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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姑姑將派出所的情形說了一些,卻沒有將姚岸在瀘川的遭遇道出。她隨意煮了點兒飯菜,朝他們喊:“別抽菸了,吃點兒東西再說。”

姑父碾熄菸蒂,拍了拍姚父;嘆了口氣,也不知該如何勸解;只能將他從沙發上拉起,強拖著他走去餐桌。

姚母從弄堂出來後就一直在嘀嘀咕咕;語速極快,聲音又輕,姚岸只抓住幾個關鍵字;姚母在罵天罵地,也罵姚父沒出息。姚岸惶恐不安的摟住姚母,湊在她耳邊細聲細語,許久才將她哄安靜,只是姚母兩眼無神,像是失魂。

姚燕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害怕抽泣:“姚姚,媽媽是不是變成神經病了?”

姚岸小聲呵斥:“你別瞎說,媽媽只是受了點兒刺激,睡一覺就沒事了。”

她將姚母扶躺下來,又讓姚燕瑾拉上窗簾,靠在床頭又坐了許久,姚母終於緩緩入睡。

姚燕瑾腹中飢餓,回到客廳立刻捧起飯碗,姚父凌晨回來後一直沒有進食,此刻胃口不佳,姑姑硬是給他添了兩碗飯,逼迫他吃完。

姚岸的感冒有些加重,吃了幾口飯便不停咳嗽,她放下筷子去翻了翻小包,才想起感冒藥都落在了沈綸的車裡,速溶咖啡安然無恙的躺在夾層裡頭,姚岸心頭一緊,這才意識到昨晚竟大意的將小包放到了轎車裡。

手機電池耗盡,姚岸將它從包裡掏出,借了萬能充,七八分鐘後她便裝回電池重新開機,十幾條來電提醒的簡訊將手機震動不停,姚岸愣了愣,立刻回撥。

蔣拿正在開車,見到手機螢幕上的名字後,他立刻剎停,尖銳刺耳的輪胎擦地聲彷彿能劃破耳膜。

蔣拿急問:“你在哪兒?”

姚岸低聲說:“我家裡昨晚著火了,許周為進去救人,現在燒傷住院了。”

蔣拿打斷她:“我知道,我就問你現在在哪兒!”

姚岸蹙了蹙眉,“我在親戚家,醫院裡現在沒人照顧許周為,你去照顧一下。”她將昨晚醫生叮囑的內容複述出來,才說了幾句又被蔣拿打斷。

“你別管許周為,你在哪兒,我現在就過來。”

姚岸頓了頓,才說:“蔣拿,我現在沒心情也沒空,你去照顧許周為吧,我過幾天有時間了再去謝謝他。”

那頭姑姑已催姚岸趕緊過去吃飯,姚岸匆匆說完,立刻撂下電話,又打去品汁請假,稍稍說了下原因,經理忙道:“可以可以,你安心先把家裡的事情處理好,我這裡再給你批兩天假,算上雙休日你總共四天,到時候如果還有事兒,你再提前跟我說,要是廣交會去不成也沒事兒,不怪你!”

姚岸感激道:“謝謝經理。”

剛結束通話電話,手機又自動關機了,姚岸卸下電池充電,返回餐桌吃飯。

飯後姑姑從櫃子裡翻出枕蓆,家裡地方小,只有兩間臥室,次臥騰出來給姚父和姚母,小表妹和姚燕瑾只能在臥室裡打地鋪。客廳的沙發是木質的,勉強容姚岸平躺,姑姑將冬天才用得著的海綿靠墊取出鋪上,想了想,又重新拿了一條小被子,折了兩下鋪在海綿靠墊上,對姚岸說:“你今晚就這樣先將就一下,我明天去買張彈簧床。”

姚岸笑道:“不用買,這樣挺好的。”

她咳嗽幾聲,又聽姑姑說:“你今天也什麼都別做了,先去我房間睡一覺,你媽有你爸和你姐姐看著,回頭派出所那邊我來處理,你什麼都別管,安心工作就行了。”

姚岸輕輕點頭,也不應聲。

她凌晨時只闔眼小憩了片刻,一天一夜都未睡,又感冒纏身,此刻早已頭重腳輕,疲憊不堪,一沾枕頭便撐不住了。昨日申請病假,她只想找藉口去一趟南江而已,如今她再也無法顧及徐英,夢裡的洪水猛獸迫得她墜崖,暈暈乎乎的似睡似醒。

姑姑闔上房門,找到姑父將他拽去陽臺,質問他瀘川發生的事情,聽完後對他又踢又打,壓低聲音恨恨道:“你居然敢瞞著我,啊?這次肯定是那邊放火報復,都怪你,都怪你,你說我哥他們家現在怎麼辦,啊?”

她將怒意都撒在了姚岸姑父身上,心中為哥嫂一家叫屈,恨不得將縱火者千刀萬剮。

那頭沈綸正和陳立商量公事,經理拿了檔案進來,對陳立說:“陳總,本來我廣交會的人選已經定了,就是研發部的小姚,不過她家裡出了點事兒,我剛給她批假,到時候也許要換人。”

陳立一邊反覆撥打電話,一邊對經理道:“你自己看著辦,這次的廣交會很重要,人選一定要挑最好的!”

才說完,那邊電話終於接通,陳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