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雖然一開始也有不少男同事垂涎她的美色獻過幾次殷勤,但是最後都不了了之。男同事們覺得那是塊萬年寒冰,無從下手,女同事們覺得蔣燼雪自恃清高,一致疏遠,所以,此時見蔣燼雪遭人發難,竟然無一人上前去幫她。
顏瞳才從卓衍那聽說蔣燼雪名花有主,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又鬧了這一出,他摸摸頭,也暫時處於旁觀狀態。
蔣燼雪是那種江南美女型的,身形似弱柳,被那男人一拖,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梳的整整齊齊的頭髮剎那間就亂了。
有的人就是能處變不驚,不管遭受怎樣的厄境,都能保持一臉淡然。這樣的人,顏瞳見過兩個,一是他的鄰居成蔚然,一個就是他的同事蔣燼雪了。看到這,顏瞳恍然大悟,或許美女同事和那個帥哥鄰居有什麼淵源,都是有點面癱的。想到這點,他不禁又感嘆起來,雖然可惜,不過造物主是公平的。
對於男人的置問,蔣燼雪淡淡道:“沒感覺了,就分了。我昨天已經說過了,請不要這樣糾纏下去。”
男人一隻手把蔣燼雪細瘦的手腕都捏紫了,他卻兀自不知疼惜,拉扯著蔣燼雪的胳膊,將好好的一個人搖的跟風中的小樹一般,蔣燼雪披頭散髮,橫眉冷對,更加重了對那男人的刺激,男人咆哮道:“我昨天在你家樓下等了一晚上,你為什麼不下來見我,你知道我有多愛你麼,你知不知道!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為你投入那麼多感情,你不能就這樣說算了就算了!阿雪,我會瘋的,真的會瘋的!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不要分手,求你了……”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已是近乎哀求。
但是蔣燼雪無動於衷,透過蓬亂的頭髮,蔣燼雪就跟一個沒人氣的瓷娃娃一般,眼珠子既黑又冷,堅決道:“不行,我不想繼續下去了。你走吧,不要再纏著我了,給彼此留下最後一點好的念想吧。”
估計那男人並不是要跟蔣燼雪分手時才被逼瘋,之前可能就已經被這樣冷漠近似無情的女子弄的有些精神失常,才安靜了不到一分鐘,聽了她這句話,男人馬上又發起狂來,拖著蔣燼雪就要離開這裡:“不行,我不會跟你分手的,死也不分!”
蔣燼雪這時候有一點驚慌了,大聲道:“你做什麼?”
男人邊笑邊拖著她,瘋狂的笑道:“我不跟你分手,絕對不分……我也不會讓別人搶走你,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是你說我是你第一次愛上的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我都已經準備好向你求婚了,你怎麼能出爾反爾,說不愛就不愛了?不,你只是被外面的人迷惑了,我帶你回家,回家了就好了,我們結婚,馬上結婚,回家去……”
一干同事們都對這情況無動於衷,甚至顏瞳也覺得不好插手人家的私事,可是他又覺得蔣燼雪就這樣被人帶走,很可能會有什麼危險,那男人現在瘋瘋癲癲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他作為蔣燼雪的同事,理當做些什麼。
正在這時,蔣燼雪的目光把食堂裡的人都掃視一圈,最後求救的目光剛好就定格在顏瞳身上了。
那是一雙可以媲美曜石的眼睛,又清澈無半分雜質,就那樣盯著顏瞳看,似乎能把顏瞳心底那些的陰暗都看穿,讓顏瞳的逃避無所遁形。而就在蔣燼雪的眼神從最開始的帶點希望,到收回目光不屑一般的冷笑時,顏瞳終於受不得那眼神和心內的譴責,挺身而出,攔住了那男人。
“先生,請你冷靜下來,尊重一下蔣小姐的意願,就算你現在帶她走了,也並不能解決所有的事情。”事先沒有斟酌,顏瞳也不知道這句話說的對不對,但是說完了這句話,趁那男人錯愕的時候,他一把抓住蔣燼雪的另一隻手,欲跟那男人搶人。
不過那男人只錯愕了一瞬,察覺到顏瞳的意圖時,突然收手將蔣燼雪整個人困在懷裡,死命的往外面拖。
顏瞳抓著蔣燼雪的手,也是死也不鬆手,奈何那陷入瘋狂的男人力氣大的驚人,都把顏瞳拖的向前挪了好幾步。顏瞳見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蔣燼雪勢必會被那瘋男人拖走,當即不管不顧道:“來個人幫把手啊,這人腦子有病,你們也有病麼?”
有時候就是這樣,一群人看好戲,等到有一個人忍不住出手的時候,就會有一大群人跟風上前。顏瞳喊了一聲,身後立馬就來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同事,抱顏瞳腰的抱腰,拖那瘋男人的拖人,還有人掰著那男人的手指,就是沒人去碰蔣燼雪。
等一干同事們把三個人分解開來的時候,那體面的瘋男人終於撕破偽裝,頭髮蓬亂,西裝釦子掉了幾顆,領帶散了,名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