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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了。”我決定不再與他獨處,“城牆上危險,也請大人儘速離開。”去東北面援戰或者到城內休息,自己選一個吧。

我心中忐忑,轉身離開,發現通往城內的階梯下半被城樓殘骸給阻塞了,只得又悻悻地原路返回,打算借道東北角處地階梯。

爬上城牆,就看到即墨君踉蹌兩步,靠坐在瓦礫堆旁。

“即墨大人?”

我納悶地靠過去,想扶他起來,剛摸到他地衣袖,指間便傳來溫熱溼潤的觸感。

這是……

翻掌一看,指尖分明已經染上了血跡!

“你……哪裡受傷了?”我再一仔細檢視,發覺他褐色地官袍上,有著大片大片的深色濡溼!

第一百八十三節 你的心軟麼?

我輕呼一聲,急忙對即墨整片傷處面板紫紅得像是潰爛一般,看不見明顯地撕裂,可血珠仍不斷滲出。我^看書^齋滴答在城牆上。

這是……被砸得非常慘啊……

即墨君用極慢的速度脫著血衣,大概一來受傷動作不便,二來他也是怕痛的。

血衣退去一半,驚見他的右手正中,錐了根拇指粗細的木刺,指頭略一動彈,鮮血立刻泉湧而出。

我只能站在旁邊看,幫不上手。雖然自己不暈血,可是看著都痛。

於是他那句迴避。是這個意思麼?

我撿起他放置於地面的小瓷瓶:“這是,金瘡藥?”

“差不多吧,皇衛將士常用,本官身上也留了半瓶。”即墨君答道,“秦大人有空的話,不妨幫本官個小忙。”

他吃力地用左手撐起右臂。將傷口送到我面前:“不將錐入的異物取出。是無法包紮的。”

我瞪大眼睛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再次回憶他地幾句話。…確定他是想讓我幫忙清理傷口……那麼粗一根根的木刺,讓我用手去拔出來?

這這這……真是挑戰我的淚奔底線!

看看即墨君額上的冷汗,我決定還是把淚奔放到事後去做,現在先回憶一下急救地辦法。

“嗯,請盡力將手抬高。”我讓他把受傷的手掌撐的高一些,至少得比心臟位置高,據說這樣能幫助減少失血。

再來是……撕下一條衣料,紮在他的肘部止血。

然後,唉,還是躲不過的,清理傷口。

現下缺水得厲害,根本沒法清洗傷處地血汙,幸好他的傷口處沒有直接與石頭磚土接觸,只有汙血碎皮和少量木屑,我提醒一句,用手巾沾了點飲水,輕輕擦拭死皮。

“莫抖!”即墨君不滿地開口,“如同運筆一般,穩住手腕,不要再胡亂顫動!”

“……嗯。”

答應著是很簡單,可是,初次學執毛筆的時候誰不發抖?

更何況這又不是習字,是往血淋淋的傷口上蹭一層死皮下來啊!

即墨君看不過去,一把扯過手巾,自己咬牙衝著傷處亂蘸了一通,幾根大的木刺隨手拔掉,再伸給我包紮。

我夢遊般地倒上藥粉,包裹妥當,再盯著他被刺穿的手掌發愣。

即墨君搭了數根指頭上去,剛一試力,便痛得整個人不自覺地一縮。“唔!”

“啊!”我直覺地想叫他不要拔出來,至少別在我眼前拔。

知道他耐痛,可是他不知道我擅長易位,甚至無法控制就易位思考了啊!他那邊的動作,簡直就像痛在我自己身上一樣!

即墨君冷眼一瞥,毫無溫度地笑了笑:“還說不是女人?”

“……”我仍然選擇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道,“即墨大人,您現在能站起來麼?下官派人送您去藥鋪,不算江大人的話,小城就這麼一位大夫了。”

趕往東北角,找人來扶即墨君下去,卻驚覺這邊異常地安靜。

人都在,而且全部盯著城牆之下。

可是,一點正在殊死戰鬥的喧囂聲也沒有!這是怎麼一回事?

“阿青?”我擠進前面,找到靜默著地阿青,他的神情讓我不解,“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都停下了?”我一轉眼,便驚恐地發覺雲梯搭在城牆上,並且微微顫抖著有人正在往上爬!

為什麼都沒兵士將雲梯推開?

我急忙撲過去,俯身在垛口上,伸手握住雲梯的兩臂,正要施力時,突聽見阿青厲聲道:“住手!你看清楚!”

看清什麼?

我吃力地探出身,沿著雲梯,衝城牆下看去。

五架雲梯靠在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