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世二鍋頭的勁頭,也算不錯的飲料了,牛二一杯接一杯,一會功夫就幹掉兩罈美酒,三盤靈果。
正吃的起勁,忽然身體一緊,神念清晰的感覺到有人目光不善的盯著自己,抬頭就發現那合體老者的身旁立著一個元嬰中期的年輕人,兩隻胳膊肌肉鼓鼓,一雙虎眼對著牛二怒目而視,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牛二不甘示弱,回瞪了一眼,繼續埋頭苦吃,平時在巫山中最缺少的就是靈果了,偶爾有那麼一兩顆,百年難得成熟一次。
“二哥,虎騰躍那小子似乎還在記恨你呢,嘿嘿,要不要明天兄弟替你出手,教訓他一頓?”
耳邊忽然傳來袁空的傳音,躍躍欲試,很興奮的樣子。
“我跟他有仇?”牛二也傳音問道。
“啊?二哥莫非忘了,六十年前,你可是在這虎威山上將他狠狠揍了一頓,還贏了人家三株靈草呢。”
“還有這事?受傷之後頭腦還是有點混亂,三弟,你跟我說說是咋回事啊?”
兩人傳音良久,牛二才明白,這妖王聚會也不是那麼簡單,在進貢之前,各家往往會多準備一些靈草寶物,與相熟的妖王交換各自所需,而同時還可以進行賭鬥。
當然妖王出手不合適,都是手下的妖兵,或者自家子侄出手,壓上一份寶物或者靈石之類的東西,獲勝者可以全部拿走。
而上次進貢的時候,牛二和那個叫做虎騰躍的少年發生了衝突,二人都是一方的小霸王,自然不肯輕易罷休,賭鬥的時候,牛二憑藉一身蠻力,硬是砸了他背後一棍,吐血受傷,輸掉了作為賭注的三株稀有靈草。
靈草不重要,關鍵是丟了臉面,這才讓虎騰躍對牛二念念不忘,視若仇人,一見面就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下去。
無視鋒利如刀的目光,牛二臉皮很厚,放開肚皮,繼續大吃大喝,心中暗道,六十年前的牛二可以揍你,六十年後新牛二照樣可以將你打得體無完膚。
一夜無眠,牛二盤膝打坐,將吃掉的靈果徹底煉化,讓真氣隱隱增加一絲。
第二天清晨,眾位妖王齊聚山巔廣場,各自擺開交換的物品,靈氣滾滾,霞光萬道,瑞彩紛呈,神曦噴薄,幾乎仙境一般,可是片刻之後,眾位妖王宛如買菜大媽遇到賣菜大媽,唇槍舌劍,口水與唾沫起飛,喧鬧非常,一片嘈雜。
看的牛二目瞪口呆,那一個個化神大妖,挽起袖子,輪著胳膊跟眼前之人激烈爭辯,就是一向斯文的火慕雲大叔也爭的滿臉通紅,面目橫斜,化身成一位超級大媽,引經據典,滔滔不絕。
灰溜溜逃下山巔,一路上見到不少的靈藥仙草,栽種在山間各處,仙芒閃爍,瑞氣繚繞,看的牛二也是一陣無語,跟巫山相比真是天上地下。
“少爺,不好了少爺。”
鼠妖突然從地下冒出肉嘟嘟的頭,小眼中神色惶急,滿臉不安。
“怎麼了,蛛兒呢?”牛二問道。
“不好了少爺,蛛兒姐姐被幾個妖怪圍住了,要帶回去當壓寨夫人……。”
鼠妖渾身一顫,發現自家少爺身上一股洶湧煞氣滾滾而出,周圍十丈之內如墜冰窖,倒立的眼角有森冷殺氣瀰漫。
“在哪?”
一股寒風隨著聲音而來,鼠妖顫巍巍的指著一個方向,瞬間發現牛二身影晃動,消散在空氣當中,早已不見蹤影。
虎威山上除了諸位妖王之外,後輩之間也有類似的小型聚會,各自挑選需要的仙材古寶,以物易物,或者用靈石買賣。
蛛兒被油滑的鼠妖帶著混跡在一群小妖之間,東挑西選,竟然發現了一枚玉簡記載天蠶的凝絲之法。
已經進階元嬰期的蛛兒最缺少的就是後期的修煉功法,而天蠶與之相近,最適合不過,興奮的她也不砍價直接扔出五千靈石,將天蠶訣拿在手中。
卻不料一群妖怪立時圍上前來,爭相兜售自家的寶貝,更有不良的妖二代發現了蛛兒面紗下的天仙美貌,頓時如百抓撓心,欲強行將其收入房中。
面對如此多的妖怪,其中還不乏實力高深之輩,金丹中期的鼠妖一看不好,急忙施展土遁向牛二求援。
蛛兒此時也是焦急萬分,左衝右突始終擺脫不了這些人的糾纏,尤其是還有幾個妖王的後代,修為高深,法力莫測,隨手一劃就能將蛛兒的道路堵住,難以突破,只能折返另尋方向。
結果在原地轉來轉去,眼看這些色眯眯的小妖就要圍住自己,忽然發現一側人群混亂,一個熟悉的身影橫衝而來,將一干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