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想楚墨白會用什麼方法來對付她,哪知楚墨白以兩指按向她手腕,把起了脈。
躁動不安了這麼多天的內息終於平穩,怪不得醒了。
“說吧,”柳長煙好整以暇,“你到底是誰,從哪來的,為什麼會出現在亂葬崗,尤其是為什麼要冒充我門弟子。”
周梨絞著衣角,心想,重雪呢,江大哥呢,他們在哪裡,是不是安全,還是和她一樣被抓了。
她揉揉被楚墨白拍得生疼的脖子,囁嚅道:“你們這樣對我,小心我同伴來了,對你們不客氣,我武功雖差,但是我同伴武功可是極好的。”
“你還有同伴?”柳長煙忍不住笑了,“不會也是我天玄門弟子吧?”
周梨悶聲不答,但心下已一片雪亮。
看來他們只抓了她一個人,重雪和江大哥沒有落到他們手裡。
楚墨白打量她片刻,終於開口:“你的武功並不差。”
“啊?”周梨抬頭裝傻。
楚墨白輕輕看她,“你師承何人?”
周梨抓抓頭,猶豫不決。
柳長煙作勢威脅:“你不說,小心我們把你扔到江裡餵魚。”
“師父有命,不得說出他老人家的名諱,”周梨斷然道:“你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能說。”
柳長煙會意地看向楚墨白。
一般不願說出名諱者說明這人很有名,而且很有可能是隱世高手。
他又問:“你為什麼會在亂葬崗?”
“路過。”周梨簡單道。
柳長煙當然不信,周梨道:“我騙你做什麼,我不過路過清河,聽到有爆炸聲就走去看看,誰知這麼倒黴,被你們擄到這裡。隨你信不信。”
柳長煙挑眉:“那你為何冒充天玄門弟子?”
周梨撇撇嘴,一副很理所當然的樣子:“我無門無派,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借個天玄門壯壯聲勢而已。”不忘補充一句:“誰讓江湖上的人都是先敬門派後敬人的。”
這句話是江重雪告訴她的。
柳長煙也不好說她不對。
武林中雖然魚龍混雜,但實則很講究門派出身,望門貴派出來的弟子無形中就讓人禮讓三分,高人一等,相比之下,那些自學成才,或者門派低微者,除非自身武功奇高,不然想混出頭也是極困難的事。
像周梨這種沒什麼身份,謊稱自己是名門弟子招搖撞騙的人,在江湖上還真不少。
“你為什麼會到清河?”柳長煙問。
周梨道:“行走江湖嘛,哪兒我都想見識見識,走著走著就到清河了,這還有為什麼?”她對柳長煙的問題不耐煩,覺得他是在找她的麻煩,頗為嫌棄地看了他兩眼,“梅山我都去過了,難道清河就去不得?”
柳長煙奇道:“你去過梅山?”
她得意洋洋,“當然。”
“那可是求醉城的地界,你孤身一人前去?”柳長煙嘿地一笑,“我不信。”
周梨嘁了一聲,“不信?不信你問他。”
她指向楚墨白,看了他好久,越看越惱火,“我是去採火靈芝提升功力的,不過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強盜,把我的火靈芝給搶去了,明明那火靈芝是我先看見的。”
楚墨白一聲不吭。
柳長煙眼珠轉了幾轉,不知是怎麼回事,但覺得有些稀奇。
楚墨白從椅子裡站了起來:“你所身負的武功略微古怪,短期內最好不要與人動手。”
這回周梨是真的有點不懂,奇怪地“啊?”了一聲。
楚墨白道:“家師博聞廣記,回到小樓之後,我會請家師為你診脈,也許他會知道其中原因。”
周梨面色不自然地白了白。
楚墨白這是想把她強制帶回小樓,這可如何是好。
她忙道:“不用了,我……”
楚墨白轉身就走。
柳長煙拍拍桌子:“乖乖待著,別亂跑。”說完和楚墨白一起離開。
回到對門的房間裡,門開著,對面的周梨果然沒有安分守己,想溜出去,結果他們兩齊刷刷射過來兩道目光,硬是把她逼了回去。
楚墨白讓南山和景西守在門外,本來她昏迷著倒還老實,不用防她逃跑,如今一醒就折騰。
柳長煙笑道:“這姑娘說的話,師兄覺得可信嗎?”
楚墨白道:“一半。”
“一半?”
楚墨白將在梅山與周梨偶遇一事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