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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幾類相異的咖啡豆進行混合,焙燒後就能散發濃香,然後冷卻磨碎;浸提過後進行噴霧乾燥,便能成為姚岸手邊的這樣一包咖啡。

姚岸慢慢嚥下第一口;咖啡的香味瀰漫舌尖,苦澀過後便是淡淡的甜味;味道尚可,與她在東樓嘗試的咖啡並無區別。

茶几上的手機鈴聲響起,姚岸拿著咖啡杯往客廳走去;又小小的抿了一口,才接起電話。

蔣拿無所事事,問道:“在幹嘛呢?”

姚岸回答:“喝咖啡。”

蔣拿嗤了一聲,“你倒沒點兒心思。”他不悅道,“你就在南江住著了?明天什麼時候回來?”

姚岸邊喝邊回答:“應該下午回來,我還沒買車票,明天去車站看看再說,也許高峰期買不到,我就再住一晚。”

蔣拿立刻說:“住什麼,我來接你就是了,你住哪兒,我明天就過來。”

姚岸嗆了一口,咳了幾聲說道:“我住在學校裡,你別來,我自己能回去。”

那頭突然沒了聲響,“沙沙”聲伴著呼吸,姚岸奇怪:“蔣拿?”

蔣拿沉聲道:“學校?同學一起嗎?”

姚岸順口回答:“嗯,好幾個同學。”姚岸摸著咖啡杯沿,心情突然開朗,她憶起四年輕鬆時光,同學相伴,師長相助,也許曾有磕磕碰碰,但到底還是一帆風順,每天都過得興高采烈,無憂無慮。

姚岸開啟話匣子,抱著靠枕躺下來:“大家都特別好,畢業的時候好多人都去考研究生了。”

蔣拿笑問:“你沒去考?”

姚岸有些失落:“沒考,我那時想的是儘快工作賺錢,直接就去實習了。”說完,她又笑道,“實習也挺好,工資很高,而且慧園美是大公司,多呆幾年一定有前途,徐老師幫我開後門進去的,可惜我沒能堅持下來,她一定挺失望的。”

蔣拿聽到“慧園美”三個字時愣了愣,隨即又隱隱覺得姚岸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姚岸絮絮叨叨不停,越說越亢奮,乾脆從沙發上躍了起來,開啟電視機,伴著聒噪的背景聲音蹦蹦跳跳,越喊越大聲:“我認識你以後還有點兒後悔,怎麼大學的時候沒談戀愛。蔣拿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討厭,你強迫我,你那麼大個的東西塞進去,我有多疼你知不知道,而且你還這麼用力!”

那頭的蔣拿剛作勢下床,腳上才套上拖鞋,突聞姚岸語出驚人,大腳趾一歪,卡在了拖鞋邊沿,腳踝也立刻一扭,踉蹌了幾步他才扶著床頭櫃站穩,詫異道:“姚姚,你喝醉了?”

姚岸衝他道:“你才喝醉了呢,每天喝得醉醺醺的,找我就是為了做那事兒,我喝的是咖啡,就是沈綸他們那邊生產的咖啡,沒想到徐老師家裡居然有這個牌子的咖啡!”

蔣拿一怔,立時蹙眉:“姚岸,你到底在哪裡?你喝的到底是咖啡還是酒?”

姚岸體會著從未有過的亢奮,籠霧的世界突然灑進刺眼陽光,每一個毛孔都在這一刻舒展。她想回家和親人分享,又想馬上將徐英帶回來,像女兒一樣侍奉她。她覺得她能力照顧所有人,姚父可以不再辛苦的跑運輸,姚母也不用風吹日曬,時不時的就要被顧客諷刺暗罵。姚燕瑾再也不會遭人歧視,她長得這麼漂亮,誰都會喜歡她。徐英也可以像從前那樣教書育人,甲基苯丙胺是什麼東西?姚岸學化學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將這個詞彙印在記憶中。

姚岸笑喊:“蔣拿,你這麼老土,這麼傻,你一點兒都不像黑社會大哥!”電視機里正在放煙花,南江市最有名的南湖邊,正在舉行國慶慶典,記者現場連線採訪,一對情侶親熱的摟在一起,歌頌祖國,也歌頌彼此的愛情。姚岸突然簌簌掉淚,朝蔣拿喊:“你這個臭男人,我長這麼大,只有你會欺負我,你以後要是再欺負我,信不信我殺了你!”

說罷,她立刻結束通話電話,又順手關機,光著腳丫子跑去洗手間抹淚大哭,電視機裡熱熱鬧鬧的聲音持續良久,姚岸漸漸收聲,擤了擤鼻涕埋在冷水裡浸泡,身心舒暢的又返回客廳。

那頭蔣拿反覆撥打姚岸的手機,鐵青著臉踹向牆壁,又跑去隔壁的辦公室開啟電腦,重新點選進入網站介面,電子地圖上的紅色標記指向南江市某一處,卻離南大相隔甚遠。

第二天驕陽高懸,暑氣褪去後,只餘了些淡淡的熱暈,行人依舊短袖或者長裙出行,不驕不躁的旋轉在忙碌的城市。

姚岸悠悠轉醒,瞪著天花板發呆,電視機辛勞運作,午間新聞正在轉播昨晚南湖國慶盛典的畫面,她敲了敲腦袋,從沙發上爬起來。

廚房的檯面