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久的時間,毒性還是慢慢地發揮了出來。
“撲通”!兩個師弟一齊倒在了地下。而古師兄功力最高,勉強發出幾招破玉刀後,已經被蝙蝠怪群圍了起來,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他祗覺頭腦空白之感更甚,連身上受到的猛攻都變得沒什麼感覺了,最終支撐不住,暈倒在地上。四名鐵血門弟子至此全部失去了戰鬥能力,蝙蝠也沒有進行“鞭屍”,而是在幾人上方飛舞著,似乎在示威。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影子漸漸從空中出現,正是葉之秋,他手中拿著一個紫紅色的小葫蘆,在一陣咒語般的低嚀後,蝙蝠群奇蹟般地被收進了葫蘆裡,那縹緲的身形也跟著消失在空氣中,祗剩下地面上遍體傷痕的四名鐵血門弟子。
在宮子若的眼裡,葉之秋就是搬動了幾根石柱後,那四個人就如同中邪般地停下了撲來的身形。當時他們距離水缸明有短短地幾米距離,可謂危險至極。如果不是對葉之秋有著盲目的信任,又事先得了他“不要移動”的囑咐,宮子若早就忍不住逃跑了。
果然,她的信任沒有白給,四人都站立著不動,並沒有繼續衝上來的跡象,而他們的臉上也開始不停地變幻著各種奇怪的表情,有驚訝,有恐懼。有痛苦,也有絕望……
最後竟然這些傢伙竟然一個個都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在自己身邊盤膝而坐的葉之秋卻睜開了眼睛。緩緩站起,臉上現出幾分疲勞之色。
葉之秋現在力量大進,如果選擇輿四人正面一戰,也不是沒有取勝的把握,但是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子若在旁邊,就難免投鼠忌器。他本來是想將四人引到八斗原來為冰芝佈下地陣法中,但由於當初陣法被蘇冷月取走冰芝時所解。一直沒有還原,而倉促之下,祗來得及恢復了最外圍的簡單陣法,由於怕對方破陣而出,葉之秋配合著陣法,使出了修煉不輟地領域之力。
此時的葉之秋已經完全能自如地使出領域地力量了。唯一需要鍛鍊的就是如何創造出更加繁複、威力更大的領域世界了。他本來對陣法並不是很熟悉,祗是以前經常和蘇冷月來到這裡,所以能略知一二。沒想到將領域和陣法一結合,居然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威力,短時間內就將四個力量祗略遜於血印的修真者一齊輕鬆擊敗。
剛才那紅色的小葫蘆,是八斗利用陣法,以法力凝結出來的“陣眼”,而那些兇狠彪悍地“蝙蝠”和深不可測的大森林正是領域的傑作。八斗曾對葉之秋說過,當年封神之戰時,有一位叫崇候的修真者,擅使一個小葫蘆狀的紅色靈器,施放出大批形同蝙蝠的飛翔魔獸,厲害無比且帶毒性攻擊。這人在《封神演義》裡被作者改變成崇黑虎和崇侯虎兩兄弟,而那小葫蘆中地怪物,也被寫成鐵嘴神鷹——葉之秋的靈感也正是源於此人。
領域的力量從另一個角度看,也是精神力地對抗,由於四人都經過嚴格的法力訓練,精神抗力都非同小可,所以儘管有陣法相助,操縱精神力過久的葉之秋還是在所難免地感到了一種特別的疲憊。此時,院中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就在趙彪運起銳金手,打算一舉廢掉唐紹的腿時,忽然異變發生。那疾掃而來的腿並沒有與他直接硬碰,而是沿著他的銳金手飛快地擦了過去。趙彪認為對手還是不敢與自己硬碰,冷笑一聲,正要追擊,忽然手臂上傳來一陣錯心的劇痛,如同被一道凌厲無比的刀鋒劃過,低頭一看,左臂出現一道深及見骨的可怕傷口。
趙彪大驚,想不到平時堅若鋼鐵,力量足以分金裂石的銳金手居然被對方一腿重傷,這時,祗見對方的身影如鬼魅般地出現在自己的右側,心頭警兆頓生,趕緊運起旋錐勁,舉手擋在身前,一陣微風颳過,趙彪悶哼聲再次想起,右手上又多了一條極深的傷痕。
“知道我為什麼開始要問你是否高階銳金手的唯一傳人嗎?”唐紹的聲音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後方。
“啊!”趙彪慘叫一聲,背上中了狠狠的一腳,連凝鋼罩都來不及運用,被踢飛幾米,摔在地下,護身法力差點被這一重腿踢散,連動彈一下都困難。“那是因為我師尊曾吩咐過,第一次使用這招斬雲空的物件必須是銳金手的最強傳人。”唐紹示威般地朝一旁一記甩腿,也不見什麼勁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就如同被利刀劈入,出現一道細長的深痕,樹幹再也支撐不住頂上的重量,轟然而道。
唐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痕,說道:“其實,旋錐勁不過就是將法力分為多層,呈錐形高速在手臂一帶轉動,好比手上套了許多無形的鋒利齒輪,對敵人造成傷害。我承認這招的確厲害,但碰上了我師尊所創的斬雲空,卻是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