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強臉色一黑,說:“你不要一棍打倒一船人!我可沒有那麼無聊。”
姚繼娟恨恨地道:“還有讓你大跌眼鏡的東西呢……他的u盤中還存有自己跟幾十個女人做那個的大量錄影和裸照……”
何強驚訝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他說:“難怪這傢伙死都不肯交出保險櫃密碼,原來有這些見不得人的骯髒東西……你不會跟我說,就發現這些吧?”
姚繼娟瞪了何強一眼,說:“誰說只有這些骯髒東西的?還有價值上百萬的金銀珠寶,不知金額的銀行卡……”
何強皺眉道:“你不是說有一個賬本麼?那是什麼玩意”
姚繼娟呵呵笑道:“如果跟這個賬本比較起來,其他發現就不值一提了。”
何強滿心期待地問:“賬本上面是不是記載了行賄的金額和名單?”
姚繼娟得意地說:“何止喲……賬本上面除了逢年過節行賄各級領導的名單和金額外,還有一個最大和秘密,那就是這個水廠名義上是錢剛佔股百分之百,其實,他只是佔了百分之二十,另外的百分之八十另有其人。”
何強驚訝道:“是不是用了他家裡親戚的名字?”
姚繼娟冷笑一聲,說:“他有那麼大權利嗎?還有哪些人佔股,說出來一定會驚掉你的下巴。”
何強的好奇心頓時被勾起,他斥責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
姚繼娟不慌不忙地說:“好吧,告訴你,這另外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其中魯群佔股百分之四十,原寧港縣長倪宏喜佔股百分之十,原常務副縣長常勝佔股百分之十,原人大主任許志高佔股百分之五,原縣委副書記羅學工佔股百分之五,原紀檢書記齊文法佔股百分之五,原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皮日房佔股百分之五。”
何強聽了大吃一驚,說:“原來還有這等秘密?難怪這些領導對於水廠改制的責疑聲充耳不聞,甚至嚴懲上訪群眾,他們就是這樣侵吞私分上億國有資產啊……這太可怕了,完全是蛇鼠一窩……那麼,倪宏喜等人坐監後,還有分紅嗎?”
姚繼娟冷笑道:“當然有了!這些人哪怕牢底坐穿,子女一樣可以享受分紅,只要企業不倒,將世世代代得利下去……你知道水廠財務科是誰在控制?根本不是錢剛一個人說了算,而是他和賬務科一幫人共同管理。這幾個人分別代表了各自股東利益,控制了全縣六十多萬人的生活用水,每年僅分紅的暴利就達上億元,妥妥的無煙工廠……至於生產廠長和主任,都是打工者,根本沒有實權的。”
何強驚出了一身冷汗,說:“如果其他國有資產也有人這麼搞,特別是大中型企業的改制也這樣……完全不敢想象,太可怕了。”
姚繼娟接著說:“依我看,多數國企改制,或多或少都存在這個問題。實在反響太大,改制不了的,有的管理層就拿上百萬、上千萬的高薪,公開侵吞、私分國企利潤,將國企帶上破產的邊緣,最後倒逼上面同意改制,把國企拱手相送他們,他們在一夜之間成為億萬富豪的同時,還能獲得表彰,稱他們是為國分憂,為民謀利的優秀民營企業家……”
何強聽了姚繼娟的話,一時沉默無語。這話要是放在以前,他會認為姚繼娟太過偏激。但是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他不得重新認識這些深層次的問題。就像拿高薪這件事,如果沒有上級主管部門的默許,怎麼可能成功?否則,法院判他一個貪汙,就算是輕的了。而那些主管領導如果沒有利益輸送,就能隨便同意或者默許這些國企高管胡來,說出去誰會相信呢?這也就是社會上大量存在窮廟富和尚的根本原因。
何強說:“姚姐,咱們就事論事好不好?先不要去管其他國企怎麼改制。”
姚繼娟吐了一下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好的。我們回到本案上……我看錢剛之所以敢偷稅漏稅,主要是有恃無恐,有人罩著。”
何強一拳擊在桌上,嚴肅地說:“這事就拜託給你了,給我徹查,凡是牽涉到的人,一個也別想漏掉,私吞進去的,都給我吐出來。”
姚繼娟搖了搖頭,說:“縣紀委的權力有限,對於副處以上的幹部,我們沒有許可權查處。這個你得請羅書記幫忙。特別是這裡面還涉及到市委組織部長,更需要省紀委出面才行。”
何強覺得這話有道理,可是昨天剛剛得罪羅潔英,現在他怎麼有臉請她幫忙?只好說:“這樣,你先把科級以下收禮受賄的人員搞定,至於處級以上幹部,等到錢剛交待簽字,證據核實,變成鐵案後,再移交到上級紀委。這樣,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