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人說起這位七姑娘來,可她卻從未見過她,今次來藍府赴宴,她便想著能見到她,誰知她竟沒回府?
“七姑娘在軍中當差。沒有休沐自然不能回府。”丫鬟溫言解釋道。
任小姐有些沮喪的放她離去,一旁坐著的幾個小姑娘,聽到她方才與丫鬟的對話,待丫鬟離開後,便上前來與她搭話,說著說著,便聊開來。相約著要去後園放風箏。
任夫人看著女兒眨巴著雙眼祈求的樣子,不免失笑應允了,看著幾個女孩們嘻嘻哈哈的離去,坐在上首的二奶奶有些恍惚,“二奶奶,您怎麼了?”她的貼身丫鬟察覺她的異狀,遂低頭詢問。
“沒事。”二奶奶搖頭把話岔過去,她其實是想到了慕越,一樣的花樣年華,慕越今兒卻只能呆在軍中練兵。//如果說。之前慕越不願待在府裡,是因嚴氏的關係,嚴氏如今已經不在府裡了,那她為何寧可去軍中這般辛苦,還時不時的被歹人盯上,幾番死裡逃生,外人還汙衊她的名聲!
二奶奶惱在心裡。直把手中那條鵝黃絲帕絞成了團麻花,恰有一夫人與她搭話,她忙收斂心神輕扯嘴角硬是擠出抹淺笑來應對,心底嘆道,這面上不顯火氣。依舊巧笑倩兮與人應對的功夫,實在不是人人學得來,真不知大嫂平日是怎麼辦到的!
大奶奶雖未出席賞春宴,但有些交好的太太、夫人們,還是進來探望了她,年齡較長的夫人們看到她瘦削、沒精神的樣子,不免道:“你啊!得好好靜養些,瞧你才多大的年紀,還懷著孩子呢!這精氣神還不如咱們幾個。”許同知夫人年近五十,一雙手兵得宜如春日嫩芽,只見她揚著一管玉指指著大奶奶的額頭嗔道。
“許夫人說的是,你懷著孩子呢!有什麼就交代你那妯娌去辦,我今兒瞧她,倒是大長進了。”
“可不是嗎?我方才還以為她會當給黃知縣的夫人難堪呢!不想她竟是燦笑如花應付過去,我在一旁看了,險些出了身冷汗。”
“是嗎?倒沒想到,黃夫人還敢上門來?”大奶奶有些慵懶的接過丫鬟剝好殼的核桃,她就舀在手心裡把玩著。
年前這位黃夫人喜滋滋的上門來,大家原不以為意,誰知這位黃夫人竟是為了自家侄女上門來說親的,說的不是旁人,正是二爺,二爺的妻子就坐在面前,她是來說那門子親?原來是她侄女意外見到去他家赴宴的藍慕聲,自此芳心暗寄,黃夫人打聽到藍二奶奶僅生一女,便沒了下文,便打上了平妻的主意。
把二奶奶氣得差點吐血,各府太太、夫人們暗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藍二奶奶又不是不能生、不會生,人家之前生過個閨女兒,這閨女兒身強體健活潑可愛的很,指不定過幾日就傳訊息有了呢!弄個侄女來是什麼意思?還平妻呢!
當下眾夫人們鄙夷不已,黃夫人狼狽敗退,這次的賞花宴,本想她不會來,沒想到她竟敢再上門來。
大奶奶對這位黃夫人頗感佩服,“我家二弟妹是個直性子的,今兒真是難為她了。”她原怕這些夫人們問起慕越的事,二弟妹不好應對,沒想到黃夫人意外出席,倒轉移了這些貴婦人們的焦點。
“你家那位,你也得小心點。”一位圓臉富泰的夫人嘆道:“藍家幾位爺都是人中龍鳳,如今聲勢看漲,只怕如黃夫人這般的人還有的是。”
黃知縣是苦讀出身,妻子更是大字不識幾個,說話粗鄙也就算了,她還特愛攀權附貴,任知府夫人才到寧夏城不過幾日,就被迫認了她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大的表侄女兒,說親戚,實在不過是八?子打不著的關係,偏偏黃夫人就像牛皮膏藥的黏上來,甩也甩不掉!
“謝陳九太太提醒。”大奶奶知這位陳九太太是好意。起身杆富過。
“哎哎!你這孩子,真是的。”陳九太太是寧夏城名門陳家的嫡媳,陳九太太父母雙全,有兒有女,是大奶奶進門時的全福太太,本來該請官家夫人來當全福太太。奈何嚴氏當時故意使壞,想要噁心人,才特意請了陳九太太來當全福太太。
嚴氏萬萬沒想到,陳九太太是故去的窒遠房親戚,這麼兜了一大圈。藍府現任主母苛待元配子的事,就經陳九太太這位全福太太給傳回鄭家去,藍老夫人會特地為了次孫的婚事前來,除了藍家宗親說話外,最重要的是,鄭家人捎去的話音。
大奶奶朝陳九太太甜甜微笑,詢問起她的一雙兒女。其他幾位也跟著轉移話題。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請她們入席,銀心?大奶奶將這些女客送出門,轉回大奶奶身邊時,就見小丫鬟正跪坐在大奶奶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