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洪看他汗出如雨的樣子,也有點愣了。“不會吧……這藥效也太強了點,恐怕不止十倍,百倍還差不多……”
她忘記了,房寶兒給她藥的時候說過,純陽酒是平常祛寒時喝的,而純陽丹則在寒氣失控時才使用。
他剛才那種情況,多喝幾口純陽酒也就差不多了,用到純陽丹,不只是浪費了丹藥,反而給他造成大麻煩。
他已經脫到無法再脫了,可還是覺得熱,那從骨子裡燒出來的熱讓他有種血液都要沸騰的錯覺。
他喘息著,頭腦微微地發暈。“天洪,有沒有涼茶?給我來上幾杯。”
真諷刺,以前他完全不敢碰涼茶的,就怕喝了涼茶,一旦晚上寒氣發作,他有苦頭吃了。
那時,他做夢都想著有一天自己能恢復正常,也能像普通人一樣,在白日底下跑一圈回來,灌上幾口涼茶解暑。
而現在,他應該可以喝涼茶了吧?或許、可能、大概……不管了,再不喝,他就真的要冒火了。
“涼茶?啊……喔……好……”她隱約地發現自己似乎好心辦壞事了,有些手足無措。
她慌慌張張倒了杯涼茶給他,他一口灌完,還是熱。
她只得再去倒,如此三、四回,她乾脆把整壺涼茶都提過來了。
他也沒有令她失望,涼茶都喝完了,臉上依然熱得通紅通紅的。
龍天洪在心裡哀嘆。寶兒啊!你給的到底是什麼藥?效果怎如此強烈?
花淚痕熱得神智都快失了,雙眼看出去,大部分東西都出現了重影,只有一個人例外——龍天洪。
她依然那麼漂亮,妖冷豔麗,玲瓏多姿,好比雪山上那朵人競爭奪的雪蓮。
“天洪……”他不自覺對她伸出手,只覺得在這情況下,他能依靠的只有她,能救他的,也只有她。
“什……什麼事……”他那低沉沙啞中帶著磁性的嗓音撥動她心裡的弦,讓她瞬間手腳發軟,體內一股騷動。
“過來……到我身邊來好嗎?”他定定地看著她,心裡只剩下本能,不存半點理智了。
“啊?我……”平時她很愛膩著他,能黏多久就黏多久,可現在……她心裡有所猶豫不安,彷彿這一過去,便會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事,讓她幾分惶恐,又帶有幾分莫名的期待。
“天洪……”他又喚了聲。
倏地,她便像著了魔般,痴痴地走向他。
他終於捉住她的手了,用力一拉,她的人便倒入他懷中。
待她觸到了他熱得發燙的肌膚,才稍微恢復一點理智。
“淚痕,你……你是不是非常難受?要不我去請大夫……”雖然這麼晚去打擾龍天荒和房寶兒有些不道德,但為了花淚痕,她也顧不了這許多了。
“我不要大夫……”他本能地覺得,這躁熱不是一般大夫能解決,也非普通方法可以治療,他需要另外一種方式發洩。“我……我想要……”他看著她的唇,粉嫩粉嫩的,光澤溼潤,好像一道可口的美食,對他散發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他想品嚐一下她那似乎非常甜美的滋味,但腦海裡又有一個聲音不停地阻止他——不行,如果他這麼做,將來一定會後悔。
他是如此地喜愛她,所以他不能傷害她,他要把持住。
他努力吐息,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卻沒發現,自己的唇正往她靠近。
他只覺人似乎分成了兩半,一半在吼叫著要解放、要快樂,除此之外,什麼也不要管。
另一半卻拼命阻止他,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不能單憑自己喜歡怎樣就怎樣,應該多為對方著想。
愛是分享,不是佔有,更不是在對方於自己有利時就說愛,利益消失後,愛也跟著消散無蹤。
那樣的愛不是真愛,他不要。他若要愛一個人,就會像母后對他、對父皇那般,用性命護衛真愛,萬死而無悔。
因此他不能……不能怎樣呢?為何他的頭這麼暈,完全無法思考了?
他的目光定在她的臉龐上,好像除了龍天洪之外,他眼裡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
龍天洪的心跳得好快,好似要從胸膛裡蹦出來似。
他們靠得太近了,近得他的鼻尖碰到她的,兩個人、四片唇只差幾分便能完全貼合,享受那種至高無上的快樂……
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停下來?但她相信他做任何事都有原因,她絕不懷疑他對她的感情。
只是……他倆靠得這麼近,他熱如火燒的呼息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