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吃苦的安旬來說,每月五千塊的薪水已經大大超出預期,除去三年前幾乎花光積蓄而趁著房價下跌買進的這套簡單一居室之外,安旬沒有任何存款,工資的三分之二他都捐給了孤兒院。
因為他了解那種孤獨的滋味,也感謝老院長對自己的愛護和培養,飲水思源,他希望那裡的孩子過得更快樂。
只是,他望著眼前這筆“鉅款”,卻真的犯了難。強姦犯辦事之後會給堵口費麼?又或許對方以為被看到了容貌才拿錢封他的口?
可是,誰會花五千塊強姦一個男人?安旬想不明白對方留下錢是什麼目的。
想了想,他把錢收進床頭的抽屜裡,這樣煩心的事還是以後再想,現在他需要充分的休息,明天還要面對經理豬肝色的臉。
04…1 專屬一人的MB
安旬一早爬起來,從冰箱裡翻出兩天前買的燒餅夾蛋,就著熱水吃下去之後,拎起包一步一頓地走向電梯,來到跟前才發現電梯的金屬門上貼著“維修,停止使用”的公告。
因為住在頂層,他只得一手扶著痠痛的後腰,一手扶著樓梯間的牆壁,慢慢走下十八層樓梯。等終於走出公寓大門的時候,他額頭上已經密密地泛起一層冷汗。
好容易來到辦公室,還沒將包放下,經理立即冷著豬肝色的長臉走過來將一摞資料重重放在安旬的桌上,“分類影印十份,半小時後送到會議室。”
安旬望著經理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低著頭分檢資料的種類。
他所在的銷售部一直是公司的驕傲,輝煌的銷售記錄以及背景強大的人脈都是由他的同事們所創造!但是,唯一一個例外就是安旬,不,也可以說他是銷售部的“恥辱”。雖然也談成過幾筆不大不小的case,但比起同事上千萬的銷售合同,他的存在彷彿美味蛋糕上一粒烤焦的砂糖,礙眼地擺在那裡,又不能丟棄。
“唉。”拿起面前的資料,他抬起頭羨慕地看了看正忙碌地聯絡客戶的同事們,眼神黯淡幾分,起身向影印室走去。
本以為前天晚上到客戶家裡可以談成一筆價值五百萬的生意,對方也確實在電話裡暗示過簽約的可能,誰知最後會演變成那種局面?從經理帶著責問的眼神中,他已經明白客戶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要是早知道最後仍然會被男人侵犯,還不如在被客戶摸上胸口的時候就不要抵抗,至少事成之後不僅有一筆可觀的獎勵金,還能讓經理知道自己也不是這麼沒用……
安旬很怕有一天公司因為他的貢獻太小而將他辭退,一個三十歲的平凡男人與剛畢業的大學生們競爭,他自認沒有必勝的把握,何況他也根本沒什麼能夠增加資本的履歷。
所以為了自己的生計還有老院長的孤兒院,他一直小心地不犯錯誤,主動承擔了很多分外的事情,時間長了,同事們有什麼端茶倒水、影印裝訂的事情都會讓他來做。雖然安旬不願意將發展客戶的寶貴時間浪費在這些瑣事上面,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送完材料回到辦公室,安旬開啟電腦裡的通訊匯總,開始尋找對公司新的研發專案可能感興趣的老客戶。
“五十塊謝謝。”藥店櫃檯後面的店員臉色冷冷等著安旬慢騰騰不情不願地掏錢的一分鍾裡,已經在心底對他翻了無數個白眼。
五十塊而已,有必要哭喪著臉搞得像管他要了五百萬似的麼!穿得像個白領,卻連五十塊都付不起嗎?
安旬低著頭刻意忽視對面鄙視的眼神,他是真的很肉痛,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像有人拿把刀在剜他的心尖一樣的那種痛。
五十塊啊!他一個星期的飯錢瞬間消失在店員的手裡,而換回的僅僅是眼前這一盒硬幣大小的藥膏,他覺得自己還可以再痛一些。
緩緩地挪出公寓一層的藥店,他望著旁邊仍然掛著醒目的“維修”兩個字的電梯,淚水幾乎都要滴下來了。
花了半個多小時才站在自家門口,安旬氣喘吁吁冷汗直冒,顫抖地掏出鑰匙開門進去,連鞋都沒力氣脫就軟倒在客廳的地面上。
04…2 專屬一人的MB
初春的季節裡即使氣候逐漸回暖,但滿身大汗地躺在幾乎曬不到陽光的客廳地面上,安旬就算再累也還是冷得受不住,勉強撐起身走進臥室,艱難地脫掉溼透的衣服,後穴撕裂的疼痛傳來黏黏的感覺,似乎是傷口因為過度用力而崩開了。
一邊詛咒強暴自己的男人,他一邊開啟剛買的藥膏,小心地用指尖挖出一些輕輕塗抹在紅腫滲血的傷口處,但願昂貴的藥膏物有所值……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