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把他提了出來。
顏瞳怒道:“剛才叫你你怎麼不出來?”
九凌的尾巴在他手裡,身子被倒吊著,可憐兮兮道:“我沒辦法出來。”
顏瞳一邊的眉毛微微一動:“怎麼說?”
九凌道:“妖和鬼不同,妖的意念可以彼此互竄,而且相對於人的世界來說,還是可以觸控的,鬼的世界完全是虛無的,即使是妖,也不是那麼隨便就進去的。”
顏瞳又挑了挑眉:“所以你就一直置身事外?”
狐狸想要為自己辯護,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尾巴上的毛都炸開,尖叫道:“我為什麼要管你,笨瞳瞳!”
顏瞳隨手一丟,狐狸就以拋物線運動方式一頭撞到玻璃上,身子呈大字狀態貼在那好幾十秒。
既然在他家,就要給他做事。這是顏瞳的認知。
我在你家,又不是你的奴隸。這是狐狸在心裡的慘嚎。自從它第一次被顏瞳揍後,以後接二連三又被揍了好幾次,又不能以原形來還擊他,狐狸都要鬱悶死了。貼在窗玻璃上,狐狸緩緩往下滑,沿途看到無數風景,還有一隻鴿子飛過來,咕咕叫個不停。
“死鳥,敢嘲笑我,看我——”九凌話還沒說完,只感到一陣勁風颳過,它上方的玻璃忽然好像被什麼撞到,瞬間成了碎片。
與此同時,顏瞳又聽到了夢中曾聽到的聲音——
“還給我,還給我……”
卻是比以前要淒厲萬分。
而且那聲音漸漸有了實形,聽著有七分耳熟。
☆、驚夜
第九章驚夜
顏瞳從夢裡驚醒的時候,狐狸還在呼呼大睡。
“死狐狸,一天到晚的睡。”本著不能自己一個人受罪的心態,顏瞳捏住了狐狸的鼻子。
九凌被疼醒,下意識的就用爪子去扒拉騷擾的那隻手,顏瞳又一把提起狐狸尾巴,道:“你聽聽,外面有什麼聲音?”
迷迷糊糊的九凌支著耳朵去聽。
窗戶是關著的,夜色很黑,似乎風很大,樹枝搖的厲害,撞在玻璃上“啪啪”作響。
就為這點事叫醒自己?九凌火大起來:“什麼聲音都沒有,瞳瞳你幹嘛呢?”
顏瞳單手支著下巴,點了點頭,道:“嗯,大概是我做夢聽見的。”被九凌一尾巴抽中左臉,混沌的大腦一時全醒,頭腦裡無限清明,一時竟睡意全無。
這才是怪事。對於嗜睡如命的顏瞳來說,睡不著比做噩夢要可怕的多。翻來覆去,狐狸被他整的煩了,道:“你自己睡不著,能不能放開我的尾巴?”
這九凌是附身在飾物上的,尾巴上的摸起來比真毛還要光滑,裡面還有一根筋,跟狐狸自己的一樣,稍微用點力,狐狸就會疼。睡不著,索性就跟狐狸聊天:“話說,你為什麼不用本體,而是要附身在這上面?”
自己的尾巴在他手上,狐狸強忍著無奈,道:“找一個容器可以更好的避免妖氣溢位,以免被捉妖人發覺,這點都不懂,你真是笨。”
顏瞳把狐狸尾巴團城一個球,輕輕一推,球就滾動起來。不過他不小心手勁用大,毛球一下子滾到床底去了。
狐狸哇哇大叫,半天沒上來。或許也是知道顏瞳是故意的,狐狸很受傷的在床底趴上了。顏瞳也趴在床上,掀開床單一角,頭朝下看著狐狸——不過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到狐狸在哪。
黑暗中,人的視力減退,感覺卻異常敏銳。顏瞳沒看到狐狸,到感到後背一股陰冷的視線投來,猛的一抬頭,就跟一雙充滿著怨恨的眼睛對上。
顏瞳的心臟停了半拍,繼續低頭搜尋著狐狸,似乎是看到了狐狸他就多一分冷靜一樣。床底下異常安靜,聽不見狐狸的呼吸,更無處搜尋狐狸的蹤跡。顏瞳喚了一聲:“九凌?”
床底下有東西滾動,顏瞳伸手一摸,卻並非是狐狸毛髮那般的光滑觸感,摸了滿手,毛躁無比,還黏糊糊的。自己家床底什麼時候又這麼不乾淨的東西,顏瞳怎麼不知道?心裡咯噔了一下,料想摸到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顏瞳本來想要放開的,可是那東西黏在手上,一時甩都甩不開。窗戶忽然被風吹得劇烈響動起來,顏瞳又回頭一看,發現窗臺上站著一個影子,因為黑夜,看不清樣貌。但他可以肯定,這個影子跟剛才那怨毒的眼神並不是同一個人的。
顏瞳還在看窗臺上站著的人,手指突然被手裡的東西咬了一口,被咬的手指一時凍的跟冰棒一樣,奇疼無比。顏瞳收回自己的手,咬著他手指的東西也被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