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光亮。再凝神細聽,又什麼都聽不到了。
艙內,李穆等人商議定一個什麼主意後,李穆在一旁看著周昌記錄完眾人商議定的文案,便親手將那些紙張都收拾了起來,放進一個牛皮袋裡,又仔細用蠟封了口,這才回身衝著艙口招呼了狸奴一聲。
狸奴進來後,阿愁以為李穆會將那隻牛皮袋交給狸奴的,不想李穆只對他說了“去吧”二字,便扭回頭來,問著眾人道:“行了,那件事算是跟我們無關了。眼下我們還是議一議今晚該如何脫身吧。”
眾幕僚聽了,不禁都呵呵笑了起來。顯然“脫身”這件事,在他們看來算不得是一件事的。
其中一人更是道:“他也算是機靈的,動作也快,只是運氣差了點,竟求到漕幫那裡。這不等於是直接告訴了小郎。”
眾人頓時又是一陣笑。
只有聽了個一頭霧水的阿愁,在那裡一陣不明眨眼。
李穆隔著那艙房也遠遠地對著她眨了一下眼,卻並沒有過來給她答疑解惑,只道:“只是,要帶累各位浸一回水了。”
有人悶笑道:“這秋老虎的天,下水涼快一下也好。倒是玄公,你是不會水的旱鴨子吧?等一下不會有問題吧?”
那被人叫作玄公的四旬夫子笑道:“到時候我只緊扒著你不放便好。”
李穆呵呵笑道:“作戲而已,不必弄得那麼真。”又扭頭對周昌道:“倒是你,才是今兒的重頭戲。”
周昌笑道:“小郎放心。”說著,彷彿剋制不住般,飛快地溜著眼看向阿愁。
便是那麼飛快的一眼,也依舊叫阿愁捕捉到他那眼神裡暗藏的戲謔。
他那一眼,也引得那些幕僚們紛紛向阿愁看了過來。更有人悶笑出了聲。那位玄公則以手遮著唇,對眾人低語了一句什麼。且,一邊說,一邊還別有用心地拿眼睃著李穆,顯然是在打趣他的模樣。
他的話,引得眾人又是一陣笑。李穆那厚臉皮居然也顯出一絲赫色,只嗔著那人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