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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他心裡一窒,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直擊胸懷裡那層高傲與柔軟,他想知道吹這笛的人,幾個躍身輕落,江山渺渺下,一葉塢帆盡情遊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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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晰有點奇 怪{炫;書;網}她的笛子竟然吹得如此得心應手,她有學過笛子,但是僅是吹得暗啞幾聲,沒興趣便擱下了,她的喜好不多,除了寫幾個字、畫幾筆能讓她靜心修行磨性的便沒有了,這笛子在她手更耳熟於心,她吹得忘了身在何處,眼裡一片澄碧山水,那鮮花豔豔下輕煙浮身,踏雲駕霧裡的身不在世。

子媚早不在塢帆了,她輕身提劍相擊,水上一人浮出,她的劍划水破身沾血不漏,一劍,橫刺,手裡彈指一葉飛出直抹咽喉斃命,她闔眼,聞曲,四周隨著氣體的流動,劍沿而行,所到之處一一斃命。

子媚踏水而行,碧波漣漪下,那水暈而生,綠草如茵的煙水紗裙帶風而起,她提氣,伸劍,急速破空,水花四濺,劍直指咽喉,在另一柄劍出手前,從那人後頸而過,人沉沉入水後,子媚的劍與那柄劍相交鋒,鋒芒利利,劍聲擊擊,提劍,挽花,劍花水起,兩人已躍至岸邊上,幾下起落,子媚貼著那人的後背。

“大人要趕盡殺絕嗎?好計謀。”

“你說什麼?”

軒轅志說著,劍從左脅迫出,子媚右手以劍相抵,兩人同時旋身交博。子媚剛才已打了一陣,這時已略顯疲憊,但顯然,她看起來還從容應對,媚眼裡笑意盡露,如醉裡的煙夢。

“妖孽。”軒轅志低吼一聲,便急速提劍而來。

子媚折折敗退,但笑容不改,嘴裡不停地說著:“軒轅大人心裡想些什麼早已昭然若揭,她死了,玉貴妃後宮坐大,大人可是比那霍英宏更得聖心。”

“哼,妖言惑眾。”

軒轅志的劍花使更加密集,子媚的左肩吃了一劍,她一個抖手,劍似失手,身子卻輕滑避過。軒轅志眼前迷離,一抹青影貼他後背而去,詭異的速度後,子媚已伸手半攬他肩,一個反手輕捏,他的咽喉被箝制住。

“奸險小人。”

一片薄刀從他手中脫出向上滑行,頭向後仰去,刀片割傷子媚兩指,兩人同時抽劍相抵。

子媚的眼裡有著欣賞的味道,她斜眸看向江中,塢船的笛聲已到了末章,江水覆回處,她也準備收尾了。

子媚看著只隔幾公分的冷俊面孔,那黑金刺繡雙襟,軒轅志,聖原帝的前皇族後裔,祖訓裡的逝不入仕,卻在軒轅志這一輩裡徹底破界,她便要試試此人清冷到何種地步?

“你以為你殺了她,玉貴妃便能成皇后嗎?大人你不要忘記了,皇帝坐到這個位置,曲家可是幕後功臣,功高蓋主,大人家訓裡該早有訓示。”

軒轅志抖劍而來,子媚橫劍抵去,兩人眼對眼,子媚把他的劍斜刺江心,那裡悠悠波心,塢帆遠影,夜空朗月一人一曲奏響平生。

軒轅志心裡的一窒,這股的窒息的感覺讓他顫悠,那身似白非白,似青非草,那串串紫花深刻一人。

“你……你竟然……”

“她……她是”

“妖孽……”

最終只怒吼出這兩個字。

子媚見空隙已踏水遠去,她落到塢船,雲晰的曲剛好結音,睜眼看到子媚,那媚眼裡溫柔依然,好像一直看著她,這熟悉而陌生的感覺有點醉人。

“吹得很好。”

雲晰唇邊生笑,點點頭,自己都覺得驚訝,把笛子還給子媚,見子媚收回懷裡。

“你就知道我會吹?”

子媚神秘一笑:“奴家知道的可多呢。”

雲晰不信,但也不反駁。

子媚卻一把抱起她說:“奴家送美人回去吧。”

雲晰點頭,卻見子媚點水落到岸上,幾個輕身便上了屋頂。

雲晰奇 怪{炫;書;網}問:“我們不沿路而回嗎?”

“我們直接而回。”子媚笑答。

雲晰點頭,飄過那一座最亮的城中樓,她指著腳下問:“那是什麼地方?”

“擷香樓。”

“我本以為子媚你會帶我逛窖子的。”

“奴家是想,只可惜我們現在是暗通款曲,等那天奴家把你那相公踢為下堂夫,奴家便與美人堂堂正正逛窖子來個相宿相棲。”

言笑晏晏,那遠去的青色紗裙裡的一抹淨白似草,遠遠的飄來最末一句。

“子媚,我的衣服還在船上。”

“有人會接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