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事幹花幾個小時時間突破一幢無人樓,即使發生意外,六樓五樓的儲備也將使他們不至於山窮水盡。
等到他們想起廁所女,後者已經餓得眼冒金星,叫也不敢叫,窗也沒法跳,只能躺在床上咒罵不休,杜雨門也不開,就只從通氣窗裡把吃的扔進去,根本不跟她接觸,讓她有氣也沒處撒。
所有的樓梯口都用桌子堵上,只留一條單人小道,窗戶也一一檢查過,除非喪屍能飛,否則別想進來,剛回上去,就見杜雨急匆匆地從七樓走下來。
“怎麼了?出事兒了?”
杜雨搖頭,“沒有,對面樓頂上有個人,我想上去看看,但是往樓頂的門是鎖著的。”
學校不大,宿舍區東面就是一個老式的居民樓,只有一牆之隔。他們早就已觀察過這幢樓,喪屍是有好些,活人卻沒見一個,沒想到還有一個倖存者躲在樓頂,拿著鋸條鋸了老半天,才把那粗粗的鎖條鋸斷。
一個四十多歲模樣的男人,趴在樓頂邊緣,有氣無力地衝他們打著手勢。
“應該是要吃的吧。”
吳菱就拿了一盒牛奶,擺出小時候扔蘋果核的姿勢,用盡力氣扔了出去,牛奶在空中劃了個拋物線,終是砸在牆壁上四分五裂,連試了好幾次,痠痛不已的手才適應了這種活動,男人捧著破掉的牛奶盒,活像一頭飲水的犀牛。
看他那麼餓,吳菱又把一包硬邦邦的麵包捆著裝了純淨水的瓶子扔過去,他們沒那麼大方,只是將本來就不能長久儲存的東西給他。
對於餓極的人來說什麼都是好吃的,那人一點也不介意麵包的硬度,就著水吃得很仔細。
吳菱沒什麼興趣瞭解這個困在天台的可憐人,居民樓剩下的喪屍少說也有三四十隻,可能某隻就在外面敲陽臺門。他們中間沒有超人,沒誰有翻過圍牆殺個三進三出救人的本事。
這是變異開始的第三天,在她眼中,要不是杜雨發現了他,他下不來,沒人上的去,遲早是個死人,她所能做的,只是給他點吃的喝的,不讓他就這麼死掉而已。
只不過,樓頂的空地倒是蠻大的,張開遮光床簾的話也能收收雨水露水。
盤點過後,一層樓的食物與水大概夠三個人使用二十多天,如果每層樓都是類似的收穫的話,六層樓的物資將夠他們用四個月,但要是扣除掉容易變質的東西,就只夠三個多月的消耗了。
樓頂的傢伙不去管他,朱悅和吳菱站在門外,陪著杜雨給廁所女扔吃的,蛋黃派,薯片,瓜子,肉脯,伙食好的朱悅直捂心臟,剝開巧克力唸唸有詞地塞進嘴裡,一副當速效救心丸的樣子。
這算是給廁所女吃的最後一頓了,怎麼也得讓她吃飽喝足了,又扔了兩盒牛奶進去,估摸著她吃得差不多了才進去。
廁所女置身於一大堆包裝紙中間,見了吳菱就是一聲冷哼,在她看來,吳菱應該是來找她和解的,前兩天她還擔心他們真的趕她出去,但是等了一天又一天也沒什麼舉動,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這不給送了這麼多好吃的。
她盯著吳菱,就等著她說些軟乎的話了,哪知道吳菱走到她旁邊,一下子就把她按倒了,朱悅和杜雨也了衝進來,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再次捆住了手腳。
“你們幹什麼啊!”
三人直接把她抬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上,窗外是一個一米寬的小平臺,上面放了一個床單改造的升降器,兩條床單擰成拉繩捆在一根木頭拖把棍的兩端,木頭棍比窗子長,只要放在窗戶後頭就能卡住不動,沒有動滑輪定滑輪這回事,他們準備人力把廁所女放下去。
看他們的架勢,廁所女臉都嚇白了,她好歹是明白了吳菱是動真格的,好話歹話,眼淚鼻涕全上來了,這些床單被罩做的東西看著就禁不起拉扯,就算能安全下去,她也不要出去!出去就是死路一條!
“哭什麼啊。”吳菱給吵得心塞,“又不是要摔死你,下面已經扔了一個包,裡面有吃有喝,我們還給你扔了點武器,你自己看著使。”
廁所女淚光閃閃,“都是我的錯,不要放我下去,我不想被吃掉,我跟你道歉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也可以幫你們幹活,留著我吧我真的不想死。”
杜雨於心不忍地拉拉吳菱,吳菱只好說:“姑娘我給你個建議吧,你別在宿舍區轉悠,最好一落地就往二號教學樓跑。我看過了,那邊應該沒多少喪屍。”說完把她推到了床單升降器上,升降器如同吊床,把她整個包裹了進去,輕輕一挪,升降器就懸空了,廁所女嚇得哇哇叫,吳菱一邊解開她雙腿雙手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