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晴晴這麼說著,可還是把懷中的女兒交給了莫霖,轉身去廚房裡拿出了一袋魚乾來遞給他:“不信你試試。”
“倒點水過來。”蘇少謙接過來,又沉聲命令。
她搖搖頭,轉而又去給它倒了一杯水,回來的時候,darker已經窩在蘇少謙懷中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站在一邊抱著女兒的莫霖吃驚的看看那隻貓,又吃驚的看向蘇少謙:“……這怎麼回事?”
“它叫darker,是白溪養的貓。”蘇少謙接過水來,簡潔利落的解釋著。
陳晴晴尷尬的輕咳一聲,眼神躲避著丈夫不悅的視線。
“你不是說,這是你朋友送的麼?”
“……是白溪不讓我告訴你的,我能怎麼辦嘛……做人要講信用的嘛……”她縮縮脖子,委委屈屈的小聲辯解著。
“話說……你又是怎麼知道這是白溪養的貓的?還知道它的名字……”
莫霖狐疑的視線又落到蘇少謙身上:“你這三年……不是一直在跟白溪有著聯絡卻沒告訴我們吧?”
蘇少謙鎮定的抬頭看他:“你女兒流鼻涕了,趕緊給她擦擦,髒死了。”
莫霖知道他在故意轉移話題,也懶得繼續追問,只是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嫌髒……好歹我還有個女兒可以讓我嫌棄,你孩子連個影子都沒見著呢!”
陳晴晴乾咳一聲,用手肘頂了頂他:“莫霖!你幹嘛啊……”
蘇少謙一手撫著darker的毛髮,抬頭看著他冷笑:“那你最好祈禱以後你的女兒別愛上我將來的兒子,否則……”
他意味深長的拉長了尾音。
莫霖被他那森冷的視線盯的渾身打了個哆嗦,連忙把自己的寶貝閨女緊緊的抱在懷裡:“才不會!我女兒聽話著呢!才不會嫁進你們家!”
蘇少謙卻只是冷笑不說話。
莫霖心裡一陣發虛。
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不行,如果蘇少謙將來真有了兒子,他一定要把他閨女送的遠遠的,不讓她見著他兒子,才不能把她送去忍受蘇家人的各種少爺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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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少謙在沿海的一個小鎮上,找到了失蹤多日的白溪。
那天天氣不錯,晴空萬里,微風輕佛,可那個女人的房間卻被厚重的窗簾所遮擋,推開門進去,撲面而來的潮溼氣息與酒氣逼得人連連後退,一門之隔,卻像是兩個世界,一個充滿陽光的天堂,一個陰森潮溼的地獄。
懷中的darker在一大堆難聞的氣息中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喵嗚喵嗚的叫著,不斷的身長了脖子往裡面尋找著熟悉的人影。
蘇少謙傾身,將它放到地上,它伸了伸前爪,用力的拱了拱腰後,無聲無息的躍了進去,拐了個彎消失不見了,蘇少謙跟著它的步伐進去,在門口面,看到了癱坐在地上昏睡不醒的女人。
那一頭烏黑長髮此刻乾枯而毛躁,亂糟糟的糾纏成了好幾團,向來白淨的小臉上也不知道沾了什麼,到處都是黑黑黃黃的東西,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幾天沒換了,髒的找不到一處乾淨的地方,向來喜歡粘著她睡覺的darker也忍不住鄙視的站在老遠的地方,喵嗚喵嗚的叫她。
“唔,噓,別叫……”
她微微歪了歪頭,右手動了動,抱在懷中的酒瓶‘咕嚕’一聲滾到了地上,她的手胡亂的在地上摸了摸,又摸到了那個酒瓶,手指立刻在上面做著順毛的動作:“darekr乖……睡覺……睡覺……”
真的是醉很了。
她在訓練營的時候,初期他過去看她的次數多一些,因為超負荷的鍛鍊讓她十分的疲憊,僅僅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足夠她進入深沉的睡眠中,他過去,有時候碰碰她,她都不會有任何反應,直到後來,她的警覺性越來越高,哪怕是在休息的那兩個小時裡,只要察覺到一絲輕微的風吹草動,都會立刻驚醒過來,他想要看她一眼,真的很麻煩,只能從那些人手中拿到監控器的畫面,來看一看她是不是又變模樣了,是不是又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
他低低嘆息,骨節分明的指落在她臉上,輕輕將散落在她臉頰處的髮絲撥開,傾身將她抱了起來。
狹窄的房間裡,簡陋的只有最基本的生存用具。
她手中現金不少,足夠她大吃大喝的用好多年了,卻每次都要挑選這樣陰暗簡陋的房間居住,那張床骯髒而簡陋,將她放上去,立刻傳來吱嘎吱嘎的聲響,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