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是骯髒的,全扔在浴室角落裡等著培養黴菌。
柳揚錯估情勢,變成無衣可換。辛苦撐了二十來天,差點就把內褲按三個角、輪流換著穿,還是撐不過去,那衣服臭到連他聞了都要吐,才想到去找金金求救。
可惜金金沒能幫上忙,所以柳揚決定去買新衣。
後來金金漸漸回覆精神,惦念他照顧多日的恩情,就幫他洗衣服。
那還真是浩大的工程啊!足足讓她辛苦了三天才把衣服洗完。
真搞不懂,怎麼有人可以混到這種程度?就為了不會洗衣服,在家裡特地隔出一間房堆髒衣,然後……金金想起第一回進汙衣室的瞬間,還以為自己不小心跌進了垃圾場,撲鼻而來的臭氣把她的眼睛都燻紅了。
想到自己居然在這麼噁心的地方住了二十來天,金金突然有股衝動,想把柳揚捉起來爆打一頓。
也許是天性、也許是後天養成,總之金金無法忍受住在這麼髒亂的房子裡,她開始著手打理那團混亂。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她沒再掉過一滴眼淚了。
生活過得如此忙碌,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悲傷就變成一種太過奢侈的行為。
“嗨,美麗的金金小姐,我回來了。”如同過往的每一天,柳揚準時在下午六點拎著便當踏進家門。
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天叫出了金金的名字。
金金手裡的洗衣籃砰地落了地。
他調查她!這個意念一閃過她腦海,她全身的警戒系統立刻啟動。
柳揚看到她一副隨時要撲上來咬他一口的樣子,忙後退一大步。“喂,你這種眼神對一個英雄俠義、俊美無儔的帥哥而言是種很大的侮辱喔!況且,我又哪裡惹到你了?我這麼辛苦給你送信,你就算不說聲謝謝,起碼給個笑容嘛!古人都說:家書抵萬金。我可是撿了萬兩金子都不動心,還誠誠懇懇地送到你面前,光看在這點的分上,你是不是就應該把我當作恩人來崇拜?”
原來……他是看到她的信才知道她的名字。她太神經過敏了,不由得鬆下一口氣。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她三天前給父母寄了信報平安,還檢視這裡的門牌、留下地址,以便父母可以聯絡得到她,今天收到回信很正常。
不過她沒有去檢查信箱,倒讓他看了她的信。
金金走到柳揚面前,伸出手討信。
“喂,你好歹先謝一聲吧!”他不甘不願地遞上了信。“真是有功沒賞、打破要罰。我倒楣啊!”
她接過信,看了一眼,信封中間直接寫著“金金收”,寄件人那邊還有她老家完整的地址和電話。
唉,真是把她所有的老底都洩光了。
希望柳揚不是那種卑鄙小人,看了她的資料就去查她的過往,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把和程萬里那段感情徹底拋卻。
她已經哭得好累,想得好累……連呼吸都覺得疲憊。
柳揚看她咬著嘴唇,黝黑的眼眸底又開始飄起一股悲傷的霧氣,知道她又想起傷心事了。
一直看著不幸的過去,怎麼邁向幸福的未來呢?
“哇!”毫無預警地,他大聲喊叫。
那劇烈的音波好像一枝箭,旋風似的粉碎了金金方才堆積起,尚未穩固的悲傷情網。
她眨眨眼,一時間竟有種身處外太空的感覺。
“你……你把汙衣室裡的髒衣服洗了……”他張大嘴,指著她的手指抖得像要斷掉一樣。
金金突然覺得這種狀況很好笑,她是替他洗衣服,又不是打劫他,他有必要擺出一副見到鬼的模樣嗎?
但柳揚的表情卻是萬分驚恐,比見鬼更加害怕。
“你慘了,小枝會打破你的頭、叉爆你的眼珠子、把你開膣破肚,你居然搶了她的工作……等一下,我先說好,衣服是你自願洗的,我可不付錢喔!”他一邊說,一邊在客廳裡團團轉。“但不知者無罪啊!你又不曉得我和小枝的約定,無意中違約也不是故意的,如果小枝找你算帳,我會替你開脫的,不過……小枝是那種會聽人解釋的女孩嗎?唔唔唔,恐怕她會先踢爛我的屁股。嗯……對了,你好像還不知道小枝是誰喔?”
這不是廢話嗎?他老是腦筋打結、自說自話,她要能搞懂他在說什麼就直接做神仙了。
“小枝她——我想還是先解釋我跟小枝的關係。她是我妹妹,柳家的小公主,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做女傭,世界第一女傭。可我老爸不答應,她只好勉為其難替家人整理家務,並以此獲得高昂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