過不提將來就同朝為官了嘛。”

這可不像秦林的話,徐辛夷頗為驚訝的看了看他,心難道是看在朱堯媒面子上?不過顧憲成家裡已經有妻有兒了……

這時候來服軟了?顧憲成冷笑不迭,大模大樣的要接秦林手中的茶,尋思著還要好好發落幾句。

哪知秦林突然手抖,滾熱的茶潑了顧憲成頭臉,同時口裡高聲叫道:“哎呀不好,顧解元怎地如此心急?”

靠,瞎子都能看出來是秦林故意潑的。

顧憲成被燙得哇的叫,忙不迭用袖子擦拭,馬上狼狽不堪。

幾名貢士立馬大怒,指著秦林叫罵:“無恥莠民,廠衛鷹犬,怎敢欺凌到士大夫頭上?天子腳下北鎮撫司豈能橫行蠻橫,有種就把我們都抓進詔獄!”

別看秦林掌著北鎮撫司,要知道明朝文臣專以挨廷杖為榮的,連皇帝的廷杖都不怕,哪兒怕北鎮撫司?這些貢士初生牛犢不怕虎,正要找個由頭出名,恨不得馬上就被秦林抓進北鎮撫司的詔獄天牢,成為“被廠衛鷹犬迫害的正人君子”從此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