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芒突然像上了發條一樣得意地扭動起來:&ldo;是我教他的。&rdo;&ldo;哈啊?&rdo;&ldo;用左手撐著頭是我教他的。&rdo;&ldo;這是……為什麼?&rdo;&ldo;姨媽不讓我們一邊做題一邊聽歌。把p3耳機從左邊袖子裡順出來假裝用手撐住頭實際是遮住耳朵,這樣就看不見啦,很強吧?是我發明的!&rdo;誰能想到那個讓無數花痴少女忐忑遙望直至淪陷的經典pose的養成竟是由於這種偷奸耍滑小聰明的原因。這麼強的內情留著申請專利時使用就好啦,何必到處炫耀啊?芷卉寬麵條淚:&ldo;麥芒,以前有沒有人&lso;稱讚&rso;過你是&lso;少女情懷粉碎機&rso;?&rdo;[七]帶我一起去北京吧井原對那兩個女生的歷史性會晤毫不知情,收到芷卉發來的簡訊&ldo;帶我一起去北京吧&rdo;時,幾乎要為她千年一次的麥芒式坦率淚如雨下,哪曉得這一刻她根本就是麥芒附體。原先的含蓄婉約版為&ldo;請幫我也買張去北京的機票吧&rdo;,被軍師麥芒以&ldo;如果你不想收到&lso;我又不是票販子&rso;的回覆&rdo;的理由否決得連渣都不剩。不管怎樣,井原都天真地以為劇情發展美好得快接近劇終了。通常來說,懸疑片不會因為編劇的婦人之仁而突然變成純愛片。(導演神情嚴肅地在一旁舉著喇叭大喊:&ldo;各部門都給我回來。開玩笑吧?如果殺人案都可以不了了之‐‐&rdo;)井原微笑著把手機闔上收回口袋,抬起頭,覷起眼睛花了好幾秒才聚焦成功,看清從車裡走出來的人……(&ldo;還要警察做什麼?攝影重新開機!&rdo;)臉上立刻蒙了一層陰影。(黑麵代表我的心‐‐by編劇)這次他不再上樓叨擾全體家庭成員,大概是意識到關鍵環節只有井原。知道他不會碰了個釘子就偃旗息鼓,男生也並沒有感到太過意外。&ldo;找個咖啡廳坐坐吧?&rdo;對於這個提議,井原沒理由拒絕。&ldo;說實話,我根本沒考慮過你不同意接受催眠的可能性。&rdo;&ldo;憑什麼相信我一定會接受?&rdo;井原漫不經心地直視他的眼睛,&ldo;破案、找出兇手,應該是警察的職責吧?把全部希望寄託在受害人家屬身上算怎麼回事?&rdo;&ldo;不是全部希望寄託在你身上,對此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只是嘗試一下。&rdo;&ldo;嘗試一下?和賭徒心理有什麼區別?&rdo;&ldo;只是需要你配合調查的一個方向……&rdo;&ldo;我們發現現場,我們用記憶代替照片記錄現場,我們接受催眠努力回憶蛛絲馬跡,我們提供嫌疑人名單,我們指認兇手,是不是還需要我們起訴兇手把他送進監獄?你們所做的是每隔六年去掉一個錯誤答案。到底是誰在配和誰?&rdo;高警官聽出男生嘲諷中的敵意,傷腦筋地微蹙起眉:&ldo;話不是這樣說……我相信你也很想找到殺害你小姨的兇手……&rdo;&ldo;抱歉,我不想。&rdo;&ldo;什麼?&rdo;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高警官判斷不出這究竟是獨生子女自私症還是延長的叛逆期,記憶追溯到六年前,這個男孩可是異乎尋常地懂事,不僅順利錄了口供,而且支開表妹避免她目擊現場的做法讓所有到場的警官都刮目相看。&ldo;據說大部分兇殺案都不復雜,能在一兩個月內破獲,否則就很可能變成無頭懸案。時隔六年的案件,不僅沒有出現新線索,連舊證物都很可能因為儲存問題無法再派上用場,偵破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是什麼原因使你這麼執著地要再把時間精力浪費在這個案件上?&rdo;提問者換成了井原。&ldo;它很特殊。這是我調到重案組辦理的第一個案子,那時候我是個新手,再加上嫌疑人迅速承認罪行,所以幾乎沒有展開調查。這案子困擾了我,如果是因為我的疏忽使兇手逍遙法外無法告慰逝者在天之靈,我想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安心。&rdo;警官說得聲情並茂,把自己都感動了。可井原不僅毫不動容,反而搖頭失笑:&ldo;你留意自己剛才用了幾個&lso;我&rso;字嗎?&rdo;&ldo;……&rdo;&ldo;你把它當做你的案子,第一個,意義重大。當時你是個新手,但迅速就獲得了成功,也許日後破案的自信也源自於此。發現自己第一步就走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