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只能在事後去說,去討論,是不能用來約束平民的選擇的,他們只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統治者,而不會管這個統治者到底是誰。有了足夠的利益,人連魔鬼都可以供奉。
這個觀點,在薛雲楚漫長的任務過程中,屢屢奏效,同樣在地球文明中適用,只要是生物,在面臨生死選擇的時候,選擇對個體現實生活有利的一面的機率,遠比遵從精神正義進行選擇來的大。
“不過隨著我們的改造工程,那位不安分的攝政王開始大力培養自己的班系,包括視察學校,提拔畢業生到政府部門任職,以及更換和我們更加親近的部落首領等,這點我們必須要多加註意,另外有可靠訊息,這位親王還秘密聘請了美國軍事教練,購買了一批軍火,來訓練自己的王室護衛隊。”
在報告的最後,江明宏提到了這一點。在薛雲楚的潛移默化之下,江明宏有了質的改變。在提到這位攝政王的時候,江明宏絲毫沒有想到對方還是他一對兒女的叔外公。
逆來順受,我建設你接受的傻子行為,是絕對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的。因此當這位攝政王不甘忍受控制,開始作出獨立行為的時候,就決定了他的最終命運。
“嗯,情勢的發展還在我們的控制之中,現在這個階段裡,還沒有多少國家會真正關注我們的發展,就算有些武裝勢力,也完全在我們的防衛能力之內,只要繼續保持這種中立的態度,就不會惹來真正的麻煩。”薛雲楚最後定下了基調,還是那句話,穩定發展,不惹事情。
然而這種想法,註定和很多美好願望一樣,比如“人們為什麼不能和平地生活在一起?”是經不起現實考驗的。
就在兩人交換過下一步的發展看法後,僅僅過去不到兩個月,一個訊息,就宣告了長久以來作為桃源之地存在的烏爾斯國安寧生活的破滅。
二零二一年十二月九日,一夥武裝匪徒,在距離乍烏邊境三十公里的查德境內,襲擊了從烏爾斯國首都開往鄰國查德的客車,死亡三百三十五人,造成當年震動世界的“一二九。火車爆炸案”。
“這是完完全全的恐怖主義!襲擊油田礦場也就罷了,那還可以說成是反抗帝國主義的資源掠奪,現在竟然襲擊外國遊客乘坐的客車,這起事件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影響,我們必須要求攝政王向查德共和國政府提出嚴正交涉,聯合維護外國遊客的人身安全,嚴查犯罪分子!”
新建的宴會客廳裡,江明宏大發雷霆,此時他的面前,正坐滿了剛剛邀請來的大臣、祭祀
、以及部落首領。
吃人家的嘴短,何況在座的各位都從江明宏那裡得到了他們幾十代人也積累不起的好處,無論是吃住行,還是觀光旅遊,這些構成烏爾斯國現在統治階層的官僚們,都深刻感受到了對方給他們帶來的享受。若是有人此時要求他們保持傳統,回到原來那種穿粗超的毛皮,住終年炎熱的茅屋,絕對沒有一個人會答應。
原本的社會他們是有一些特權,然而那些特權在新式生活面前不堪一擊,外面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生活的也遠比以前的他們如意。這些都是在走出去看完之後的感想。
“偉大的神,會懲罰這些罪惡的靈魂,……”大祭祀又擺出一幅神神叨叨的樣子。
然而這一套還是有人吃的,許多人跟著祈禱起來,似乎這樣就能祛除罪惡,恢復和平。
不過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傻子,起碼那些部落首領,在祈禱完畢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吵鬧了半天,或許是出於盲目相信江明宏的力量,終於有人說出了江明宏想要的話。
“對付獅子,必須用鋒利的矛。我們同意向親王殿下提出要求,懲罰這些敢於觸犯神靈的罪人。”一個腦袋上插著鳥毛,身上卻套著一身名牌西裝的部落首領揚起雙手喊道。
“報復他們!”一群人跟著大呼起來,在寬敞的西式宴會廳裡顯得格格不入。
果然是一群自大無知的傢伙啊,不過一個封閉許久的國家,大多都有這樣的毛病,夜郎自大,越來越難以忍受這些傢伙了,也許是時候改變這種狀況了。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江明宏微微嘆了口氣,這次事件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壞處就是,可想而知,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來烏爾斯國的遊人會急劇減少,就如陷入戰亂的伊拉克一樣,除了記者,平常人是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的。投資者也會紛紛撤資,若不是這些基礎建設對外資的依賴性並不強,另外許多前來投資的跨國公司和放貸的國際銀行,都和他有非同一般的信任關係,單單這一次事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