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疼的受不住,你都不肯停歇,只顧著自己痛快!先前還說什麼喜歡我,此生定待我如珠如寶,想來也都是哄我的!”李綰含淚看他,是與往日不同的憐弱風情。
宋懷秀登時便愧疚起來,連聲道:“是是是,是我不好,你打我掐我都行,作何自己忍著?”
一提這個李綰更加來氣:“我那般死死咬你肩頭,你都不停,還要我如何?”她扶著迎枕坐起身,只覺得那處一陣鈍痛,吸了吸氣。
見她這般,宋懷秀也起了急:“疼的厲害?可是傷著了?要不我叫他們請大夫?”
李綰真恨不得掐死這傻子,為這事兒請大夫,那可真是丟死人。她想起母妃交代過得話,哼唧道:“不用!我洗一洗,塗些藥膏子就是。”
宋懷秀還是不放心,按著她的腿,細細去看那處。只見白濁中帶著血絲,錦被上也有點點猩紅,宋懷秀嚇了一跳,忽又想起剛才遇到的阻礙。他雖沒經過事,可這些總是知道的,神情一怔,訥訥問道:“綰綰,你、你怎是處子之身?”
李綰氣哼哼道:“你不樂意?”
“怎會?只是我以為。。。。。。”
他的欲言又止,李綰當然知道怎麼回事,開口解釋道:“那時說是受寵,可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幌子,我和劉鈺可從未、從未有過這事兒。”
這對於宋懷秀來說,可真是意外之喜。他不知道這裡頭的隱情,李綰入宮為妃,在尋常人想來,必是失了身的。這麼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擺在眼前,哪個男人能無動於衷?那不是有毛病嗎?
況且兩人定下婚約之前,李綰話裡話外也曾問過他介不介意。
那時他說不介意,心裡頭也確實是這麼想的,他真心喜歡李綰,喜歡到什麼都可以不介意。
雖不介意,可如今知道她沒與別的男人有過那事,當然更好。
“我的祖宗,你怎麼不早說?”他打了自己一巴掌,“哎呀,也是我糊塗,興奮起來沒往那想,竟冒冒失失傷了你。”
李綰先前不說明白,也是存著兩分試探的心思。她怕男人嘴上說不介意,心裡頭還是彆扭,要是他如鯁在喉,那她怎麼解釋人家該不信也還是不信。倒不如含含糊糊認下,成了親自見分曉。
可眼下見他這般自責,倒讓李綰不好再鬧脾氣了。她伸出手摸了摸宋懷秀肩頭的牙印子,她咬的狠,這會兒泛了紫,還有幾處出了血。“我也把你咬破了,算是扯平了。你疼不疼?”
宋懷秀歪頭一看,肩頭有一圈小牙印,整整齊齊的。他失笑:“不疼,只是你怎麼連牙印都這般可愛?”
李綰臉色微紅,笑著瞪他一眼,伸手搖鈴,叫了熱水來。
送水的婆子動作麻利,將浴桶填滿,便躬著身子退了出去。一室的旖旎味道,讓人面紅耳赤不敢多瞧。
聽冬雪在門外問:“公主,可要奴婢進去幫您?”
李綰還未說話,宋懷秀便道:“不用!”
他隨意披了件衣袍,一把將李綰抱了起來。他抱她就像抱孩子似得輕鬆,繞到浴間,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試了試水溫,見正合適,這才將她放進去。
宋懷秀輕輕幫她擦洗,她沒得幹便伸手在人家身上亂畫。一會兒描他胳膊上的花繡,一會兒在他胸口畫花兒。宋懷秀也不惱,好脾氣的由著她,浴間亮堂,李綰畫花兒時摸到了一道突起,定睛一看才發現宋懷秀身上的傷疤。
他面板是好看的小麥色,可身上疤痕不少,有刀傷有箭傷,胸前她摸到那處有兩乍長,微微突起,哪怕已經長好了,可看著仍舊有些猙獰,難以想象受傷時得有多疼。怪不得咬破了他的肩膀,他也說不疼,比這疼的,他經的多了去了。
史書上的昭義將軍,是軍功赫赫的戰神,一生之中從未有過敗績,後世無數人崇拜。可他終究不是神邸,他也會流血也會疼,這一世他是為了她才去邊關參軍,可每次見面他都笑嘻嘻的,從不提自己受了傷。。。。。。李綰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
宋懷秀一低頭,見她盯著那道疤愣神,有些不自在的攏了攏衣袍,“不好看,嚇著了吧?”
李綰搖了搖頭:“沒嚇著,就是心裡難受。”
宋懷秀牽唇笑了起來,“心疼我,嗯?沒事的,早就不疼了。”他將李綰抱起,擦乾又抱回了床上,“蓋上些,別凍著了。你說的藥膏在哪放著?”
李綰指了指妝匣,“青玉圓盒的就是。”
宋懷秀拿來,開啟盒子,便聞到一股子清涼草藥香。“過來些,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