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生寒隱忍的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終於勉強壓下滿腔的不滿:“明白……”
“還有,盯著你大伯點兒,萬一他對你媽動手動腳,你一定要……”
“爸!”
“……”
蘇生寒回去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鐘了,他先去浴室裡洗了個澡,換了套乾淨的衣服後,才放輕了動作開啟了蘇煙臥室的門,沒想到她還沒睡,只是關了房間裡的吊燈,開著床頭燈,在看一本雜誌,聽到開門聲就看了過來,見是他,紅唇勾出了一抹淺淺的弧度來:“回來了?”
床頭燈光線暗淡而柔和,將她有些蒼白的面容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她聲音綿軟柔和,看著他的眸光也安靜的讓人覺得溫暖,就像是一個深夜中安靜等待遲遲晚歸的丈夫一般,見到他,只有欣喜與安心,沒有半點不悅與憤怒。
蘇生寒握著門把手的手指微微收攏。
這是第一次,他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真的在一起了。
原來,她並沒有像表面上那樣滿不在乎他。
“站那裡做什麼?過來啊……”
“……”
蘇生寒靜靜看著她,關上門,一步一步靠近她,表面上鎮定而平靜,心中卻翻滾著驚濤駭浪。
他走到床邊才停下來,身上穿著乾淨而清爽的家居服,透著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氣,沒有半點菸酒的氣息,蘇煙拉過他的手背來聞了聞,抬頭笑盈盈的看他:“唔,不是去夜總會了麼?怎麼沒有菸酒的味道呢?”
她拉過他手背來聞的動作,像極了垂首親吻他手背的動作,他甚至能感覺到她唇瓣微微貼在他手背上的溫軟觸感,柔軟的不可思議。
喉嚨莫名的一緊!
他在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撇開了頭,彆扭的開口:“誰規定去夜總會就一定要吸菸喝酒了?我今晚忙著跟我的前女友們滾床單,沒有吸菸喝酒。”
 ;。。。 ; ; 臨近年關的時候,蘇白跟蘇煙終於辦理了出院手續,可因為兩人身體都還沒有復原,只能在家裡的臥室裡躺著,池小遙負責照顧蘇白,蘇生寒負責照顧蘇煙。
白溪又驚又嚇之下,情緒十分不穩定,又因為是高齡產婦,腹中的胎兒也一度岌岌可危,同樣只能躺在家裡休息,雖然有家裡的女傭照顧著,可卻還是讓在集團裡忙的無暇分身的蘇少謙十分焦慮。
不能親自照顧白溪這件事情已經讓他極度焦慮了,偏偏因為年關,久居在國外的季洛安又回來了,這才知道白溪生病了,憂慮之下,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該死的男人,一開始他對他提結婚的事情,他卻只是笑著說自己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歡被婚姻跟家庭束縛,他以為他這麼說只是在開玩笑,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居然真的沒有找個女人結婚!
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估計是假的,沒辦法忘記白溪才是真的吧?他不是想趁這個機會橫刀奪愛吧?
“知道了……知道了……嗯,知道,……知道了……呼,我、知、道、了!啊!我說我知道了啊啊啊!”
在連續說了n個‘知道了’之後,蘇生寒終於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的拔高聲音:“我說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你用得著重複那麼多遍麼?大伯他只是在以一個朋友的身份照顧媽媽而已,聊的天也只是很平常的,沒任何曖7c昧!爸你要不要這麼多心啊?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多疑……真不知道我媽這麼多年是怎麼忍受你的!”
說完,不耐煩的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你幹嘛對爸這麼兇。”
蘇煙靠坐在床頭上,一邊翻看著一本雜誌一邊拿眼角睨著他的臉色,停頓了下,才又補充:“話說,你最近脾氣暴躁了不少,是有什麼心煩事麼?”
蘇生寒正煩躁的要把手機摔到沙發裡,突然聽到她狐疑的疑問聲,又立刻表現的十分冷靜,慢吞吞的把滑到指間了的手機又拿了回來,放進了口袋裡。
“沒有啊,每天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怎麼會暴躁呢?”
他說完,又生怕沒有說服力似的,還給了她一個看似十分輕鬆愉悅的微笑。
蘇煙斂眉,圓潤剔透的指甲在乾淨的書頁上刮來刮去,安靜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抬頭看他:“哥,你在家裡悶了好多天了,我現在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特別照顧了,你如果覺得悶的話……就出去玩玩吧。”
蘇生寒從大學時就開始流連夜店之類的場所,吃喝玩樂樣樣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