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芳跳下馬來,氣沖沖的上前去一腳踹在那樣營長的臉上,舊傷新痛之下營長疼的哇哇亂叫,嘴巴含糊不清的嚷著:“我要你好看,我要你好看,你等著,你等著……”
“你他媽的王八蛋,就算你是天皇老子的兒子,老子今天也要砍了你。拿刀來。”孫傳芳越聽越生氣,殺意頓起,大聲的命令道。
警衛副官從戰馬上取下一柄馬刀遞到孫傳芳手裡,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陳雪暄(陳調元)是馮國璋的親信,但是這些警衛隊眼裡只認孫傳芳一個長官,長官怎麼命令他們就怎麼辦。
營長一見對方動真格的,連馬刀都亮出來了,當即嚇得腿腳發軟,不過嘴巴上仍然逞強道:“你,你不能殺我,你憑什麼殺我,你又沒有證據……”
孫傳芳朝地上吐了一口,切齒的說道:“證據?哼,對老實人才講證據,對你這種人我他媽的就跟你講刀法!押住他。”
兩個警衛摁住營長的脖子,營長痛哭起來,再也不敢強硬,連聲求饒。
孫傳芳豪不理會,解開自己上軍裝的風紀扣,高舉馬刀對準營長的脖頸狠狠地劈了下去,鮮血飛濺了他一身,一顆腦袋就這樣滾落在地上。旁邊那些九營的通訊兵、軍官們看得目瞪口呆,臉色一個個蒼白起來,營長就這樣被砍了?
“把腦袋給我懸掛在城門口,把這幾個敗類統統的給我吊起來。我倒要看看誰他媽的進城還敢作惡?”孫傳芳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憤怒猶在的大聲命令道。
“大人,大人,饒了我們吧,我們什麼都沒幹,都是營長讓我們乾的。”
“我們只是搶了一些東西而已,就這麼點,我們,我們知錯了,這就還回去。”
“現在知錯了?晚了!”孫傳芳冷冷的說道,“你們還真以為像以前那樣?看看你們的軍服,你們現在已經不是北洋軍了。要是連我們中央軍都軍紀敗壞,咱們中國還有哪一支部隊的軍紀不能敗壞?從今日開始,只要讓我孫傳芳遇到了,逮住一個砍一個!不除掉你們這些敗類,我中國軍威何日可現?”
幾個軍官嚎哭求饒不止,不過警衛隊置若罔聞,找來繩子直接把這幾個人全部捆了起來,拖到街道旁邊大樹前,用繩索套出一個圈框在脖子上,直接勒住掉了起來。轉眼之間,三五個軍官半懸在空中不斷掙扎,然而很快就因為窒息漸漸失去力量和意識,最後只剩下幾具沒有生命力的屍體在樹幹上微微蕩動。
孫傳芳來到先前的營部通訊站,要求通訊兵馬上釋出通電,命令各級長官嚴肅整頓軍紀,但有違法亂紀者一律嚴懲不貸。同時還把他處決九營一眾犯案軍官的事情做了詳細通報,還派人在城門附近豎起一副大牌子,要求所有途徑此處的部隊都必須去看那幾個吊死的軍官和砍掉的腦袋。
王承斌剛準備隨著警衛營開進城內,這時突然收到孫傳芳的電報。
“什麼?三十三團副團長居然把陳調元的外甥給砍了?”他驚呼道,臉色瞬間難堪了起來,以陳調元與馮國璋的關係,這不是要命的事嗎?就算是為非作歹壞了軍紀,這件事也應該慎重處理才是!
“副師座,這件事可不能小室,指揮所這邊已經收到好幾個營的司法官申報,進城計程車兵有不少人擅自離隊,到處搶劫民宅,更有甚至還公然姦淫民女。這事早晚要上報到南京的,要是讓上峰知道我們十二師軍紀如此敗壞,那可真的會捅大婁子了。”一旁的參謀副官態度嚴肅的說道。
“其他人大可依法懲處就是,該殺的殺,該抓的抓,該打的打,我完全贊同嚴懲違法亂紀者。可是陳調元的外甥怎麼能處理的如此草率?陳部長可是再三囑咐我照看好他這個外甥,你叫我怎麼去向他解釋?”王承斌哎聲嘆息的說道。
“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倒不如就用這件事來做警醒。副師座,你想想,咱們連陳部長的外甥都敢處決,日後誰還敢在軍中亂來?副師座您也能博得一個治軍有方的美名呢。”參謀副官認真的說道。
王承斌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彰顯自己名聲的好機會,可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要想得一個名聲還不容易?可這次被弄死的可是陳調元的外甥,是陳調元千叮萬囑要照顧的人!更何況就算有好名聲那也是讓砍掉陳調元外甥腦袋的副團長得了,自己能沾得幾根毛?
“不行,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想想辦法!”他冷冷的說道。
第744章,春夜
與此同時,在蕭縣前敵司令部的曹錕也收到了孫傳芳發來的電文,獲悉了整個事情的過程。當時整個司令部都大為驚動,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