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淡然還不知道他腦子裡存著銀念,過招過的全心全意,盤算著要像從前一樣找準時機敗下陣來,省的他顏面受損,拖來拖去,又覺得他們就這麼比下去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最終她還是輸的一敗塗地,維王殿下打落她的劍時臉上的得意能氣死一國之君了。
銀劍等長嘆一聲,各歸各位。
嶽淡然有些氣喘,卻不及歐陽維流的汗多,兩個人牽手回房,享用下頭準備好了洗澡水。
一而再,再而三,有些事果然沒法習慣,嶽淡然被歐陽維拉進浴桶的時候,還在手腳並用的抵抗,抵抗了一會又覺得她的拒絕太矯情,索性放棄一般自甘墮落。
歐陽維巴不得她自暴自棄,在浴桶裡細水長流地纏了個夠本,再把人拖出來壓到床上,手比劃著往她肩膀上找位置,一閉眼回想起當初血花在她身上綻放的情景,激動的不能自己。
“你推我啊,推我幾下,我在院子裡抱你的時候,你不是掙扎的很賣力嗎?”
虧他說得出口。
原來是嫌強迫的不夠真實,征服的慾望沒得到滿足。
嶽淡然氣的不行,果真出手推他。
如此正遂了歐陽維的心意,他腦子裡間或閃白,間或晃出各種錯覺,一會錯覺嶽淡然柔弱不堪,動一動就要弄死了,一會錯覺嶽淡然困頓不堪的模樣更具風情,他自己在忍心不忍心,下手不下手之間來回徘徊,最後還是翻騰個夠本才停手。
嶽淡然被折磨的好不悲慘,心裡暗自下決定,明天她寧可毒發疼一個時辰,也不要再受他的酷刑了。
歐陽維恢復些元氣,手一滑又滑上她的身,將人摸遍了才摸上他一開始看準的目標,她脖子上的龍鳳玉。
“我送你的東西,你也不是不珍惜。”
這塊玉她這些年從不離身,的確算的上很珍惜。
嶽淡然一把將紅繩扯回來,翻個身背對著他,悶悶的生氣。
剛才還好好地,怎麼說不理人就不理人了。
歐陽維忐忑不安地湊上去把人整個摟在懷裡,“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你現在越來越難哄了。”
嶽淡然咬著腮幫子,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不可化解的哀慼,“當初你吩咐嶽思卿給我下蠱時……心裡可曾有過一絲的猶豫?”
歐陽維如遭雷劈,不老實的手也尷尬地僵住,“我已發帖請蘇家派人來為你醫治了。”
嶽淡然聽到“蘇家”自然不怎麼好過,“來的是羅剎醫仙怎麼辦?”
“除了他還有誰解得了合歡蠱嗎?蘇丹青的醫術已是登峰造極,就算找藥王本人,也不一定比他有用。”
天可憐見,她憂心的不止是重見故人的尷尬,“丹青還沒製出合歡蠱的解法。”
丹青丹青叫的這麼親密,歐陽維心裡不爽,“你怎麼知道他破解不了?”
“機緣巧合下他同我說起過,羅剎醫仙並非無所不能,天下間總歸有兩種奇蠱他解不了。”
歐陽維心一沉,卻不想承認自己的愧疚,“假以時日,他就算解不了,也能找到剋制之法。他從前不知如何著手,大概是因為他從沒有醫治過宿主的緣故。”
嶽淡然長嘆一聲,不再說話;歐陽維將人扳正了面對面,“有什麼事別放在心裡,我們從今晚後要坦誠相對。”
坦誠相對,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恐怕不簡單吧。
嶽淡然自覺這種愛恨糾纏的滋味很難過,“要是有一日蘇丹青知道嶽思卿生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你的……”
“他又能怎麼樣?”歐陽維滿不在乎地打斷她,“他與我有奪妻之恨,我留下他的命,蘇家就該酬神拜佛了。”
大言不慚。
因緣際會都是命中註定,誰欠了誰呢?
嶽淡然垂下眼皮,“羅剎醫仙的手段我親自嘗過,他雖然不會武功,一般人也近不了他的身,他一出手就是殺手,不講半點情面。”
七七離魂散!
歐陽維腦子裡又閃出齷齪的念頭,沒想到他這輩子最難忘的四十九天,竟是拜蘇丹青所賜。
“單打獨鬥興許是他用毒厲害,可他一個人也抵不過千軍萬馬,何況我身邊有頂尖的殺手呢。”
嶽淡然笑他孤陋寡聞,“那你是沒見識過千屍粉的厲害。”
歐陽維不饒口風,“大不了玉石俱焚,只要我知道想取他性命時,不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能取到,這就夠了。”
“你總想著取別人的性命做什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