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萬萬沒想到這姓秦的竟是這種人!
金陵四公子高高的揚著臉兒,自覺這次終於把秦林甩了好幾條街。
劉戡之鄙夷的冷笑著:“一介武夫就是一介武夫,不知道士大夫的禮義廉恥,到了關鍵時刻就只會?且求生……”
本來說的挺高興,臉色又轉而黯淡,他心道自己臨死前終於壓倒了這姓秦的,可惜等會兒被強盜殺死,這番壯烈不能傳揚出去,倒是遺憾的很;忽然又想找紙筆做一首極好的絕命詩,把今日之事傳揚後世,足可名垂不朽了。
女眷那邊,人人都切齒痛恨秦林,又替張紫萱不值:相府千金,貌美若仙,加上才學博雅,怎麼偏偏遇到了這個負心漢?恐怕她早已柔腸寸斷,痛不欲生了?
張紫萱眨眨眼睛秦林,果然如眾女眷希望的那樣,國色天香的臉龐蒙上了一層灰色,深邃如秋夜星空的眸子也瞬間變得黯淡,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顯然心中痛苦已極而又正在強忍,那種淒涼、傷心的情狀,就是鐵石人見了也要掉淚。
不少心軟的小姐妹已替張紫萱哭了起來,為她的“遇人不淑”為她的“坎坷經歷……”
“姓秦的,老子和你恩斷義絕,從現在就割袍斷義!”小侯爺常胤緒掄起九環厚背砍山刀,刺啦一下就把暗綠色的袍子割了一大塊,氣憤憤的往秦林臉上丟。
秦林讓開,老羞成怒的道:“我是為各位好,既然你們不領情,哼,跪下來求老子都不留這兒!老子是錦衣衛軍官,不像你們只是公子小姐,真要打起來老子不第一個送命嗎?”
著秦林就把飛魚服撕開脫了,“不陪你們這群傻蛋,牛大力、胖子,咱們走!”
牛大力虎目含淚,滿臉不敢置信的神情:“恩公!”
“秦哥!”陸胖子也懇求的看著秦林,歡快的胖臉第一次顯得嚴肅無比。
“好!你們好!”秦林跳著腳氣急敗壞:“既然都想送命,我自己去投降,你們等著倒黴。”
著秦林就氣咻咻的跳上踏雪烏睢,打馬慢慢往山下走,一邊走一邊喊:“,穿黑衣服的弟兄們,我是來投降的,不要胡亂射箭!”
守住路口的家將、護院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繼而攔住他,滿臉鄙夾。
“剛才不是我,你們早就送命了,現在我要投降逃命,你們倒有臉來攔?”秦林大聲訓斥著他們。
“放他走!”常胤緒怒髮衝冠的吼著,額頭上青筋直冒:“這種人如果真讓他和咱們待在一塊,那才是笑話呢!”
秦林冷笑一聲,不理會家將們,拍馬慢慢走下山坡,衝著黑衣人大聲叫道:“投降,投降!弟兄們不要放箭……”
黑衣人都看見他和守路口眾人以及常胤緒的爭執,三名領頭的黑衣人互相看了看,有些難以決斷。
忽然中間那個拿長鞭的黑衣人把頭點了點,甕聲甕氣的道:“投降的來,我們不放箭,不過你也別想耍huā招!”
秦林一隻手牽著馬韁,一隻手高高舉起示意沒帶任何武器。
來也奇怪,計劃周詳、部署嚴密的黑衣人團伙,竟對秦林投降一事深信不疑,並沒有嚴加戒備一或許是因為只有他一個人。
距離縮短到了數丈,使長鞭的黑衣人對左右兩位首領道:“這下倒有趣,本來要抓一窩小雞崽,卻撿了個錦衣百戶,哈哈,本教雖在湘西吃了虧,但咱們在金陵又勝了一局……”
著話,那人陰笑著手腕一抖,軟鞭就像靈蛇出洞似的卷向秦林腳踝,口中言笑而手上發動,本走出其不意,鞭法又迅捷無倫,滿擬這一下就要把秦林摔落馬背。
殊不知秦林早有準備,軟鞭堪堪捲到,他雙腿用力夾馬腹,踏雪烏睢就忽的一下向前猛撲,這志在必得的一鞭就落了空。
黑衣人紛紛叱罵,無奈踏雪烏睢乃有名的千里駒,發動實在太快,什麼舉動都來不及了。
“鷹爪孫看打!”左面那黑衣首領使的袖箭,比別人快,叱喝著將手揚起,一溜兒銀光就朝著秦林左肋直打,噗的一下刺了進去。
秦林哎呀一聲慘叫,撲倒在馬背上,不知生死,那馬潑拉拉甩開四蹄奔跑如飛,把射向它的羽箭全都拋在了身後。
黑衣人追之不及,那使長鞭的問道:“楊賢弟,那鷹爪孫還有命嗎?”
“我袖箭打的左肋心臟。”那楊賢弟只說了這一句,就再也閉。不言。
使長鞭的點點頭,他知道這位楊賢弟袖箭百發百中,既然他說打的心臟,剛才那鷹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